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发什么神经呢?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喜欢那小子了?”

江诀也不跟他争辩,只笑得一脸诡异地盯着他:“小然,朕可是为了你受了伤的,怎么你都不谢谢朕,反而对江云这么关心?”

李然心想老子我中了一剑,还不是你这个罪魁祸首害的,你小子还有脸到我跟前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小然,让朕亲一个,咱们就算一笔勾销了,可好?”

李然在心中呐喊:当然不好!

不过江诀是什么人,那厮会看人脸色行事那就是装的。

眼看着那位仁兄的脸就要压过来了,李然连忙叫喊:“喂,兄弟,我可正伤着呢!你不会这么缺德到乘人之危吧?”

江诀听了,居然神色一正,一本正经地说道:“朕倒觉得能乘人之危也不错,起码能得偿所愿不是?乖,让朕亲一下啊。”

然后就听到内殿传来一阵肉搏声和几声叫骂,在外间候着的宫人都见怪不怪地彼此望了一眼。凤宫的早晨,依旧一如既往的热闹。

李然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才能下地,小太子江逸更是形影不离地守在他身边,当然还有那个并不受欢迎的江诀。

李然如今才明白什么叫做痛不欲生,尤其是江逸那小子和江诀那厮凑到一块的时候。

江逸初时见到李然受伤躺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时候,着实被吓得不轻,眼看着就要扑上去了,江诀眼疾手快地将他拉到一旁。

他二人嘀咕说了一通,至于内容是什么,李然后来知道的时候,差点气得拿刀砍人。

当小太子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向江诀的时候,江诀是这么跟他说的:“你爸爸是替父皇受伤的,逸儿知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小太子一脸无知地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对他来说似乎困难了一点。

江诀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笑着说道:“逸儿,只有爱才能让人奋不顾身,明白吗?”

江逸一脸不解地问江诀:“父皇,奋不顾身是什么?”

江诀笑得一脸诡异:“就是为了别人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你爸爸是为了父皇不顾自己才受伤的,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江逸郑重地点了点头,发表了他的结论:“爸爸是为了父皇奋不顾身,所以爸爸爱父皇!”

江诀眼中精光波动,孺子可教也!

李然醒过来之后,见江逸正坐在他身旁玩他的木马。

那小子见李然醒了,立马丢了手里的玩具,攀住李然的手,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一脸正容地说:“爸爸,逸儿长大了也会为爸爸奋不顾身的!”

李然心想这小子在说什么呢?

“什么奋不顾身?谁跟你说的?”

李然一脸不解地望向那小子,江逸带着天真的笑容望着他说:“父皇说,因为爸爸爱他,所以爸爸会为他奋不顾身!逸儿也要奋不顾身,因为逸儿也爱爸爸!”

李然一听,额上青筋乱跳。

他是被江逸那句“父皇说爸爸爱他”给晃了神的,江诀那厮如果在场,估计真会闹出人命也说不定。

江诀进了凤宫内室,立马收到了李然射过去的血淋淋的眼刀。

可惜这厮从来就把算盘打得很精,他之所以敢这么说,也是考虑到李然最近行动不便,做不出什么实际性的反抗。

所以他的宗旨就是:在李然修养的这段日子里,能做什么便尽量去做,否则过了这个村就真没这个店了。

江诀是个实干派,短短三日便将对方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好好地啃了个够(别误会,还没有到最后阶段),李然自然是会反抗的,可是胸口的伤还在,更何况他也不想二度残废。

所以,惜命的李然选择了忍耐。

当然,这一忍耐,自然就成全了某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

显然,江诀是不会有这种自觉的。

笑话!他能承认自己就是李然口中那个“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吗?

江诀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自然不必他自己来说。

如今十一国的权贵,有谁在听到江诀这两个字的时候不会颤一颤?

又谁敢说他是“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

李然心里不痛快,自然不能放过另一个人,那个不幸之人正是江云。

江云初时对这厮还是有些愧疚的,但三日一过,他那微薄的愧疚就彻底烟消云散了,更一度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一剑结果了这个讨厌之极的家伙?

这一日,李然正醒了躺在床上,嘴里嘎巴嘎巴地嚼着一个大苹果,非常没有形象,连带着小太子江逸也有样学样,抱着个苹果大啃。

那几个贴身侍候的近人早就尴尬地躲出去了,唯有小六子那厮始终无法释怀,哭天抢地地嚷道:天啊!殿下若是执意要如此一意孤行,那奴才就只能以死明志了呀!

这么说着,一手拿着手绢擦着眼角,一面作势要去撞墙。

李然连瞥都没有瞥他一眼,只淡淡说了四个字——好走不送,小六子那厮脸一白,硬生生地给气得厥了过去。

苦了那三个小姑娘还要将那小子抬出去。

撵走了那个啰嗦的娘娘腔,自然就轮到江云了。

李然歪着头侧躺在床上,故作无聊地叹了口气,对着空气发牢骚:“哎,受了伤才知道平时活蹦乱跳有多自在啊。”

江云在暗中一听,就开始自责了。(没办法,这小伙子就是这么实在。)

“江云,你在吗?出来聊聊呗。”

江云做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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