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笑着收回了热饮,很温暖的样子。
坐在空调适宜的车内,阮思行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权振顺着阮思行的目光看过去,因为天气的原因,路上只有几个零零散散的路人。感觉没什么好看的,权振问道:“在看什么?”
阮思行缓缓收回了目光,开口:“没什么。”
“开心点,helin的位子,那里的焗田螺和鱼汤绝对是a市所有法国菜中最正宗的。”
对权振左一个honey又一个honey,阮思行十分反感,开口强调:“我叫阮思行。”
季前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阮思行。
阮思行到底还是不了解权振的脾性,越是反抗越能挑起权振犹如变态般的控制欲。
果然,听到阮思行的话,权振眯着眼睛看了过去,问道:“小白兔?”
阮思行皱了皱眉,扭头看向窗外懒得再说话。
helin餐厅环境优美,灯光旖旎,餐桌与餐桌之间有很宽的一段距离,为每位顾客都留下相当大的个人空间。十六楼的高度,临窗而坐,透过一尘不染的落地窗可以欣赏到整座城市的美景。
从阮思行坐着的方向抬头看去,恰好可以看到钢琴师低头弹奏的侧脸,纤细修长的五指在黑白键上飞舞,一曲river flows in you柔情似水。
不过如果忽视对面正在吃蓝莓起司的权振,大概就更好了。
从就餐开始,权振便与他谈天气,谈饮食,谈美景就是避而不谈阮雨。不过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阮思行倒也耐下了心性,权振跟他绕圈子,他就跟着绕。
只是阮思行本就对法国菜不怎么感兴趣,尤其现在身体的原因更是让他对眼前的鹅肝失去了下口的冲动,于是阮思行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不合胃口?”权振吃掉了最后一块起司,见阮思行只吃了几口沙拉就放下了餐具,适当的关心道。
“不饿。”阮思行简短的做了回答。从手边三个高低不同的高脚杯中,拿了红酒,浅啜了一口。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权振,突然觉得权振和林浩天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同样喜欢很高的地方,同样阴晴不定,虽然性格方面,这两个人确实大相径庭。
权振饶有兴趣的回应了阮思行的视线,开口道:“看我这么帅,是不是爱上我了?”
“……”
坐在另一个餐桌上进餐的季前,细嚼慢咽的吃了一块芦笋,无意间抬头,恰好看到权振的嘴一张一合。
从没有像此时这样后悔当初为何要学唇语。季前往嘴里送了口汤压压惊。好吧,先生自恋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到最后两人也没提到任何有用的东西。阮思行疲惫的捏了捏眼角,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权振已经站在电梯间等他,阮思行走过去,心想,看来今天是白来了。
然而当车子停到一家私人会所的时候,阮思行才意识到权振大概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从容不迫。
会所顶层的套房中,阮思行站在门厅,没有继续向里面走。屋顶的水晶吊灯照亮了百余平的客厅,也照亮了卧室中的双人床。季前站在门外默不作声的关上了门。
“咔嗒”一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刺耳。
阮思行皱着眉看向权振,眼中带着忍不住的细微怒火:“权先生,你是打算在这里谈正事?”
权振解开了衬衫领口的两颗铂金扣子,慢条斯理道:“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在床上谈一些亲密的事情。”
“林浩辰,”权振走到阮思行身边,撑起一只胳膊抵在门上将阮思行罩在身下。身高的优势让他居高临下的看向阮思行,眼中闪着猎物到手的兴奋,说到:“你要知道这世上从来没有免费的午餐。”
第34章
私人会所顶层唯一一间套房,装修奢侈,摆设豪华,客厅上方的水晶灯璀璨耀眼。落地窗外,如同鹅毛般的雪花,染上室外路灯的暖黄色,飘飘洒洒。
同窗外的冷清不同,室内暖气十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气氛。阮思行皱着眉,侧头躲过权振喷在他耳蜗中的气息。
被权振触碰又控制的感觉,让阮思行从身心都感到了厌恶。
忍着强烈的不适,脑海中浮现杯底印刻着的那三个字。
阮思行缓缓开口,口中吐出几个字来:“tda.”
嘴唇已经触碰到了阮思行脆弱的脖子,在听到阮思行清晰的说出了这几个字母后,权振硬生生的停下了动作。
神色晦暗的盯着阮思行,开口说话的语气中也没有了调戏,空气中旖旎的气氛瞬间消失。
“你说什么。”
阮思行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毫不惧怕的直视权振阴晦的视线,说道:“权先生,你真的以为我是空手而来?你和林浩天一直想要的东西难道不是这个。”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阮思行怎么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一瞬不瞬的盯着阮思行,权振说出了一串英文,语速极其快仿佛在试探些什么。
阮思行的回答没有丝毫停顿或迟疑。
两人像是在对暗号,权振收回了抵在阮思行门后的手。脸上少有的认真起来,没有带上那张惯用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花费了近二十年,来找这份资料的下落,”像是在感慨又像是要表达出多年来费劲心思想要得到的东西,最终在这种情况下意外得知到了它的所在的复杂情绪,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