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内峪夫子看到屋外的人轻咳了一声,捏了捏自己的山羊胡道“两位小公子把刚刚教的看一遍,抄录一份给老夫”
“是”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乖巧听话,一道显然心不在焉。
峪夫子走了出去,朝陛下躬身行礼。
刘骜抬手扶起他“不必拘礼,今日就是来看看他们学得如何”
“不错,不错,虽说这个年纪才开始识字读书晚了些,但两位小公子都及其聪明,尤其赵飞燕那孩子吃得了苦,乖巧好学,凡是老夫给他看的文章皆能一字不漏的背下,陛下,这孩子怕是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峪夫子说着话又一转“不过,陛下,依老夫看另一位小公子心思怕是不在这上面,怕是……”说着朝院里正在晒草药的嗜蛮看了一眼“老夫看怕是对那些更有兴趣”
刘骜不语片刻,缓声道“若是这样,让他跟桑霍学就可,老元,你去太医院知会一声”
“陛下”赵飞燕站在门口,规规矩矩朝刘骜行礼。
刘骜上前拉着他的手进殿“瞧着起色好了些,夫子讲的都听得懂吗?”
“恩,夫子讲的很好”赵飞燕乖巧的答道。
殿内,赵合德看着和哥哥进来的人,忙把叼在嘴里的毛笔拿了下来放好,耳根有些微微发红,忽的行了一大大礼“陛,陛下万安!”
刘骜忽的笑出声来,赵合德抬头瞪了他一眼,耳根更是红得厉害“你!你!笑什么!”
“咳”一旁的峪夫子咳了一声。
赵合德忽的小了声音。
“无事”刘骜收敛了笑容,招手让他过来。
赵合德扭扭捏捏蹭到赵飞燕旁边,看着那人拉着哥哥的手,转了个方向,找了个凳子“嘭”的坐了下去。
刘骜笑了笑,松开赵飞燕的手让他找位置坐下,有示意峪夫子和其他人都退出殿外,才慢慢的说道“你若是对药理感兴趣,以后你可以跟着桑霍学些,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赵合德动了动身子却没有接话,倒是赵飞燕接话“谢谢哥哥,合德平时就喜欢摆弄这些”。
“那就好”刘骜说完从怀中打算拿出东西,却顿了顿,开口道“有件事,我寻思了很久,前几日阳阿公主带着你们的“父亲”进了宫一趟”
两个小人儿齐齐的看向他。
刘骜斟酌着开口“你们“父亲”把你们当女孩养,险些伤了你们的根本,但他毕竟养了你们这么多年,若是你们舍不得他,等你们身体调养得差不多,我就送你们……”
还没说完赵飞燕已经“嘭”的跪在地上“陛下,要……把我们送走?”
“不是那个意思”刘骜才说了一句,赵合德忽一下子站起,双眼红彤彤的看着他,满目委屈“我,我就说!无亲无故他怎么可能对我们好!走!哥!我们现在就走!”说着就去拉地上的赵飞燕转身就朝殿外走。
刘骜愣住了,一下子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了,看着扯着赵飞燕往外走的人,忙起身,上前就把两人同时抱在怀里。
怀中的两人忽的僵住,刘骜难得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我没有要赶你们走!你们要是能留下了陪我,我简直高兴得不得了”说着放开手中的两人,朝怀里掏出两枚有拇指大的小木雕“你们之前的名字过于女气,就想着给你们改个名字,你们看喜不喜欢”说着把两个木雕分别放在他们的手上。
一时两人不禁愣住,呆呆的看着手中的木雕。
这是不喜欢?刘骜有些不确定的开口“嗯……你们要是不喜欢,名字可以再改”
赵飞燕捏紧手中的木雕,声音透着激动“不,哥哥,我很喜欢,渊青,赵渊青,以后这就是我的名字”
刘骜送了口气,不过看着脾气火爆的另一位,捏着手中的木雕,细细的瞧着刻在木雕上的字“什么嘛,怎么就一个字,“弥”?一点都不喜气,我就将将就就吧,不过,你这雕的是什么?这么丑”
“叮当猫”
“有这种猫吗?我只知道波斯猫”赵合德,现在应该说是赵弥似乎是想到什么,不确定的问道“这难道是你亲手雕的吗?”
“恩,第一次雕,弄得不是很好,以后我让人用上好的玉炔给你们重新雕一个”
“不用了!我就喜欢这个!”赵弥说完脸色微微发红,朝哥哥,你也喜欢对吗?”。
赵渊青低头“恩”了一声。
刘骜揉揉两人的头,心下从未有过的暖,他改了两人的名字,从此这大汉不会再有赵氏姐妹之说。
渊青对书籍方面很是喜欢,刘骜下令让他自由出入未央:天禄阁和石渠阁。
这两个孩子确实聪明,渊青整日整夜的在天禄阁和石渠阁,越发规矩有理,峪夫子更是倾囊相授,从未有过的上心。而另一位,却是把整个太医院弄得鸡飞狗跳,刘骜从未见过桑霍气得跳脚,哪有半分太医院首的样子,但是去那个宫看病却都带着这个小徒弟,不过前几日好像又把桑霍好不容易养活的药草都给弄死了,被桑霍罚着抄一百遍药经。
转眼,王商的禁足日已到,这日到宫中谢恩,颇为规矩,刘骜嘱咐了几句就让其退下了。
王商身边的下人陪着主子又到长乐宫谢恩,本以为就此回府,却见主子脚下一转,并未是出宫的方向,忙跟了上去。
赵弥放下笔,甩了甩手腕“真是老古董!不就是死了几株药草吗!手酸死了!”这个时辰太医院只有值班的小辰子在煎药,早就抱着蒲扇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