了,还疑惑地问:“小雪儿会抓人吗?我记得从我见到它开始就没伤过人吧?”

“我也没见过,”陈泽悦说,“雪儿养了它五年了,从来没有伤人过。可能是老了?敏感暴躁了?”

“三金金也是新进来的,小雪儿也没挠过她呀,小桃子小板凳当初进来的时候也没被抓过咬过,小雪儿就单单独独跟小费过不去?”方蓁说。

“谁知道,”陈泽悦揉了下额角,“先把它锁着吧,教训一下,等雪儿回来了叫他把小雪儿关他房子里,不准放出来了。”

挂了电话又转头看着费恩:“跟我说说是个什么情况?”

“um……就是,我开窗子透气,那只猫……是叫小雪儿吗?它突然就跑进来了,我吓了一跳,就没动,它趴在地板上看我,刚想去摸一下它,就炸毛了,抓了两下,别的没了。”费恩又笑了下,“你们叫傅先生叫雪儿吗?”

“是啊,”陈泽悦说,“随便乱叫,还有你蓁姐,我们也榛子啊方蓁蓁啊地叫,她喊我悦悦,你听到过吗?其实你想的话也能随便叫。哦对了,方蓁叫你小费,当时一听我就想笑,跟个老太婆的叫法似的……不过你名字确实不太好叫,德语吧,显得我们做作并且崇洋媚外,中文翻译吧,好像又有点别扭。我们工作室的非东方人都有个中文名,不如你也起一个?我看其他人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为难得很。”

“也好。”听着陈泽悦难得地唠唠叨叨,到这会儿费恩终于有了些兴致,“你给我起?”

“我?好像不太好,让我家老爷子……”陈泽悦说,“等等,我冒昧了,忘记问你,你有中文名吗?”

“没有,”费恩想了想,又说,“其实没有也没关系吧,我身上的中国血统是祖父给我的,其实他就姓费……”

陈泽悦隐约听见过费恩父母离异之类的八卦,心中了然,便顺着他的话说下去:“那你中文名也干脆就叫费恩了?”

费恩眉眼弯弯地看着他:“好。”

陈泽悦把费恩送回房间,蹲下身子亲手帮他除了鞋袜换上拖鞋,站起身准备离开时,又瞥见了他颤抖不止的左手——肯定是疼的。陈泽悦自己没接种过狂犬疫苗,不过看身边朋友的反应,要么毫无反应,要么痛到要死,估计费恩属后一种。但他除了针刺进皮肉的那一瞬间没忍住闷哼一下,一路上一声不吭,只用右手按着左手以抑制手的颤抖。

似乎是不愿意向陈泽悦示弱。

其实如果陈泽悦观察得再仔细一点,还能看到费恩额角沁出的一点冷汗。

陈泽悦突然开口道:“要不你去我那儿坐一会儿?”

费恩惊诧地抬头看他。

“今晚上睡我那儿吧,”陈泽悦说,“你一个人住,要是伤口感染了,或者有什么不良反应也没人发现,我晚上睡得迟,可以看着你一下。”

费恩点点头,这时方蓁的房门被打开,她拎着一个大笼子出来,里面蹲了只被众人喂养得油光水滑的胖白猫。

她指着费恩对猫说:“小雪儿,给小费哥哥道个歉。”

白猫蜷着,自顾自地舔着爪子,一动不动。

费恩笑了一下。

“听到没有?”方蓁摇晃了一下笼子,“道歉!道歉!你挠了人家!”

白猫仗着自己的重量和平衡能力,完全不为所动。

费恩问:“不用了……不过它会道歉吗?会怎么做呢?”

“趴地上作揖,”方蓁又弹了一下笼子,“小雪儿!我们之前怎么说的!”

“虽然我一直觉得你们认为的‘道歉’,对它来说其实只是伸懒腰而已……不过还是要有点表示,”陈泽悦说,“你告诉它,不道歉就在这里面关一个星期,只能吃草。”

方蓁又把笼子晃了下:“听到没有?”

这次小雪儿似乎是听懂了,懒洋洋地立起后肢,爪子往前伸,然后在笼子底上磨了磨,不一会儿又缩回去了。

“太敷衍了小雪儿,”陈泽悦伸手轻轻揪了下白猫的毛,“重新来,不然还让你吃半个星期草。”

白猫“喵”了一声,又做起了刚才那个姿势,两只肉垫叠在一起,软绵绵地拍了拍笼子底部。

“可以了可以了,”费恩笑了起来,“真没什么的。”

“总要教育一下,”陈泽悦也点点头,“不然它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下次还可能挠你……收回去吧,先关一会儿,明天叫谁栓着放放风,别的等雪声回来再说了。”

方蓁提起笼子,一边咕咕哝哝地跟猫儿说着什么,一边往屋里走;陈泽悦也冲费恩点点头:“走吧。”

第十章

似乎一部分人在打过狂犬疫苗后会出现头痛眩晕、体温升高、四肢乏力之类类似风寒的症状,或是呕吐、腹泻一类胃肠道不良反应。陈泽悦一个堂妹就出现过很严重的接种反应,虽然只持续了两天,可小姑娘从小娇生惯养,这么一闹也着实把家里人唬得够呛。当时陈泽悦也在场,目睹了小姑娘不顾形象痛得嘤嘤直哭的凄惨场面,他想,万一费恩有什么反应,这孩子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人那么胆小敏感,叫个他不熟的人来不行,方蓁也不合适,还是他自己看着比较好,哪怕真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再叫人不迟。

况且目前看来,费恩除了手疼之外似乎也没别的问题了,他在书房折腾布料,费恩就在旁边坐着,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只时不时翻一翻陈泽悦放在沙发床上的时尚杂志。

陈泽悦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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