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萧童出声,想阻止帝王,要知道如此,小姐定然会生气,但是她的唇却在下一刻被子鹭捂住,只见子鹭食指点唇的嘘了一声,接着便将她拉出了馆内,小声在她耳边道:“皇上的相思病又犯了,奏章批了一般全都被推到了地上,硬是要见皇后娘娘,所以,我们还是先走吧”
清漪站在睡榻前,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渐近之时,面容有些疲倦的轻声道:“快些吧,我有些困了”,而后,伸出了被泉水浸得白皙光柔的纤细素手,轻柔的褪下了身上的薄纱,玉指勾住披散身后的长发,让萧童为她更衣
御昊轩站在清漪的身后,眸光在看到她白皙光洁的身体时,顿时变得深邃,烟雾朦胧中,瞳孔渐渐变成了墨蓝色,喉结滚动,呼吸急促
清漪的头微转过,却是敛睫,轻动秀眉,刚想再说什么,御昊轩却像是更为迫不及待的抖开了身上的红锦长袍,将清漪那诱人得让他把持不住的身子挡住,眸光深幽的望着她轻柔的将玉臂穿进长袖中,纤细的玉指捏住锦袍,划住曲线浮动的胸前,缠绕着腰间的红丝带,等着萧童上前系好
御昊轩的修长的大手竟不觉有些颤抖的环过了清漪的纤细的腰身,笨拙的系着那两根红丝带,但在还没有系好之时,便见清漪似惊恐般的突然回首,四目相对之时,清漪睁大双眸,惊呼了一声,便旋身挥袖,想推开帝王,但是帝王却更为猛的上前拥抱住的了清漪的身子,让她无法动弹,少许,带着粗急喘息的低沉道:“清漪,朕只是想见你”
“可我不想见你”每日都是如此,无论她哪里,帝王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出现在她的左右,搅乱她想平静的思绪,而后便是痴缠不休,就如同此刻
“你”清漪望着帝王渐渐深幽的瞳孔,毫不信任的挣扎后退,而后面色尴尬的指着屏风后,微喘道:“太祖定下的规矩,成婚之前,夫妻二人不得见面,你…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御昊轩的眸光暗了暗,似乎有些心伤,但却随即紧张地道:“清漪,朕想起来了,是皇儿他哭闹不止,因而…因而朕才来找你”,可是话没说完,就连屏风后的子鹭匆匆跑进来,在看到帝后二人暧昧的拉扯之时,不禁面色一红,忙低首道:“皇上,皇后娘娘,秦总管来报,说太子刚睡醒,一直哭闹,好象是要见皇后娘娘”
子鹭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抬首,就听到扑通一声,她愕然抬首,却见帝王不知为何掉入了温泉之中,而一身红锦长袍的皇后,竟是赤着脚向她跑来,一头青丝披散,美得另人室息,少许,只闻整个温泉内响彻着审王的愤怒的低沉:“秦清漪,你竟敢又跑”
‘长生殿’内,一对龙凤花烛成对摆在金色的龙腾浮雕烛台上,御案上,明黄色的锦绸被换成了蔷薇红,金杯一对,已满上醇音的桂花酿,龙床上,大红锦绸系成同心结挂在罗纱帐前,金丝龙凤绣的被褥上洒满了红枣与粉色梅花,一炉檀香袅袅生烟
大殿外,百丈红毯铺设直达‘吣心宫’大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侍女点亮数百金龙浮雕的烛台,使得黄昏之时的‘吣心宫’中如梦如幻,一片喜气
‘寒月宫’中,萧童一身喜娘的大红长袍,站在镜前手执凤雕象牙梳子轻柔的为清漪梳妆,在将那柔顺的乌丝挽成发髻之时,偷瞥了一眼镜中敛着双睫,显得有心事的清漪,抿唇一笑,娴熟的将那缕发编制成了一朵海棠花,浅笑道:“今日是小姐与皇上的大喜之日,新娘子怎么苦着一张脸?”,说着,取来子鹭刚呈递上的朱雀金饰与凤坠朱花,轻巧的插在清漪的发髻上
清漪的长睫微动,微微抬起,望着镜中珠翠满饰,凤钗垂落云鬓的自己,不禁一阵失神,但下一刻却又别开双眸,神色不显半分喜色,却更为落寞
萧童拈起朱花点缀在清漪的发髻上,在看到清漪的神色之时,先是一怔,而后似有所觉的停顿了一下,不禁有些担心的轻声道:“小姐,您怎么了?您该不会是…不想拜堂吧?”,昨日,帝王也不知因为何故,硬是要在‘长生殿’前设下双喜烛台的神位,说要与小姐拜天地,诚然,自古帝王成婚,哪怕还是身为太子时,迎娶太子妃与之登位后的第一任皇后,都不曾有过这民间的风俗,天朝开国以来,怕是只有太祖皇帝曾为致爱的清漪贵妃如此违逆而行
清漪的长睫一颤,像是被说中心事一般的微微低首,而手挣饰般的伸出纤细的素手执起桌案上的画笔,抬睫望着镜中,轻扫娥黛,而后凝视着自己的双眉,悠悠的道:“民间之所以要拜天地,是以夫妻百世不离齐,可是他是帝王”
自古薄情帝王家,倘若有朝一日,他厌倦了这张容颜,废弃了那百世不喜弃的誓言,她又该何去何从
“帝王”萧童轻声重复了一句,眸光一黯,自是明了清漪话中的意思,却是撇了撇唇,秀眉微拢的道:“小姐,皇上不会的,皇上对小姐您,可谓是‘上穷碧落下黄泉’了,您若是还不相信他,皇上知道了,必然又要伤心”,这几日的痴缠,她能看到帝王眼中的那种痴情的眷恋,每一次小姐稍微离开片刻,帝王都会烦躁不安,甚至震怒,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纯粹的痴恋,她能感觉得出
清漪的手微颤了一下,却是放下画笔,再次敛下睫,不再言话,御昊轩对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