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的图形顿时被破坏了。陈松茂啊了一声,有点心疼:“以后你要负责给我重摆啊。”
“摆多少个都行。”宁思秦含着葡萄干笑道,不防陈松茂忽地伸手过去,也在他碗里偷了一勺葡萄干来。宁思秦叫了一声,伸勺子开玩笑地去抽他手,将几滴牛奶溅到餐桌上。
毕竟两人没有那样幼稚,最终没在早饭桌上打闹起来,随便开了一下玩笑也就作罢了。宁思秦不知是否因为宿醉,这天吃得格外慢,陈松茂先吃完早饭,去将碗洗了,回来的时候正看见宁思秦舀起碗里的最后一勺牛奶,当着他的面慢慢伸出舌头舔掉,舌头绕着金属勺子勺面勺背打了个转,嘴边还占着一点奶渍。
陈松茂呼吸一沉。他走上前去,直接伸手夺下勺子,倾身吻了上去。宁思秦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交换了一个牛奶味儿的吻,分开之后,他伸出舌头舔舔嘴唇,冲陈松茂眨眨眼,什么话都没说,然而一个眼神足以胜过千言万语。陈松茂低声问:“头疼吗?还有什么不舒服没有?”
“那些都无关紧要。”宁思秦一挺腰,从椅子上撑了起来,双手搂着陈松茂的脖子,就着他弯身的姿势将自己勾成一个类似乎向背后下腰的弧形,身体紧贴着他。虽然隔着衣服,双方却都清楚地感受到了对方的挺立,“你真的还能忍?”
“不能。”陈松茂承认,一伸手直接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宁思秦笑着惊叫一声,但却没有阻止。他身上全是肌肉,虽然看起来身材瘦削,其实很沉。但陈松茂也是当年搬钢琴练出来的力气,稳稳地将他抱到了卧室,两个人一同倒在了床上。
“我还以为,你昨天晚上就要忍不住了。”宁思秦一边说着,两只手已经伸入了他的t恤衫内。
“昨天晚上你还醉着,都没有完全的清醒判断,我怎么能……随便这么做。”陈松茂说,“何况,我没有太多经验,你醉着,我怕伤到你。”
“那现在呢?”宁思秦笑着问,双手已经向下滑到了他的拉链位置。
“现在……”陈松茂说着,双手也往下滑去,“……还要请你多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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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陈松茂去琴行上班时,特意穿了件衬衫,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一个。周六下午客人略多一些,不过也都在店内导购应付得来的范围,倒不需要陈松茂也去接待,他就在店后面调一调乐器。过了一阵子,方子薇踩着半高跟蹬蹬蹬地走过来,卷起一册乐理教材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想什么呢?”
陈松茂向她示意一下手上抱着的吉他,方子薇翻个白眼:“得了吧,这一把吉他调了得有半小时了,还没调好?别梦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