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

“这些事不用再提了,”韩清漪把沛菡拽到自己身边,嘴角勾勒出一个弧线,慢慢的吐出几个字。

沛菡怔愣住了,仿佛不认识她一样。

韩清漪淡淡的,“后宫关系盘根错杂,你说元妃因妒忌而陷害,证据呢?事情过了那么久,皇依旧对她盛宠不衰,我冒然去告状。这不是把自己的脖子往绳子里塞么?忘了这件事,你要是想跟我,继续跟着,要是不想跟了,左璇玉那是个好去处。”

沛菡磕了个头,“奴才生是小主的人,死是小主的鬼。”沛菡知道韩清漪在宫势单力薄,不忍离开,全当报了风凌舞当初之情。即便韩清漪无法报仇,但是也要护的她周全。

韩清漪挥手让她下去,窗外阴影闪过,风越来越大了,闪电划过天际,压抑了一日的雨终于下来了。

次日清晨,韩清漪醒得很早。天还是暗暗地,朦朦胧胧见看见满地残破的树枝。韩清漪披衣而起,也不惊动沛菡和雅绿,出了门信步而行。昨夜的风雨还强,一地的落英缤纷。韩清漪出了角门,来到凤翔宫外的望夜舒荷塘旁。

抬头看天边,幽暗的太阳还在山边,朦朦胧胧的不甚分明。

“小主,好兴致啊。”

韩清漪回头正看见高彦兆拿着食盒站在身后,“你怎么来了?”

“皇说,小主昨夜一定睡得不安稳,所以熬了些安神的药给小主补补身子。”高彦兆举起手的食盒。昨夜御膳房来报,宫里闹了狐仙丢了十几坛的佳酿。雨宸猜到是韩清漪借酒浇愁,天还没亮叮嘱高彦兆来看看。

韩清漪抵住隐隐作痛的额头,“昨天,让总管见笑了。”

“小主言重了。”高彦兆走过去,把食盒放在地,取出碗来。

韩清漪也不看他,神色极是疲惫,坐在荷塘边。

“小主,节哀顺便。”高彦兆安慰着,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韩清漪现在只是想找个人来说话,拉住高彦兆的衣襟示意他坐下。

高彦兆本是为了劝慰她来的,这会正好坐下来听听她说话。

韩清漪低着头,咬住嘴唇,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微微笑着,“其实,你挺讨厌我的,是?”

高彦兆刚要否认被打断了,“你觉得我依仗卓门的势力,有些恃宠而骄。对么。”疑问的句,却选择了肯定的语气。韩清漪盯住高彦兆的眼睛。

高彦兆见她的坦诚,也说了,“有那么一点。”

韩清漪笑笑,“你觉得我应该老老实实的等待皇恩宠么?没事别耍那些手段。”

“奴才不敢,不过,皇宫毕竟不是江湖。小主既然出了卓门,入了宫廷便应该放下江湖气。”前几天高彦兆终于弄明白韩清漪是卓门的质子,但是不知道卫子息哪根筋搭的不对死活没告诉他韩清漪真正的身份。

“等着他的恩宠?”韩清漪突然想到当初雨宸第一次对她说喜欢她的时候,大概是在六年前。他们第一次回到帝都,韩清漪一身锦衣华服的充作绝世佳公子跟那帮纨绔子弟在青楼吟诗作对。萧瑟整天陪着柴蕊满世界的逛荡,根本不搭理已经打破醋坛的韩清漪。还记得那时,雨宸对失落的韩清漪说要永远站在你的身后,等到你回头能看到我,不会感到孤单。红尘之,若少了你,即便身在繁华,心也寂寥?

“我,已经错过了。”韩清漪忽然笑了,“许多年前,他对我说,他喜欢我。你知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韩清漪没等高彦兆有所反应直接说下去了,“我把他打包成粽子扔进了飘香阁,花了七百两银子给他找了个等的女人。”

看着高彦兆能吞下鸡蛋的嘴巴,韩清漪想到当日的情形,不由的笑得更厉害了。那时,她说,有需要,找她们,没钱,我给。那时,她亲手将他推走,也许注定了一生的错过。

微风吹过,似有脚步声传来。韩清漪和高彦兆同时变色,毕竟后妃与总管太监在荷塘私会传出去好说,不好听。韩清漪反应极快,一脚把高彦兆蹬下池塘。高彦兆最后只看见韩清漪唇边一丝浅笑,已经沉入水。

韩清漪顺手将食盒也丢了下去,整整衣衫坐在一块石头。

素手轻波,碧绿色的池水映着白玉般的酥手。冰凉的水在温暖的指尖划过,韩清漪轻轻唱到,“逐波红叶出宫墙,斑斑心事句藏。绾发玉簪今已断,风雨漫漫路茫茫。”声音哀怨忧伤得让人心生怜悯,趁着没人注意韩清漪飞快的折了一只芦苇塞进高彦兆的嘴里。从背影看去,韩清漪柔软美丽,高彦兆从池底看去,韩清漪忍笑忍得面目扭曲。

脚步声响,缓缓走进一人。韩清漪不曾回头,装作欣赏自己水的容颜,轻轻喟叹,自怜自艾。

“风雨漫漫路茫茫,花木寥寥梦凄惶。佳人妆楼正望,月色晚来子夜长。”那男子的声音清朗,词句间充满了……。

韩清漪幽幽的合,声音甜美,“月色晚来子夜长,红颜空寂泪尽藏。不忍登高将临远,残照当楼红衰瘦。”暗暗默查来人的反映,只觉得那人呼吸悠长,脚步轻盈,分明是有功夫在身。

“残照当楼红衰瘦,妆楼冷落场不休。红颜总是归尘垢,隔雨轻歌弄青梅。”顺着韩清漪的歌声,那人缓缓走近。

韩清漪接的越来越顺,表现越来越像个失宠的宫妃,“隔雨轻歌弄青梅,正恁何事苦淹留。筝弦尽时总无泪,化作千年相思泪。”韩清漪手做着手势,问高彦兆听出那人是谁没?

高彦兆在水里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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