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越斟酌了一下,提出了一个可能性。

“……我是小学生吗?没事折腾猫玩?”杨季理忍不住就要跟刘越顶嘴,说完,顿了好一会,才犹豫的说:“我,我可能知道这只猫是谁。”

刘越还在想,这倒霉孩子难怪落榜,这都是什么病句。杨季理却吞吞吐吐的约刘越周末找个地方谈一谈。他说有点话必须当面说,刘越被他神神秘秘的口气搞得莫名棋妙,也只好答应了下来。

☆、8

周末的早上,刘越打着呵欠坐在麦当劳,端着一杯咖啡,忍不住想打瞌睡。

杨季理好半天才慢悠悠的出现,背上还背了个沉甸。走到刘越面前往地上一扔,就跑去前台买吃的。刘越看着盖都没盖好,里面的书有一种随时都要掉出,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季理回来看到刘越盯着自一脸感叹,歪了歪嘴角,露出过不屑一顾的笑,说:“本来今天要补课,但是我逃了。读书有什么用?考上大学也找不到工作。”

刘越虽然也是个不爱读书的主,但是好歹不能在个应届毕业生面前赞同他“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观点,所以只得低着头喝自己的咖啡。

看着杨季理自顾自的玩手机吃东西喝饮料一派悠闲,刘越忍不住问:“所以,你说那只猫到底是……谁?”

杨季理皱了皱眉,放下了手里的手机,艰难的木着脸嚼着嘴里汉堡。好半天,才做好心理建设,开始讲他的故事。

原来,杨季理以前还算过得顺风顺水,但是,在高三的那年寒假,发生了改变他一生的一件事。

杨季理清楚的记得,那是一个圣诞节,很难得的是个周末。于是,他红着脸约了那个同样红着脸的女同学一起到肯德基看书。那天的天气很冷,应该说那年冬天都特别冷。杨季理兜里揣了一个从水果店里选了好久才挑中的苹果,红彤彤,圆滚滚的,杨季理觉得握着苹果的手却是热的,就好像是在握着自己一颗滚烫的心。

c市从来都不下雪,哪怕湿冷的让人觉得受不了,也总是见不到一粒雪花。

大概是因为这个地方是热的,就跟这里的人一样。杨季理有些文艺的想着,脑子里满满是心里那个姑娘一副副的画面,她笑,她害羞,她做作业,她看书,她上体育课,她上自习……各种样子的她,杨季理每每看到或是想起,都觉得心里有种酸酸涩涩又夹杂着甜蜜的感情。

就像这个苹果,杨季理心理悄悄的想着,酸甜可口,香气扑鼻,她一定会喜欢。

本来不远的路程,杨季理却坐在公交上觉得好像度过了整整一个世纪。眼看着还有两站路了,明明心都已经飞到目的地看到那个可爱的姑娘了,可车却一点都感受不到杨季理的焦急,甚至前方还有堵车的迹象。

杨季理心里火急火燎的,虽然因为激动,自己早了半个小时出门,可眼看这车堵得毫无一点可以前进的迹象,杨季理还是有点着慌。

最后,他心一横,撒谎说自己要去考试,实在来不及了,求着司机开开车门下了车。然后一路朝着目的地狂奔而去。

杨季理跑得飞快,他只觉得眼前的行道树被自己不停的甩在身后。好不容易,步行街口的肯德基就在前方不远了。杨季理停下来开始大喘气,他不能这么气喘吁吁的去见那个姑娘,他应该像他平时在学校里表现的那样,衣冠楚楚,气宇轩昂。见面的时候自己要笑着对她说,嘿,你来得真早,作为我堵车来迟了的赔罪,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杨季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暗自发笑,突然,他看到让他迟到的原因,原来在步行街的一个路口围了一大堆人,似乎是在看什么热闹。

鬼使神差的,杨季理朝人群走了过去。大家都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好可怜,好可惜”之类的话,杨季理却突然开始觉得心跳得厉害。

奋力的拨开人群,他看到了他一辈子的梦魇:那个有着苹果一样脸蛋,带着苹果一般香甜芬芳的女孩,躺倒在车轮底下,像一个烂苹果,身下一片刺目的鲜红。

她白色的羽绒服吸饱了女孩的血,就像一个红得发亮的苹果,饱满鲜红。杨季理站在原地,呆呆的想着。一瞬间,眼前变得一片模糊,杨季理张着嘴,叫着女孩的名字,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眼泪,好像c市冬天的冷雨,浇熄了这个少年全部的热度。

那天之后,杨季理做了整整一个冬天的噩梦。他反复的梦到那个美丽的女孩在跟自己聊天散步,一回头,却看到她像个破烂的洋娃娃,浑身鲜血,还在冲自己微笑。苹果的芳香混杂着血腥味,像是缠绕旧建筑一样,一直萦绕在杨季理的鼻腔里,怎么都挥散不去。杨季理不知道自己该感到悲伤还是感到恶心,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甚至到后来,他开始自责,觉得就是自己的邀约,才害了那个姑娘一条命。

“所以呢?”刘越好久没听到这么纯纯又蠢蠢的爱情故事了,还是当事人自述,他觉得自己居然有点不自在。

“我怀疑……不是,我觉得,那只猫就是她,她附身在猫的身上,回来找我了。”杨季理的表情看上去并没有多高兴,反而又种隐隐在担心的感觉。

“咳咳咳。“刘越一个没忍住,咖啡呛进了鼻子,引得一阵咳嗽。

杨季理一脸嫌弃,抓起盘子里的纸巾递给他。

好不容易,刘越才止住咳嗽,一张脸咳的通红,问杨季理:“所以,你是说,那只猫被你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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