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求法。

“我……我……”他吞吞吐吐,满面羞红,视线飘忽不定,“不是我……我没……”

瞧见童佳怀里的雪团,余燕至心里有了数,轻揉他脑袋,笑道:“快去吃饭,严师兄方才还在膳堂问起你。”

一听严丰名字,童佳心也跳、腿也软,将小兔子送进何英怀抱,风似的奔出门去。

何英得偿所愿,抱着小兔高兴地随余燕至坐到了桌旁。

一碟红油萝卜条、一碟凉拌苦瓜、一碗冬瓜排骨、两碗玉米粥、两个馒头,几乎没什么何英爱吃的。

余燕至从膳堂还要了些酸豇豆,这会儿就将豇豆倒入粥中,又将馒头掰成小块泡了进去。他舀了勺送到何英唇边,何英一口吞下,边吃边摸手心里的小兔,那小兔是真的很小,瑟瑟发抖着缩成了一团。

放下碗勺,余燕至抱走了小兔。

何英立刻紧张起来,他很怕余燕至,不敢惹对方生气,便将双手搭在余燕至腿上晃了晃,然后倾身向前,似乎是要亲吻,却因看不见而错开位置,只与对方贴了面颊。

余燕至将小兔放到桌上,用茶水洗了两根萝卜条,这才扶何英坐回原位,重新端起粥碗,道:“你吃完我就把它给你。”

晚饭过后,余燕至去园中劈回细竹做了个简单的笼子。何英摸来摸去不舍撒手,半晌后终于意识到这样就抱不着小兔了,于是又笨拙地打开了竹笼。

小兔已经熟悉环境,肚里又有几根萝卜条垫底,便心安起来,时不时抖动耳朵或扑腾两下。何英怕它要跑搂得更紧了些,好在他没什么力气,伤不着小兔。

余燕至觉得现在的何英就像这小兔,被喂饱了就会乖乖听话,不乖也不行,因为没有能力反抗。

何英宝贝似的和小兔贴了贴脸,那小兔雪白,他也雪白。

余燕至温柔地抚摸上何英面庞,何英微微仰头,朝他的方向弯了弯唇角。

垂首靠近何英,余燕至注视他双眼,那眼眸里的神情呆滞,可依旧无情。何英无情,看不见余燕至多情背后的痛楚。轻吻落在唇畔时,细微的笑容消失,何英低下脑袋,局促地摸着小兔……他的世界只有黑暗,预料不到余燕至会做什么,他不想被余燕至碰,可他也无法拒绝,他不想再饿肚子了。

何英一举一动,任何细小的表情都落在余燕至眼底,他知道何英怕他。两年别离,日思夜念,如今人在身边却不能一诉衷肠……何英忘得太彻底,落伽山的一切,甚至他自己。

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是谁带走他,又为何会带去南诏?已无人可以解答。

余燕至原以为与何英重逢后便能携手江湖,寻找当年真相,然而何英变成这副模样,一切皆成空谈。无论如何,解开他所中巫毒才是首要。望着何英腕处伤痕,余燕至心说,不要紧……右手不能使剑,还有左手,何英怎会叫自己犹如废人。

就在这时,严丰与童佳双双归来,两人手持长剑,满头大汗。原来晚饭后他们又去了校场练剑,严丰身为师兄,自觉有督促师弟的义务,而童佳虽是十一岁少年,玩性正盛,却也知道师兄是为自己好,便不敢有所怨言。

严丰迈步屋中,一眼瞧见了何英怀抱的兔子:“这——”

话头刚起,余燕至一杯温茶递了上前。

严丰怔然,谢过后将茶饮下。

余燕至朝童佳放出目光,童佳心领神会,将湿凉的帕子双手呈上:“师兄擦汗。”

严丰接过抹了把脸,心里渐觉不对,可又说不清哪儿不对,待将视线重新送向何英时,竟不觉迟疑起来:“这……”

余燕至面不改色,道:“这是我在园中无意间发现的,见它幼稚可怜,不忍抛下便带了回来。”

一瞧有人“顶罪”,童佳立刻附和道:“师兄,我们留下它吧,它这么小又没爹没娘,要是我们也不管,它就真要饿死了!师兄,你可怜可怜它吧……”

严丰望着那大剌剌打瞌睡的小兔,认为比起正主,童佳显得可怜多了。

何英仿佛明白周围的讨论事关小兔“生死”,他朝旁悄悄摸索,摸到余燕至袖角。余燕至低头,将那绵软无力的手指包入了掌心。

童佳也有样学样地去拽严丰袖角,然而对方根本不搭理他,童佳想,这招果然对严师兄没用……他垂着脑袋,哀伤道:“何英这么喜欢小兔子,小兔若没了,他会伤心的……”

严丰个性严肃为人耿直,心思却颇为细腻,若只有余燕至和童佳,他定然不会应允,习武之人怎能玩物丧志?可如今多了何英,让严丰从一个傻子怀里抢东西,他做不到。

严丰的沉默便是默许,可童佳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对方提溜去了浴堂。往常他都是与余燕至一起洗浴,可现在余燕至要照顾何英;童佳无可奈何,捧着木盆,耷拉了脑袋,小狗似的跟在了高大的严丰身后。

院里有东西浴堂,空间不大,一次只够挤身两人。

严丰与童佳前脚离开,余燕至收拾好换洗衣衫,便也要带何英前往。

何英坐在床边,不太想走,被余燕至拉起时就不由自主朝后缩了缩。

小兔已被送回了竹笼,远在他摸不到的角落,他总觉得有小兔在,自己就不用害怕……

何英不敢真的反抗,他被领进浴堂,一件件褪下了衣裳。片刻后,同样赤裸的男人靠近了他。何英任由对方擦洗自己的身体,他垂着眼帘,仿佛没有魂魄的躯壳,那湿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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