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似回到家后依旧很兴奋,他思来想去,大概是高以答应和他们一起过中秋节,带动了他大脑里的细胞,各个活跃的不似往日,他将这事微信给韩之酌,丢开手机,冲向了书房,他脑里有千万种设计稿,趁着灵感还在,他需要抓紧画出来。
画满了十几套设计稿的韩似,满足的洗澡入睡,次日依约在机场接韩之酌。
韩似接到了出差一月有余的韩之酌,韩之酌拍了拍副驾驶的座位,倚在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出差吃不好睡不好,忙的死去活来的,回来终于能放松一把。
“你说高以和我们一起过中秋节?”已经不闷热的天气,韩似将车窗半放,凉爽的秋风顺着车窗刮进车内,在车内溜达足够顺着后座车窗又回归自然,韩似伸手放了首舒缓轻音乐,韩之酌的声音随着音乐的伴奏轻巧的飘入他的耳朵。
韩似用眼角瞟了他一眼,韩之酌神色不明,看不出悲喜,俨然修炼成喜怒不形于色之人,韩似放弃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的想法,老实的点头应答。
韩之酌盯着他弟弟看了半晌,心里嘀咕,这小子不会在他出差的一月里 ,被高以掰弯了吧?想他识人无数的双眼,在知道高以性取向之前,都没有看出高以是个gay的事实,更别提他这个假如半路滚入了岔道的弟弟,他略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事情不顺利?”听韩之酌叹气,韩似以为他事情不顺利,他正在心里打着稿子,思寻着怎么安慰韩之酌受伤的心灵,韩之酌一句话就将他这份心转变成怎么弄死他才不会有人怀疑是熟人作案。
“我亲自去办理,哪有不成的事?倒是你,怎么忽然和高以这么熟,还请他和我们一起过节,你对他做了什么?”韩之酌比较担心自家弟弟一不小心落入高以的套里,高以外表小白花,内置藏了个食人花也说不准,韩似在人情世故方面颇为欠缺。
“没有的事,我们两都不会做饭,他会做,而且他一个人过节,我想三人过节也热闹些,再说,我不想做你的小白鼠。”韩似掷地有声的回答。
韩之酌哼了一声,“他会做?很好吃?”他也知道自己厨艺不佳,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年少的
韩似都被他做的菜吃怕了,吃一种厌一种,韩似的挑食和他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很好吃。”韩似点头。
“你吃过?”韩之酌问。
“吃过。”韩似随口回答,韩之酌这回是真的吃惊了,韩似吃过高以做的饭,什么时候?!他简直要炸,身为律师的严谨和淡定斯文全都丢在了一边。
“你什么时候吃过他做的饭?怎么吃到的?”韩之酌凶巴巴的问,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高以居然已经登堂入室,他为弟弟的贞操感到焦急,要他眼睁睁看着他小叔那一脉就这么丧失在h市?不,不行,他不允许。
“用嘴吃的啊。”韩似奇怪的答,韩之酌忽然情绪大变,眉目间满是紧张,他只不过是和高以吃了顿家常便饭,为什么韩之酌的表情像他出了事的严肃?
韩之酌不再理会韩似,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现在还不清楚事实,他不能自乱阵脚,他很想捅破高以是gay的事情,但,他捏紧了拳头,他不能太自私。但不告诉韩似,难道他要任由高以将韩似掰弯吗?
他要扼杀这件事,将这件事彻底扼杀在萌芽期,直截了当的告诉韩似,韩之酌决定要义正言辞的告诉韩似,高以是个gay。
韩之酌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风景,心中一片安静,纵然高以没有掰弯韩似的念头,但让韩似继续没有危机意识的和他相处过久,对两个人都没有好处。他不能说自己是为了韩似或者高以好,这中间藏着他的私心较多,他想到死去的小叔小婶,好不容易找回韩似,对韩似抱有莫大期望的爷爷,想到韩似努力工作的公司……
“跟我上去。”韩之酌丢下这句话,转身去按电梯,韩似停好车,和韩之酌等候电梯,电梯来的很快,在前往韩之酌住处的过程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韩似感觉到韩之酌有话对他说,他以前觉得人说有第六感的事情很扯淡,现在他却觉得人或许真的有第六感。韩之酌对于他在车上说的,关于高以和他们一起过中秋的事并不持有一个对待朋友来做客该有的热情,反而透着一股焦躁不耐。
他对韩之酌的了解停留在五年前,疼他,护他的回忆中,一路归来没有再说任何话,表情严肃,神色微冷的韩之酌显然不是当年那个只会一心对他好的人了,他显然在这五年里,长成了一个思绪缜密,为人更为圆滑的男人。
韩似清楚的猜到,韩之酌即将和他说的事,肯定和高以有关,却没想到是这件事。
韩之酌领人进了客厅,一杯水也没给韩似,开门见山的扔出了一颗□□。
“韩似,你知道高以喜欢男人吗?”
这颗□□的威力超出了韩似所能承担的范围,听见这句话的刹那,他的脑海里爆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紧跟着他的心脏急促跳动,血液随着心脏急促收缩而加速了流动,让他脸上迅速充血,在心脏无暇自顾之间,韩似还有空重复了韩之酌的话,原来,高以他喜欢男人啊。
他将掌心全是冷汗的双手,按在了自己的眼睛上,他害怕自己遮掩不住眼中的欣喜,至于为什么是欣喜,他来不及思考,在情商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