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当年受之无愧的小坏蛋,就因为明白了,所以有了愧疚,所以很多话反而说不出口。

言语总是苍白的。

粗暴地撬开余燕至的唇,如何亲吻都不够,他咬疼了对方,甚至咬出了血。

余燕至皱了皱眉,一边在他齿间周旋,一边轻轻拍他后背。

尝到口中腥甜,何英一愣,猛地将面庞埋进了余燕至肩头。

“何英……”余燕至的舌尖疼得快没了知觉,他回拥身上的人,感觉他在轻轻颤抖,“别怕。”

何英极快地点了点头。

余燕至的目光幽幽暗暗却坚定无比,轻抚着何英,续道:“无论前路如何,我们都在一起。”

何英发狠地咬住了他,想余燕至一定疼得不轻,可他恨不能在他身上咬出几个字来。

肩头的刺痛反而叫余燕至有些塌实,因为伤心是应该的,脆弱也是应该的,太累了总该有个歇脚的地方,依靠的肩膀……

余燕至始终未吭一声,半晌后,何英终是满心愧疚地跨坐在了他腿上,捉起他掌心写道:疼——

“不疼。”余燕至淡淡道。

何英继续写道:我——

“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

眨了眨眼,何英想余燕至一定修炼成精了!他很不服气,既然写什么都会被猜到,那便改画得!

薄唇微抿,何英一脸坏笑在余燕至掌心画了个圆。

将他指尖牢牢攥住,余燕至笑道:“你敢画,我就在你脸上也画一只。”

何英无声一哼,边摇头边抽出手指,抚平他掌心继续画起来。

余燕至倒有些好奇他的新花样,耐心地等他画完,结果竟然还是只乌龟!

一把搂紧何英,余燕至正要“质问”,何英连忙写道:它是乌龟精。

“乌龟精不也是乌龟?”

何英得意地笑了笑,写道:它有尾巴。

余燕至想起了何英曾画过的乌龟,确实无一例外没有尾巴,紧紧望住对方,他轻声道:“我是乌龟精?”

何英点头。

余燕至声音变得更轻更柔:“你是我的尾巴?”

何英搂住余燕至颈子,自顾自笑得东倒西歪,想他果真成了精。

余燕至不轻不重在何英脸蛋咬出了一圈牙印,盯着那圆圈道:“还少根尾巴。”

何英有些吃痛,等余燕至再凑近时便偏过头,巧不巧与他双唇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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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苏无蔚将带领门下弟子前往郡城拜会几位世交,这些家族自圣天门立派之初便给予过许多关照,无论掌门之位如何更迭,也不影响延续数代的交情与利益关系。

郡城位于圣天门西南两百里处,以习武人的脚程一日即可抵达,加上拜访与回程时间,前前后后需要三日。

按惯例,苏无蔚会挑选六名资历深的弟子随行,但今年这六人中却多了一副新面孔。

被点名时,惊讶的不止余燕至,在场弟子心中皆有感慨——看来掌门未来女婿,以及下一任掌门花落谁家,言之尚早。

虽说放心不下何英,可苏无蔚断然不会接受他的拒绝,再者程松这个“麻烦”亦将同行,余燕至的担忧少去了一些。

临行前一晚,童佳兴奋地说个不停,他羡慕余燕至,能跟随师父去郡城在他眼里就算走江湖了。

严丰到底年长,无声地拍了拍余燕至肩膀,斜睨一眼何英又转望向他,意思是叫他别担心,自己会照顾好何英。

余燕至感激地点了点头。

时近寒露,入夜后气温骤降,何英侧躺被中,感觉身后的人一点点靠了过来。

余燕至先是环住了他,摸了摸他冰冷的手,然后扳过他身体,牵着他的手塞入了自己衣下。何英朝后缩去,他知道他的手有多凉。余燕至却固执地将那掌心留在了肌肤上,下颔温柔地厮磨他的发。

无须口舌,无须双眼。何英的心跳余燕至听得懂,余燕至的气息何英看得见。

翌日天未亮,余燕至便起了身,轻手轻脚洗漱完毕,回到床畔,目光落向了何英熟睡的脸。

“哥哥……”童佳揉着眼睛望过来。

余燕至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上前掖了掖少年被角,便提剑离去。

眼瞧门缓缓闭阖,童佳心想,当初哥哥与严师兄去南诏一走就是月余,所以三天并不很漫长……他边想边回头看何英,暗淡的光线里对上了那半睁的眼眸。

注视片刻,童佳一掀被子跳下床,三五步蹦到何英床前,再一掀被子钻了进去,小声嘀咕道:“你别怕,哥哥不在还有我呢。”

捏着他细细的胳膊,何英勾了勾唇。

眨巴着眼,童佳莫名有些不甘心,想何英是不是瞧不起他?

何英自然是瞧不起他,他和小兔在何英眼里没有什么区别。

“上回比武师父还夸赞我了,等一两年后我会变得更厉害!”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床铺便响起一声闷咳。

严师兄竟然醒着?!脸蓦地通红,童佳心虚地嗫嚅道:“我……我——”

何英摸到他嘴边,将上下阖动的两瓣唇轻轻捏在了一起,过了会儿,何英松开手又再度闭起眼。童佳静静瞧着何英,心想他不是嫌自己吵,就算自己不出声,他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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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清晨启程,夜幕时分抵达了郡城。

隔日,苏无蔚便携弟子在城内最负盛名的酒楼摆了三桌宴席,其中一桌坐着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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