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凝抬眸看着云初,“云初,你这话……”
云初笑了笑,“娘,母女连心,您心里想什么,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今天虽然对云归说了狠话,可我知道,您是放心不下他的,可不是我说他坏话,他现在真的是糟糕的无可救药,您想想,他为了钱,连亲生母亲都可以卖掉,如今没钱了,又来讨好您,而且,夜辰的人看到他跟二叔的管家在一处。”
云初的话说了一半,她相信神玉凝是不笨的,会明白她要说的是什么。
沈玉凝的确有了想要离开侯府,回去陪着云初的心思,好歹能够给他嘬一口饭吃啊,可是被云初这么一说,她便开始有些左右为难了起来,她总归是对着云归抱有一线希望的,“云初,我要是回去了,他还有吃的有喝的,说不定不会走邪路,可我们要是谁都不管他,他只能去找你二叔,如今我也知道了,你二叔不是什么好人,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云归走歪路呢?”
“您不能回去,这事儿我来想办法,您回去了,云归要是犯浑,再打您怎么办!”云初也只能叹息一声,对于云归,看来不管是不行了。
沈玉凝心疼的看了着云初,“娘……对不起你!”
“我们母女还用说这些吗?”云初笑了笑,云归既然想要卖惨,而且二叔在这个时候跟云归见面,想要干什么,当她不知道吗?
既然他们想要搞些事情,那她给他们一些机会。
母女二人又说了一些话,最后,沈玉凝看着云初的香包,“这个香包的香味快没了,别的香谱我不知道,可这个香的我知道,你爹当时跟我念叨来着,我告诉你怎么调香,你把这个拆开,再放些香料进去,这是你爹留给你的念想。”
云初其实一直都舍不得把小香包摘下去,正如沈玉凝所说,这是父亲留给自己的东西,不过母亲知道方子,那再好不过了,“好,娘那您说给我听,我这去弄。”
她想要把父亲留给自己的香味继续下去,这样仿佛爹爹陪着自己一样。
沈玉凝笑着道:“沉香一钱、白芷一钱、桃**二钱……”
沈玉凝果真有个好记性,香料跟云初所闻到的一模一样,只是她不知道用量多少,本来她也想着这件事儿呢,准备哪天自己调制下试试,看看有没有父亲给自己香包的味道。
如今又了母亲的话,她不用麻烦了。
“应该不会错吧?我记得你爹在我耳边念叨了好几遍,说你十六岁了,是大姑娘了,等你十七的时候,你嫁人了,他给你调不香了!”当时沈玉凝对云初漠不关心,想不到云慕扬竟然一语成真,云初十七岁生辰的香包,果然他没能调成。
说起云慕扬,母女二人再次有些感伤,云初笑了笑,“不会错的,是这些东西,那我现在去试试这些。”
“去吧!”沈玉凝看到云初提起云慕扬时候的表情,原来老爷果真没有疼错人,这个丫头,真的如他口所说的那般好,只是自己一直没有发现罢了。
云初刚走到门口,沈玉凝却突然开口,“云初……云归总归跟你是兄妹,若是你能够帮帮他,帮帮他,别让他误入歧途了。”
云初背对着沈玉凝,微微的点了点头,“好。”
云初回到屋子的时候,钟夜辰正在跟小四丫头下棋,小四丫头的棋艺跟云初有的一拼,都是臭棋篓子,不过好在小四丫头不敢跟钟夜辰耍赖,倒是云初一去,帮着方来娣,可惜她们两个人还是被钟夜辰大杀四方。
云初皱着眉头,撒娇的语气很是明显,“不玩了,不玩了,总输太没意思了。”
钟夜辰哈哈一笑,“你们两个……唉……”
实在是太弱了。
方来娣看到姐姐姐夫在一处,便识相的找了个借口跑开了,这丫头现在可贼着呢。
钟夜辰将云初揽着坐在自己的腿,“跟娘说通了?”
云初点点头,“也不算是吧,她肯定还是担心云归的,不过我把我是她亲生女儿的事儿告诉她了,她相信了,对了,还有一件事,我没跟你说呢,娘居然知道这个香包的方子,我可以给香包换新的香料了。”
云初有些兴奋,钟夜辰轻轻地啄吻着她的耳垂,声音有一丝丝的喑哑,“这好啊,不过云归你打算怎么办?他是一条毒蛇,娘不懂,你可不能糊涂。”
云初撅嘴,“我怎么糊涂了?我当然知道他这个人已经从骨子里开始坏了,不能够相信,但是我娘不知道啊,我若不把毒蛇放在身边,我娘会一直心心念念着他,夜辰,我现在只有娘了,而且我娘真的苦了半辈子,我实在不忍心让她再难过,何况毒蛇若是放在身边,他想要做什么我们才能了如指掌,而我也能够摸得清他的七寸啊。”
钟夜辰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鼻头,“小丫头,原来你早有对策了,害我白担心了,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些,过些日子我不在家里了,万事要小心,那些仇都可以不管,我只要你跟孩子平平安安。”
云初拍掉钟夜辰在自己小腹作乱的大手,他已经顺着衣摆伸进衣服里去了,“胡说八道,哪里有孩子!”
钟夜辰朗声一笑,“为夫这些日子这么努力,怎么可能还没有动静呢?”
云初撇了撇嘴,“你可真自大,万一没有呢?”
“没有也成,那继续努力,我不信了呢!”钟夜辰抱着云初,作势要把她抱到床。
大白天的,胡闹什么呢,云初赶忙摇头,“晚,晚,大白天的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