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这种方法和南家的一种蛊法很是相似,只不过他也是听闻,并未亲眼得见。

“子玠,萧公子他……”

“一切看他造化了,你在此地守着,我回去一趟。”

嵇无归应下,然后和幺儿大眼瞪小眼坐在石阶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具直挺挺的干尸。

萧公子,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娘,这是宗主托我给你的信。”恬静的声音传来,萧迟顺势看过去,入目的是一个女童,双眸灵动,宛若仙子。

萧迟一眼就认出这是那个少女,想不到她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

来不及叹息,萧迟忽然被周遭的环境给吸引了去,此时她置身一个小院落,花树绕庭,枝繁叶茂,树上挂满晃铃,风吹过发出清脆的响声。

难道这里是

嵇家!

“啪”地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声传来,屋里传来孩子啼哭声,萧迟踩着地上的石子走进屋。

一个端庄妇人正护着那个女童,而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身着华服的女人,眉尖紧蹙着,她身上的脂粉气弥漫在屋中,萧迟不自觉地捂住口鼻,还没等清醒回来,一记耳朵又落了下来,结结实实打在了跪地妇人的脸上,顿时红了半边脸,萧迟看着都觉得疼。

“阿娘!”女童突然挣脱妇人,跪着挪到那个女人的眼底,“夫人,请您饶过我们,此事与我阿娘无关,都是小蛮的错,是……啊!”

小蛮还没有说完,就被那女人抓着头发甩到了一边,恶狠狠地说道:“你和你娘一个样,都是贱蹄子,你以为谁的杂种都能说是宗主的孩子吗姜离,还有你这个浪货!别以为宗主瞧上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在这个家里我才是正主!”

听到这里,萧迟恍然大悟,原来站着的那个女人是曲笙,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听闻她制蛊颇有一套,当年被嵇无归他老爹嵇沉商看上也是因为这个,不过恐怕嵇无归还不知道他这个老爹竟然还有这样一段fēng_liú往事吧。

这样算起来的话,小蛮倒算是嵇无归同父异母的妹妹了,只是这曲笙这么蛮不讲理,生出来的儿子倒是温文尔雅,只怕这精彩之处还在后面。

小蛮被拽到一旁,姜离心疼不已,刚想过去护住她,手却被曲笙狠狠踩住,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萧迟看得真切,小蛮的眼里已被愤恨裹挟,任谁都不能咽下这口气,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小蛮竟然会从背后狠狠捅了曲笙的胸口一刀。

一个孩子竟然随身带着凶器!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眼底没有半丝迟疑。

“你……你……”曲笙捂住着自己的胸口,鲜血刺目,染红了她的新衣,眼里挂着愤怒,却是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整个人一仰,倒在了血泊之中。

“小蛮!”姜离的这一声几乎是喊出来的,带着震惊,甚至有一丝恐惧,恐怕更多的是心痛,因为任何一个母亲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一个杀人凶手,更何况小蛮看起来如此乖巧懂事。

曲笙的血流了一地,只怕再无生还余地,眼下母女两个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那就是逃。

可是,逃到哪里去怎么逃

嵇家家风严谨,上下封锁严密,就算是只苍蝇都别想出去,更何况是两个活生生的人。

“小蛮,你赶紧走,出去找个地方躲起来。”姜离突然镇定起来,这让萧迟一惊,转而一想,又觉悲酸,一个母亲在这种时刻,自然是要弃己身护儿身的,是有心之举,更是无奈之举。

“娘,我不走,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宗主夫人是我杀的,我绝对不会推卸给任何人,我杀她是因为她该杀!”小蛮说这话的时候拳头紧攥,眼睛里像随时会冒出火来一样,和刚刚的孩童判若两人。

“好一个该杀!”一席沉音卷风而来,萧迟顺着看过去,只见门外走进一抹白衣身影,身长九尺,长发高束,面相有些阴鸷,衣袖上绣有青龙,此人必定是嵇家弟子,只是能在宗主私养的女人房中随意走动,身份定是不简单,难不成是嵇沉商本人

不,如果是嵇沉商本人就不会这样淡定了,这人显然大有看热闹之嫌。

“想我大哥对你不薄,怎地对我兄嫂下次毒手!”

嵇沉商有两个弟弟,一个是个病秧子,常年卧床,一个是个酒鬼,日日与花酒作伴,此人步态稳健,且身上并无酒气,显然这两个人都与他不符,难不成这嵇沉商还有别的弟弟

“我们母女二人沦落至此,已是无路可退,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姜离眼中无光,小蛮自从此人进屋后就没再说过话,看得出来她很怕这个人。

“其实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离开,但我沈丘不做赔本买卖,若想活命就把小姑娘手中短剑留下。”

沈丘这个名字对于萧迟来说,极为陌生,他确定自己不知道,至于他和嵇沉商的关系难以揣测。

还没等萧迟来得及细细揣摩,嗖地一声,什么东西穿过了沈丘的胸膛,再看过去的时候,沈丘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不到半个时辰,这里连着死了两个人,萧迟见多不怪,可是小蛮的反应太过平淡,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这时,门外又走进一个身影,是一个少年,和小蛮年纪相仿,身着紫袍,长相不俗,萧迟禁不住多看了两眼。

“商珏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小蛮出声问道。

姜离看着面前的少年,不自觉地退后,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席卷而过,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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