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性!怎么可能…为什么是阳性…”他开始不断揉搓自己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好像那上面有什么脏东西。
秦朝暮隐隐猜到了什么“你…有艾滋病?”
听到秦朝暮的声音,简仁突然停下自己的动作,他死死盯着秦朝暮,声音沙哑难听。
“朝暮,你知道吗,我听到你说你有艾滋病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不管我有没有,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简仁越说,秦朝暮越是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悄悄靠近床头柜,目光落在那只陶瓷花瓶上。
简仁自顾自说着,一步步朝秦朝暮走来“现在你没有,我有,朝暮,你还是爱我的吧,你爱我,我也爱你…你答应过要和我过一辈子的…我们一起…”
说完最后一句话,简仁借着身高优势按住秦朝暮的肩膀,作势要来亲他。
秦朝暮心中大骇,惊慌中一脚踢中简仁的肚子,勉强逃过一次。
简仁吃痛弯腰,一只手还是紧紧抓住秦朝暮的手臂不肯放开,情急之下秦朝暮拎起花瓶朝简仁砸了过去。
花瓶刚脱手秦朝暮就后悔了,艾滋病是通过□□和血液传播,万一简仁身上见了红,那自己被传染的可能就急剧上升。
万幸,外结实,砸在简仁胸膛上又在地上滚了一圈,都没有破碎的痕迹。
“朝暮…朝暮…”简仁狼狈地趴在床沿,嘴里不断叫着秦朝暮的名字。
秦朝暮胸膛起伏不定,紧咬的牙关几乎要渗出血来,他活了快三十年,没有哪一天像今天这样愤怒,愤怒到只想将简仁活活打死。
简仁还不死心,伸长了手要来够秦朝暮,秦朝暮冷着脸后退一步,怒火终于将理智烧的一干二净,他操起一旁的红木椅子就砸在简仁背脊上。
简仁被他打的身子一矮,趴在地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深呼吸几口气,秦朝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捡蹲下起掉落的凳子腿,用它狠狠甩了简仁一巴掌。
“我以前是真喜欢你。”
秦朝暮动了动喉咙,声音有点干哑“你说你爱我,我就跟你在一起,你说你想创业,我就陪你创业,你说你想买房子,我就陪你攒钱,你说你想跟我在一起一辈子,我就信了。”
“可是你呢?你干了什么?你出去找mb。”
眨了眨干涩的眼,秦朝暮把泪意逼回去“我想着,你不想跟我过一辈子就算了,我自己也能过,我们好聚好散,都互相留个面子。”
秦朝暮声音猛然拔高,一字一句道:“然后你,染了病!,现在跑过来,说要跟我上/床!”
“你什么意思?嗯?你什么意思?”
“不是的…不是的,朝暮,我只是想你陪着我…”简仁双膝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他泪涕横流,背脊深深的弯下去,以头抢地。
“对不起,朝暮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出去瞎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人,我该死!”
秦朝暮站起来“你的确该死。”
简仁膝行了两步,跪在秦朝暮面前“朝暮,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出去鬼混了,以后我这条命都是你的,我只求你原谅我…”
话音刚落,简仁就猛地咳嗽了起来,咳嗽声撕心裂肺,听起来很是刺耳。
秦朝暮想走开,却被简仁抱住双腿动弹不得,简仁一边咳嗽一边模糊不清地向秦朝暮祈求原谅。
谁都没想到,简仁会突然喷出一口血来,星星点点溅在秦朝暮裤脚鞋面上。
简直是睚眦欲裂,秦朝暮一脚踹开简仁
“滚!”
简仁一头撞在床头柜的角上,额头立马破开一个口子,他口中喃喃“我不是故意的,不是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吐血,我不碰你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简仁缩进床和床头柜的夹缝里,终于稍微老实了下来。
动静实在是闹得太大,这时几乎三楼的所有人都聚在门口围观,秦朝暮打开门,对门外的医生护士道:“里面那个人有艾滋病,你们快把他带走。”
外面的人一听,跑的跑散的散,只留下几个医生和护士,纷纷熟练地戴上口罩手套,全副武装将简仁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