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着他出来了,对身边的儿女说了几句就朝柳和悦的方向走,但是却在柳和悦的面前转了一个弯,往一边的走廊走过去。

看着老爷子的儿女担心的样子,柳和悦跟在老爷子身边,问着老太太的情况。老爷子答了几句,柳和悦安慰了他几句,但是想到老太太能看见自己这么久,自己的几句安慰的话越发显得缥缈不实。

“她要是知道你来,会高兴的。”老爷子扶着楼梯的扶手一点一点慢慢往下走,柳和悦在旁边小心看着,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老爷子的一个儿子跟在后面。

“让他们跟着,为人儿女也不容易哦。”老爷子扶着楼梯走到一楼,走到楼外的长椅上坐下。

柳和悦回头看了一眼,老爷子的那个儿子也没跟上来,就在院门口看着的。老爷子这下是背对着院门坐着,就是说话别人也看不见。

“生死有命,这么大把年纪了也不是看不开。”老爷子看着前面,慢慢说:“就是觉得一真到了这个时候,更觉得还有太多事情没有做。”

他转头看向柳和悦:“小伙子,不用太麻烦,那种红色的衣服给她弄一套,我想同她好好拍张照。”

柳和悦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院门口的男人说:“不告诉您的孩子吗?”

老爷子哼了一声:“儿女都是父母上辈子的债,我同他们妈成亲的时候,他们还不知道是哪里的孤魂野鬼,告诉他们做什么!”

柳和悦担心着老太太的身体状态,但是看着老爷子的状态又不敢仔细问了,又陪老头子说了几句,就飘着到严毅的办公室去了。

严毅感觉柳和悦的精神状态不太对,加上今天他从医院回来的特别早,便放下手上的文件坐到他身边问怎么了。

柳和悦看他一眼,觉得这个人似乎对自己的五件善事表现得并不是特别热情,就说了老太太进重症监护室的事情。

严毅听了之后没说话,柳和悦观察着他的表情,伸手摸摸他的鬓角,说你好像没有特别着急。

言外之意太过明显,严毅听了抬头看他,嘴唇碰碰他的脸。

“能看见你多一分钟都是我赚的,我不敢急。怕一急什么都乱了。”严毅抓着他的手,说自己这就去打电话叫人送东西去老爷子那里。

“那倒是不用,先寄到家里吧,老爷子不想让他家里的儿子女儿知道。”柳和悦想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彩纸,折成一个纸鹤,问了杨兰老太太走的日子之后就放飞了。

严毅坐在一边看他折纸,脑袋里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高中那个时候的那罐纸鹤是你扎的?”

柳和悦听他突然问起这件事,手上一顿,然后自然说:“是啊。”

“那你为什么后来不告诉我?”

柳和悦看他一眼,冷漠说:“是你自己蠢,没有打开看一下就扔了。”

“那是我看你不高兴了我才扔的,难怪扔了之后你脾气更大了……”严毅挨他更近了些,笑着说:“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柳和悦没说话,手上划弄着手机。没有得到回答的严毅倒也没有伤心,又坐回了办公桌前面处理事情,只是嘴里哼着歌表现出他心情不错。

积压再多的工作也有做完的一天,当天下午严毅就翘班,将剩下的一点收尾工作塞给小秘书之后就带着柳和悦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刚刚好收到包裹,柳和悦打开箱子从里面提出来一件红色的中式婚礼服,伸头往箱子里面一看,里面还有配套的什么头饰耳环。

拿着衣服在镜子前面比划了一下,因为柳和悦见老太太的时候她都是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这个大小适不适合。

严毅这时候刚好围着围裙上来问他晚上要准备哪些菜,但是看见他在镜子前面比划的样子又忍住没有出声。

镜子里只有一件红色嫁衣悬在半空中,里面没有柳和悦的样子,但是不妨碍他从里面看到系着围裙的严毅。

“怎么了?”柳和悦头问他。

严毅笑了一下,说:“我在想,如果你穿红色一定也很好看。”

柳和悦喜欢青色黑色还有淡绿色,衣服的颜色也是清汤寡水,唯一一次身上有红色艳丽的颜色,也是车祸发生时候他身上的血。

皱了皱眉头,柳和悦又转头看了下镜子,发现里面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样子,烦躁地啧了一声。

“下次买一件红色的衣服穿穿看吧。”

将红色的裙子折起来收好,柳和悦决定明天就给老爷子带过去,但是这样带着箱子的话,自己肯定是要显形的。

想来想去,柳和悦在衣帽间翻找了一下,找出一顶严毅没怎么戴过的鸭舌帽来。下楼要他待会给自己烧了。

“好端端的要烧帽子干什么?”严毅问。

柳和悦靠在门框上把帽子往自己脑袋上戴,正了一下说:“医院那么多人,我要是带着箱子去的话肯定要让人家看得见我,不然一个箱子浮在半空中多吓人。”

想起镜子里又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柳和悦叫严毅转身看一看自己帽子戴了没有。

“戴着挺好看的,明天早上我送你去。”严毅走过来帮他把帽子稍微又扶了一下,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回去继续做菜。

柳和悦一脸嫌弃的擦着自己刚刚被亲过的脸,顶着帽子回沙发上趴着。

这时候又听见厨房里传来严毅喊自己的声音。

“干什么!”柳和悦回了一句。

“这个纸扎的蛾子要扑棱到锅里去了!你来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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