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昱骑着马提着五个馒头跑的飞快,沈郁歪在床上只看了一本书,看他这么快回来惊讶道:“柴卖了吗?卖了多少银子?”

还银子,这个一看就跟他一样,也是不知民情的,或者是太高看他了,萧祁昱咳了声:“恩,挺好的,买的很快,所以我就快回来了,皇叔,你在家还好吧?没有别的人来吧?”

沈郁知道他问的意思嗯了声:“除了乡亲们,没人来。”

萧祁昱也知道没人来,他这几天特意的观察过了,他话那么多只是不想沈郁再问下去。他都把那五个馒头藏在伙房里了。

萧祁昱望着屋里扎了一头后就往外走:“皇叔,我去打点儿水来。”

萧祁昱沿着河边往上走了走,小溪的前头是一个大湖,他决定抓些鱼吃,这些鱼简直要成精了,萧祁昱在滑出去无数条后,终于知道削竹子叉鱼了,叉了五六条后就到中午了,他便在河边清理了下。

回去的时候沈郁正在点火,呛的直咳嗦,他终于知道萧祁昱为什么只卖了五个铜板了,这柴是真不好点,看着干了,其实没有干透,越烧烟越大。

萧祁昱让他出去:“我来点。”

他把院子外面角落里原先的干柴抱了进来,原先的干柴很少了,所以他就省着用了,沈郁跟他说:“锅里我放上米了,煮点儿粥应该够吃的。”

萧祁昱知道他看见那五个馒头了,于是也就不再客气了:“你到外面等着,我煮鱼吃。”

萧祁昱虽然砍柴不行,但是抓的鱼还是很好吃的,只加了一点儿盐都很好吃,很鲜美,沈郁喝了好几碗汤,于是那馒头就够两个人吃的了。

沈郁放下汤碗后说:“我觉得你以后就抓鱼吧。”

这是看不好他砍柴了,萧祁昱瞪他:“我已经找到砍柴的秘方了!”

砍柴还有秘方吗?

萧祁昱哼了声,不屑跟他讲,他跟那些砍柴的人蹲在一块儿时已经看过他们的柴了,他们的柴确实都很好,整齐又结实,那些人告诉他要选择那种结实点儿的灌木,不要那些只长叶的。

下午的时候,萧祁昱果然又去砍柴了,沈郁跟着他走到了山脚下,山上阳面是歪歪斜斜的梯田,很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灌溉艰难,越往上越少,村民也很少,稀稀落落的在上面耕种。有的田地干脆就荒了,任由他们杂草丛生。

这个山看样子是被他们放弃了,沈郁看着这座山想,要不他也开出一块地来种吧,萧祁昱还能砍柴,可等他走了,他也砍不了多少,还是种地比较划算,沈郁想着他爱吃的东西,开始琢磨种些什么,要开出一块菜地来,就在这离河近的这儿,可以随时浇水,要种些青菜,土豆等,然后再开一块儿田地,种些水稻,不过山上种水稻太难了吧?没有水浇啊。

沈郁乱七八糟的想了一会儿,萧祁昱把一捆柴放到他脚边让他坐着,沈郁把旁边的水递给他:“祁……侄子啊,你说我们种些田怎么样?就跟他们一样。”

他改口叫了侄子,叫的别扭,萧祁昱听的也非常别扭,不过更别扭的是沈郁要在这儿种田,他不动声色的瞟了眼他,沈郁坐在木柴上眼神看着山上的村民,他就当他是闲的吧。堂堂辅政王要跑这里来种田。

尽管心里想笑,萧祁昱还是没有直接反驳他,他哦了声:“行啊,你要种什么。”

沈郁想了想:“你先去买些菜种子,先种菜吧。”

萧祁昱哼了声:“好,等我有闲钱买种子时。”

沈郁听着哈了声,萧祁昱气的不理他了,接着去砍他的柴了,砍的怒火冲天,速度倒是快了,沈郁跟在他后面给他拣。他还捡了一些松果,这松果看着非常好玩,一个个跟小塔山一样,沈郁抓起一个闻了闻,还有松香味。这个烧火应该会很好闻。

萧祁昱看他拣的还挺高兴,就不知道要说他什么好了,他难道真的准备要在这里生活?

在沈郁以为他们俩就只能过着一天三个馒头的日子时,他终于有份工作了,这份工作是张婶给他介绍的。

张婶这天来找他,特别的高兴,人还没有进院子笑声就听见了:“黄兄弟,你在家吧。”

沈郁迎了出来:“张婶,我在家,怎么了?”

张婶没见到他时很高兴,可看他拿着书从屋里出来时又有些踌躇了,沈郁变了样子了,说不上是哪儿变了,就是觉得不一样了。

那几天见他他还躺在床上,可现在从屋里走出来的这一瞬间,让她觉得整个院子都格格不入了,仿佛他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张婶找不到形容词,只想到了神仙。

萧祁昱这两天砍柴砍的比较多,有心情了,昨天晚上给他烧水洗了个澡,今天早上还给他梳了个头发,于是他便在张婶眼里闪闪发光了。

看张婶拘谨的站在哪儿,沈郁把手里的书合上,朝她笑笑:“张嫂?你抱的是什么?”

张嫂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抱的布料,再看看沈郁书里拿着的书,深觉不合适了。

沈郁无论从哪儿看都是读书人吧,张婶就这么看着他,她是没有念过书的,她的家里也没有一本书,孩子上学都是空着手去的,先生就在那个黑板上写几个字,再顶多就是背背三字经,所以沈郁是她至今见过的最像读书人的,比那个刘秀才像太多了,刘秀才也只是多念了几年书,而就这几年书都成了他们村子里最尊贵的人,她见着他老远就停下来了,是本能的尊敬读书人,她对刘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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