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看着她,微微愣了愣,她突然明白过来杰圭琳是什么意思了。
“好。”她快走几步握住杰圭琳冰凉,微微颤抖的手,“我陪你一起去。”
当她们走近那个广场的时候,赫敏已经能够看到教堂的顶部了。她们越是朝那里走,赫敏越是心惊。直到她们完全地走到那座废弃的教堂的面前,赫敏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她见过这座教堂,三年级杰圭琳在面对博格特的时候,那个博格特就幻化出了这个教堂的形状。而那些说话的声音……
赫敏下意识地咬了咬唇,那些声音她也听过。他们是杰圭琳的外公,还有叔叔……
杰圭琳紧紧地抓住了赫敏的手臂,她神经兮兮地看了赫敏一眼,然后朝前走去。
“这里。”她们走上教堂前面的楼梯,站在教堂的门前,赫敏想要把门推开,但是杰圭琳拦住了她,她指着她们面前,那里没有一丁点的血迹,她轻声说道,“我的外婆就死在这里。”她咽了咽喉咙。
“他们告诉我,那个时候,我外婆护着我的妈妈,我的妈妈抱着我。她们跑到了这,我的外婆想要把门关上,阻止我的爸爸。但是……爸爸从门缝里发了一条咒语,击中了我的外婆。而就在一分钟之后,肖恩叔叔,鲁弗斯叔叔,他们带着傲罗赶来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们还告诉我,如果,如果挡在我妈妈面前的不是我的外婆……”
杰圭琳哽咽了一声。赫敏连忙伸出手抱住杰圭琳的胳膊,轻轻地摩挲着,“这没有关系,杰圭琳。如果,如果你需要时间。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杰圭琳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我受够了,这件事情已经让我害怕了那么多年,我不能够在让它成为我的绊脚石!”
她说着,手里一用劲,径直把门推开了。
里面静悄悄的,走道里,房间里都干净异常,不要说是一滴血迹,就连一个蜘蛛网都不可能找到。除了,墙壁上,地板上,天花板上,到处可见的咒语击中的痕迹,还有那些破碎的琉璃画作,破烂,残缺的木凳。
“我们每一年都来。”杰圭琳不自觉地重复道,“每一年,外公他们……”杰圭琳突然张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赫敏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安慰她,她只能抱住杰圭琳,拼命地摩挲着她冰冷的胳膊。
“他们,他们一边要打扫着……打扫着这里。一边,”杰圭琳的胸脯起伏的幅度相当得大,她隔了好一会,才像是普通巫师念伏地魔的名字一样,把剩下的话说出来,“一边告诉着我,他们死在什么地方。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每一年。”
杰圭琳看起来像是有些魔怔了,她拉着赫敏一路走向最前面的神坛,那上面七零八落的,就连神像都打碎在地。“杰斯罗,我的哥哥,他站在这。”杰圭琳尖着嗓子说,“在一切开始之前,他就站在这,在我的外婆的身边。”
“他有机会离开的。”杰圭琳轻声啜泣着,“他能够活下来的!我的外公叫他走,但是他说了,他是一个格拉汉姆的男子汉,他要保护自己的妹妹!我的外婆不得不把他拉走,他都已经到了门口了!”杰圭琳哭着大声喊着,“一个咒语,一个咒语击中了他,外婆想要回去救他,但是,但是他把外婆推开了。最后,最后也是他,他从里面关上了门,他把我和妈妈都关在了门外!”
“威廉叔叔最先反应过来,他第一个抽出了魔杖。然后是外公,雷蒙德叔叔……伊丽莎白阿姨,艾米丽阿姨,她们都挡在了妈妈的面前。”杰圭琳浑身都在发抖,她紧紧地抱住自己,蹲了下来,“就连奥克德,菲尼亚斯,达里恩,他们谁都没有走,他们都死在了这座教堂里。”
赫敏咬着唇,她半跪在地上,把杰圭琳搂进自己的怀里,她没法想象那个年幼的杰圭琳,每一年都在这里,她的亲人死去的地方。看着她的亲人,那些幽灵,向她讲述自己死亡的情景。
她一直以为哈利已经非常不幸了,但是,和杰圭琳比起来,他又是何其幸运,至少,他不用每一年都经历一次自己的父母死亡时候的场景。
他也不用……
这就是为什么杰圭琳不可能对着她的博格特说出滑稽滑稽,她该怎么对着自己的亲人,因为自己而死的亲人,说出那样的咒语啊。
“他们为你而死,杰圭琳。”好半天,赫敏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们……我想,你的外公,他们并不是想要你害怕……”
“他们还说了谎!”杰圭琳突然大叫道,在这个空旷,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些阴森的教堂里,杰圭琳的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恐怖。“差不多十年了!每一年,他们都告诉我,我的爸爸是怎么用,用了什么咒语,在什么地方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杀死!”
“但这都不是真的!”杰圭琳气愤地挥舞着手,“这都不是真的!那一天,这里来了好多的食死徒!起码二十个,他们并不都是我的爸爸杀死的!”
赫敏不可置信地张嘴,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了!”杰圭琳快速地喘着气,她的眼里满是冰冷,“我都看到了!就在我的梦里,我看到了他们是折磨我的爸爸。在梦里,我就是他!”
赫敏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把杰圭琳从教堂里劝出来,她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