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不敢吃、甚至连心跳都快要停顿了。
这个距离，也许，连她自己也承受不了。
战逸初却一副泰山压顶都不会皱一皱眉的模样，一声不吭地享受着龙九儿给他准备的早餐。
吃完早餐，女佣把东西收起好。
战逸初便站了起来，轻声道：“我有事，你们聊。”
话语刚落，他转身举步离开。
龙九儿也没说什么挽留的话，她确实有很多话要跟大哥说。
更何况，像五少爷这种人，也不是她想挽留，他就愿意留下来。
看着战逸初离开的身影，凤霓裳轻吐了一口气。
也许，不管逸初学长对她态度如何，他们究竟不合适，是不是？
她居然没出息到，连和他坐在一起吃顿早餐都几乎做不到。
战逸初刚离开，冷焰自己端了一大盘早餐进来。
龙九儿看了他一眼，他轻颔了颔首。
知道这地方暂时不会出现外人，龙九儿站起来，倾身过去给天涯倒上一杯茶。
“大哥，你有听说过天虎帮？上回抓霓裳的就是天虎帮的人。”
天涯蹙了蹙眉，轻声道：“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
“那少爷，你知不知道？”龙九儿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不知。”天涯拿起面前的茶杯，轻品了一口茶。
龙九儿敛了敛神，这些事情，大哥不知道也正常，毕竟他来这里只有几个月。
而且，他的一举一动，基本上都在沧澜的掌控之下，看着很自由，却是一点自由都没有。
“大哥，你还记得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在后山……”
天涯看着她，颔首。
“那天我发现不妥，所以过去了。”
“不止是那一天，这种诡异的气息之前也有过。”
这些话，天涯还是第一次对着别人说来。
而且，他脑海中真没多少有关这个女孩的记忆。
为什么要相信她，也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难道说，你早就发现沧家有妖？”龙九儿对他的话，也很是出奇。
天涯并没有做出回答，他收回视线，看着外面。
“是不是妖，我不确定，但知道那不是人。”
很多事情大哥也许记不起来，可，让龙九儿欣慰的是，他的能力依然还在。
她深吸了一口气，直接伸出双手，握上天涯放在桌面上的大掌。
“大哥，这几年，你都去了什么地方？过得……”
怎么样，这几个字龙九儿并没有说出口，毕竟大哥说过，不好。
看着握着自己的小手，天涯想推开，却舍不得。
微愣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对上她的目光。
“我醒来第一个看到是阿澜，她救了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大哥眼底的无奈，龙九儿感受得很真确。
试问一个无坚不摧的男人，突然醒来发现自己一点记忆都没有，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没经历过的人，一定想象不到。
龙九儿心里很痛，为自己大哥的痛而痛。
不想看着面前的丫头难过，天涯轻轻收回大掌，站起来，走到阳台边，看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