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才看着傅辰平静的走向七殿下的背影,脸上五颜六色好不精彩,就好像是他捡了傅辰丢掉不要的。

明明有了那么好的后手,居然还想嘲笑他被嫌弃。

茂才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像从云端掉到了谷底,难堪至极。

“殿下怎么来了?”傅辰看着七皇子依旧傲气十足不把任何人放眼里的模样走着路。

这是邵华池在宫中的常态,让人光看这跋扈模样也会觉得他是个不足为惧只有脾气火爆,极好掌控的人。

“不是说了吗,路过。”我现在在宫里的地位不算低吧,还不闪瞎那些看不起你的人。只是觉得你是我的人,怎么能被他人当做丧家之犬,为的可是我自己的面子!斜了傅辰一眼,“东西背着不重吗。”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包裹里都是那个女人给你的东西吧,哼。

跟在身后的诡子马上领会,上前帮傅辰拿好了那包裹。

傅辰微微一暖,面上不显,“奴才多言了。”

“恩,你以前在监栏院里认识的那个,和他那个菜户我已经让人搬到重华宫后殿的小院里,单独的,你要想看也没人拦着你。”这是在给傅辰行方便,单独的院落可是没几个奴才有这样的殊荣的。邵华池脸颊上有些微红,也不知是不是太阳太大晒的,咳了一声,才以较为稳重的语气道,“顺手,别想太多。”

“是,奴才不敢多想。”傅辰眼含笑意,泰平那时候的欲言又止说的就是这个吗。

主仆两前一后走着,看着倒也意外的和谐。

路过了景阳宫,邵华池停了脚步。

在那里,傅辰亲眼所见那些奴才逼着邵华池喝污秽之物,也是亲眼看到他装疯卖傻被锁在暗无天日的柴房里晃晃度日,更是知道那时候的邵华池被折磨地几近身死,也是那里,傅辰被迫相助于邵华池,他们真正认识对方。

邵华池的目光悠远而苦涩,原来他们也经历过那么多了,有喜有苦有恨有错过有冷漠也有如今的相信。回头看向也出神看着这里的傅辰,傅辰是精明冷静的人,能让他有片刻失神在邵华池看来是很难得的。不知为何,邵华池觉得心里像是长了草原,被风撩拨的痒痒的暖暖的。

傅辰似乎读懂了邵华池眼神的含义,也回以微笑。

“忽然有点想念桃花糕了。”邵华池边走边状似无意道,桃花糕,那个以前还是小太监的人,喂着一个当时还是傻子的皇子,也只有那个小太监毫无目的对个傻子好。

“奴才待会就去膳食房拿些,殿下射艺课结束,正好解饿。”现在不是桃花的季节,但膳食房一般都会把时令的鲜花蔬果用特殊方式保存,这样宫里一年四季都能吃到。

“恩,你亲自去。”你去拿的,总是与他人味道不同的。

他知道,那个疙瘩,总算让傅辰释怀了。

刚出了长春门,就遇到急匆匆的队伍,身后还跟着一队太医院的太医。

见到七皇子,他们纷纷行礼。

“这是去哪儿,出什么事了?”

“太后忽然不好,奴才们正赶着去呢!”

邵华池神情一肃,“还行什么礼,我同你们一起去看看皇祖母。”

他们到的时候,皇帝已经在正殿门外,路途中他们还遇到不少被赶回去的妃嫔。

“父皇,皇祖母怎么样?”邵华池焦急上前。

皇帝眉宇间全是愁眉不展,看到邵华池稍稍缓解,他已经把过来的妃嫔都喊回去了,但面对的是宠爱的儿子时也不忍赶他走,从这里也可以看出晋成帝从恶犬事件后对七皇子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了,叹了一口气,“你皇祖母他……”

倏地,就在这时,一个蓬头垢面毫无威仪的中年女人撞开了守门护卫,从里面冲了出来,傅辰还记得第一次在长宁宫前见到这位尊贵女子时的模样,一个睿智气度斐然的女子,却被毁成如今模样。

她头发蓬乱,神情疯狂,那根细爪子眼看着要朝着邵华池抓去,被傅辰快速挡住拉到一旁,才免于被他抓伤。

邵华池本能地反搂住傅辰的腰,好细……

好有爆发力……

咳。

我到底在想什么。

待危机一过,傅辰松开了,邵华池也顺势放开了手。

“奴才逾矩了,忘了殿下有武在身。”傅辰轻声致歉。

“恩,无事。”心里却在想,傅辰刚才出手时那韧劲,与专业习武之人自然不能比,但也是相当有气势了,平时看他到处忙前忙后,也没什么时间练武吧,怎么就有能耐呢?

也不过瞬间的想法,邵华池摈除杂念,看向状似疯魔的太后。

“还不快抓住她!”晋成帝怒吼。

两旁侍卫也不敢伤了太后,只敢抓住她的两只手。

她几乎疯狂的,乞求地,如同得了癫症,涕泪横流,全然没了一个太后该有的威仪,“皇帝,给我吧,没有它我活不了……啊啊啊啊,放开我!”

太后挣扎地太激烈,让士兵们险些抓不住。

这样疯狂的太后别说皇帝,任谁见了都会以为自己看岔眼了。

也难怪皇帝为了保密,把所有人都赶走。

太后是后宫的最大的女主人,若是出了这样的丑闻,他们邵氏作为皇室可是丢尽了颜面了。

皇帝脸色非常不好,要不是自己儿子在面前,他都有些不忍直视这还是他那个母后,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与这位嫡母至少表面关系还是不错的,晋国又是以孝治天下,太后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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