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时候,手里的纸“刷”地被抽走了,整个人一怔,抬头一看,是古师傅发现他们传纸条了,没收了!

边上的小公主一脸“恨铁不成钢”,估计是在责怪他不小心。

“为何又不好好听课?方才才表扬你们!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其他纷纷扭头看好戏,黎相轻这时却管不了别人的目光,这纸条上可写着秘密呢!什么男人喜欢男人,什么皇上会不会喜欢男人,什么道士做的人偶像不像皇上之类的……

这些绝对不能被外人知道!

可是纸条被古师傅紧紧地攥在手里,也不好抢,眼看古师傅就要看了,黎相轻忙小声道:“古师傅,事关皇上,您还是不要看为好。”

古师傅手一僵,看了黎相轻一眼,眉头紧锁,心道:这些孩子在搞什么鬼。

就在这时,皇上在赵公公的跟随下进来了,看到古师傅站在自家小心肝那里,就知道自家小心肝又犯错了,当下就板下了脸,准备好给闺女一次教训,不能让他再这么放纵了。

“怎么了?”皇上有些不高兴地问。

古师傅听到皇上的声音,忙转身行礼,一众学子也跟着行礼。

“禀皇上,珍柔公主与黎公子上课传纸条。”

说着,古师傅恭敬地把纸条呈给皇上。

小公主心里着急了,忙扑住自家父皇,拉着他拿着纸条的手,道:“父皇别看,乱涂乱画的!”

皇上被小心肝抱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心软了,看到那张扬起的小脸就觉得拿他没办法,只皱眉瞪着他。

黎相轻心里也急,觉得不能给皇上看,小公主还好说,皇上自己的心肝宝贝,但自己一个啥都不是的外人,居然还和小公主讨论皇上是不是断袖,这不是找死么……

可是另一方面,黎相轻又觉得,如果形势不可挽回,皇上看了纸条,也不是百害而无一利,至少,可以观察一下皇上的表情,判断一下皇上和魏卿留之间是否真的有着什么联系。

如果,魏卿留没死,扶黎会不会高兴一点?哪怕他的爱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成了皇上。

黎相轻觉得,以扶黎的执着程度,只要魏卿留活着,他就是拼死也会回到他的身边,经历过一次失去的痛苦,真的什么都不会在乎了,哪怕把后宫的女人全都杀光,做一个千古罪人。

“放手,让父皇看看是什么有趣的东西,让你上课都不愿意好好上!”

皇上板着脸,又不满地瞥了眼黎相轻,随后握下小心肝的手,将纸条打开看了几眼。

黎相轻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皇上,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皇上的呼吸发生了变化。刚才虽然表面看着生气,但是呼吸还算平稳,这个时候明显就重了起来,就连脸都有一些些的白。

黎相轻心里也是十分震惊,原本只是扶黎的一句玩笑话,原本只是小公主的一点疑惑,原本只是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的联想,怎么就这么意外地成真了?!

小公主还是那个懵懂的小公主,以为父皇再生气也不会真的惩罚他,心里又对那事真的十分好奇,就拉住自家父皇的袖子,小声问道:“父皇认识扶黎道士吗?”

皇上的手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这一瞬间,学堂里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空气中无形的压力,那是属于皇帝的威压,皇上生气了,是真的生气了!

小公主还仰着脸看着自家父皇。

皇上瞥了小公主一眼,忽然甩开了他的小手,淡淡地道:“不认识。”

黎相轻注意到,皇上说不认识的时候,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紧紧地捏着那张纸条,手背上青筋暴起。

然而,还不等他和小公主多反应一会儿,皇上忽然道:“珍柔公主与黎相轻几次三番不认真上课,去尚学殿外面罚跪,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起来!”

小公主一愣,父皇从来没有罚他罚得这么狠过,明明只是没有好好听课,难道不是剥剥瓜子就好了吗?

“父皇?今日不剥瓜子了?”小公主有些委屈,仰头问。

皇上却没有再看他,又冷冷地瞥了黎相轻一眼,甩袖出去了。

晏衡清也没有想到皇上这次会罚得这么狠,忙扑到门口跪下,求情道:“父皇!时值正午,烈日炎炎,淳儿受不住的!父皇三思!”

黎相轻看了眼身边又委屈又懵懂的小公主,觉得有些心疼,也过去跪下,道:“皇上,是我上课不认真打扰了公主,皇上罚我就是了,公主还小,请皇上三思!”

黎相宜和外面守着的顾客也纷纷过来下跪求情。

皇上紧紧地攥着那张纸条,似乎是想扭头看一眼小公主,但最终还是没回头,冷淡地道:“不许求情!”

说着,绕过跪了一地的孩子们,离开了。

小公主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周围又都是看好戏的人,小脸都落寞了。

他走到自家哥哥身边,把晏衡清他们扶了起来,道:“没关系的,肯定是我犯了很大的错,我惹得父皇很不高兴了,我乖一点父皇就会高兴的。”

晏衡清十分心疼妹妹,就小声道:“我叫人找艾嬷嬷来,我酶绨锬闶芊!!

小公主摇摇头,去牵了黎相轻的手,道:“自己的错要自己领。”

说着,牵着黎相轻去外面跪去了。

黎相轻牵着手里的小手,这个时候,觉得小公主无比的乖巧强大,希望皇上能快点想通,不要让小公主受苦太久,不然最后心疼的不还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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