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从很早就开始怀疑他是假的了,校长。”杰圭琳点点头,“但是具体原因,这涉及到了我们家族,我不能告诉你,校长。”
邓布利多朝她点点头,让她继续说下去,“今晚,今晚在比赛的时候,我突然有了很强烈的预感,于是我就去找了格兰杰小姐。”杰圭琳平静地说道,“然后我们一起做了一个我们觉得能够解释这一年发生的事情的理论。”杰圭琳说着看向赫敏,“格兰杰小姐建议我把这个理论告诉您,并且停止比赛。”
“但是你没有。”邓布利多说。
“我没有。”杰圭琳缓缓地点头。
哈利觉得有一股气堵在他的嗓子里,如果,如果那个时候她去找校长,也许伏地魔就不会复活,迪戈里也就不会死了。
“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校长。我不认为您会因为一个学生的理论就去怀疑一个前傲罗,一个教授。”
“所以,你就决定和格兰杰小姐一起来这里找证据?”邓布利多平静地问。
哈利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能够保持现在的心平气和,他们就好像在讨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但是迪戈里死了!还有一个傲罗被囚禁。而现在地上还躺着一个食死徒。
“是我,教授,是我拉着她过来的。”赫敏小声说,“我以为我们能够在这里找到更多的复方汤剂。”
邓布利多看了她们两一眼,杰圭琳看到他的嘴角的笑意一闪而过,她晃了晃头,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你们两今晚确实经历了很多,要我说,不会比哈利少。”
“我们可以现在就回我们的休息室去。”杰圭琳连忙说。
“不,”邓布利多拉出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我希望你们两能够留下,如果你们还有兴趣想要确定你们的理论是否正确。”他说着,眼睛盯着地板上昏迷不醒的穆迪。
他们三个也盯着他。看着看着,地上那个人的脸起了变化,伤痛渐渐消失,皮肤光滑起来,残缺的鼻子长全了,缩小了。长长的灰发在缩短,变成了淡黄色。突然当啷一声,木腿掉到一旁,一条真腿长了出来。接着,那只带魔法的眼球从眼窝里跳了出来,一只真眼取代了它的位置。那带魔法的眼睛滚在地板上,还在滴溜溜地乱转。
走廊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斯内普带着闪闪回来了,麦格教授紧紧跟在后面。
“克劳奇!”斯内普呆立在门口,“小巴蒂?克劳奇!”
“老天。”麦格教授呆立在那里,瞪视着地上的男子。
邋邋遢遢的闪闪从斯内普的脚边探出头来。她张大了嘴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巴蒂少爷,巴蒂少爷,你在这儿做什么?”
她扑到那年轻男子的胸前。
“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你杀了主人的儿子!”
“他只是中了昏迷咒,闪闪。”邓布利多说,“请让开点。西弗勒斯,药水拿来了吗?”
斯内普递给邓布利多一小瓶澄清的液体,就是他在课堂上威胁哈利时提到过的吐真剂。邓布利多站起身,弯腰把地上的男子拖了起来,使他靠墙坐在照妖镜下面。照妖镜里,邓布利多、斯内普和麦格仍在朝他们看着。闪闪仍然跪在那里,双手捂着脸,浑身发抖。邓布利多扳开那人的嘴巴,倒了三滴药水,然后用魔杖指着那人的胸口说:“快快复苏!”
克劳奇的儿子睁开眼睛,他目光无神,面颊松弛。邓布利多蹲在他身前,和他脸对着脸。
“你听得见我说话吗?”邓布利多镇静地问。
那男子的眼皮颤动了几下。
“听得见。”他低声说。
“我希望你告诉我们,”邓布利多和缓地说,“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
小克劳奇颤抖着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用一种不带感情的平板语调讲了起来。
“我母亲救了我。她知道自己要死了,求我父亲把我救出去,算是最后为她做一件事。父亲很爱她,尽管他从来不爱我。他同意了。他们一起来看我,给我喝了一服复方汤剂,里面有我母亲的头发。母亲喝了有我的头发的复方汤剂。我们交换了容貌。”
闪闪摇着头,浑身发抖。
“别说了,巴蒂少爷,别说了,你会给你父亲惹麻烦的!”
但是小克劳奇又深吸了一口气,继续用平板的声音说了下去。
“摄魂怪是瞎子,它们嗅到一个健康人和一个将死的人走进阿兹卡班,又嗅到一个健康的人和一个将死的人离开阿兹卡班。我父亲把我偷偷带了出去。我装成我母亲的样子,以防有犯人从门缝里看见。”
“我母亲在阿兹卡班没过多久就死了。她一直没忘了喝复方汤剂,死的时候还是我的模样,被当成我埋葬了。所有的人都以为那是我。”
那男子的眼皮颤动着。
“你父亲带你回家后,把你怎么办的呢?”邓布利多平静地问。
“假装我母亲去世。举行了一个秘密的葬礼,坟墓是空的,家养小精灵护理我恢复健康。我父亲要把我藏起来,还要控制我,他不得不用了好些咒语来制约我。我体力恢复之后,一心只想找到我的主人……重新为他效劳。”
“你父亲是怎么制约你的?”邓布利多问。
“夺魂咒,”小克劳奇说,“我被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