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马屁也就过去了,无奈老板不给机会,工作上净分派一些杂七杂八的活,新招的下属又全是人家的心腹骨干。没过多久,底下人就都视总监为无物,一个个全数越级汇报,彻底把他给架空了。

每天坐在办公室,看着那些个小年轻对自己爱搭不理,这位总监不免憋出一肚子闷气,加上时不常还要被上司叫过去,聆听一番挖苦和挤兑。三十万年薪的确是有了,可还不够致郁的,照这么下去,他觉得自己早晚有天得被气出心脏病来。

忍了不到半年,总监终于忍无可忍,提出了离职,夏天假模三道地劝了又劝,可对方哪敢再信他的话,态度坚决地递交了辞呈。从此后见了夏天,他恨不得绕道三尺,心想这种一肚子损招的主儿,他真是再也不想招惹了。

处理干净了小人,夏天的手段越发成熟起来,无奈杂七杂八的人际疏通还是占据了他太多时间,研发项目全权交给钱博士打理,他则致力于和各方面沟通,全力包装着自己和公司。

扩大知名度,提升政府、公众好感度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做慈善。这些年大灾小情不断,捐钱、捐药一个都少不了,企业家反哺社会无可厚非,高建峰那头也是一样。不过他比夏天更多了份悲天悯人的情怀,以企业名义捐款,至于个人名义捐出的,从不对外公布。

不久前,高建峰还拉着夏天,以联名的方式在蜀地捐款盖了一所新学校。

新学校落成,当地政府请捐赠人过去参加开学典礼并答谢,这么好的宣传机会岂能轻易错过,田岚岚本来已找好人跟拍,结果却被高建峰以“扯犊子”三个字为由,言简意赅、直接粗暴地拒绝了。

只有夏天和他两个人,秘书助理一概不带,蜀地山清水秀,加上一群莺莺燕燕的小只们,两个人是去献爱心,也是去借机放空。没成想根本没机会,一上来就被县里各色领导各种招待,饭局酒局不离招商引资话题,高建峰不胜其烦,迅速装起了大尾巴狼,表示互联网能投什么呢,这种事还得找做实业的夏总。

于是夏总白天忙着和官员们谈项目,等到傍晚回来一看,高建峰早已欢快地当起了孩子王。领着一群小只们,不是在操场上打球,就是下河里游泳摸鱼。孩子们个个都喜欢他,叽叽喳喳围着他转,动不动还要找他讲故事,一来二去的,俩人干脆搬到了学校住。

其余还好,就是晚上老有小只进进出出,弄得夏天连亲热一会儿的功夫都没有。

夏总很是苦闷,可每次看见阳光下灿烂展颐的高建峰,他又觉得多待两天也无所谓,高建峰那种舒心的表情发自肺腑,甚至比当年在八中篮球场上耍酷还要生动自然。

或许,真该领养个孩子么?夏天想,高建峰是喜欢孩子的,从他对高志远的耐心程度上就该看得出来,如果没有自己,他是不是早就已经成家,有了自己的小孩呢,然后一家三口过得和乐而美满?

这么一想,夏总不由又生出一点蛋蛋的忧伤。

好容易捱到回程,小只们又上演起了依依不舍的十八相送——全是冲着高建峰去的。夏天光杆一个,孤零零站在土路上,幸好一个小女孩及时跑过来,拿了颗五颜六色的石头塞进他手里,然而还没等他说谢谢呢,小女孩一个转身,立马又跑去给高叔叔献宝了。

夏天偷空扫一眼,看出高叔叔得的石头明显比自己那块更大,也更斑斓。

得,估摸着还是人家小女孩心细,见自己实在无人喝彩了,于心不忍,这才勉为其难从手指头缝里挤出来那么一颗。

被人嫌弃的滋味不怎么好受,何况曾几何时,他觉得自己比高建峰看着要好接触得多啊!

夏总意难平,回家洗个澡,觉得自己亟待发泄。高建峰也忍了一个多星期,进了自己的窝,毫不遮掩地围条浴巾就出来了。他有心搓火,夏天如狼似虎,当即扑过去把人按在沙发上狠狠揉搓了一通。

高建峰气息都乱了,不过一张嘴还是煞风景的节奏:“饿,天哥给做顿饭行么?”

其实他是故意的,浴巾后头的某处早就突起了,夏天没搭理他,搂着人专注地亲了好久,“我也饿,但我想吃你。”

高建峰边笑边喘,也没再胡说八道,他知道前方是急风骤雨,但心里实在也想得厉害,且胀得都有点难受了。半晌,那桃花眼里总算闪烁出点点渴望:“天哥,帮我。”

听见这话还能不行动吗?天哥一向雷厉风行,人推倒在床上,从上到下先细细把玩抚摸,被南方湿润的空气浸润一周,高建峰身上皮肤触手的感觉更好了,夏天沉溺其间,却迟迟不肯“帮忙”,逼得高建峰只好用身子蹭着床单,低低笑着一遍遍央求他。

“说点好听的。”夏天故意逗弄,指尖划过皮肤愈发温柔缱绻。

“天哥………?”高建峰大脑缺氧,此刻已是黔驴技穷。

“听腻了,换一个。”

“你丫真是………”高建峰放弃了抵抗,感觉再不宣泄自己就要挂了,“哥?……让你当一辈子哥,行了吗…………”

那哥,就必须好好疼你了……

两个人翻来覆去折腾了一遛够,完事发觉澡是白洗了,各自出了一头一身的汗,夏天连指尖都湿漉漉的,满屋子除了沐浴液清爽的一点味道,剩下的全是男性荷尔蒙爆棚的气息。

高建峰舒坦得躺在床上一动不想动,饿的感觉没了,他懒洋洋玩着夏天的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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