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池这些年根本就在糟蹋自己的身子,有上顿没下顿的,唯一算恢复正常的用餐还是陪着他这段时间,为了督促他才以身作则。

初步估计,应该是慢性胃炎或是肠炎,但这也要他见得到人才能确定,虽然只是心理专业,不过基本的知识和临床傅辰自认还算能混个见习生。

拍了拍门,没有回应。

有了邵华池的命令,根本没有人有胆子打开。

要先打开锁,古代的锁其实不难,至少没那么多小关卡和防盗措施,但傅辰也只是略懂皮毛,为了不耽误时间他需要找个能手。

青酒,那小孩被青染重点培养,记得他最擅长的可不是扮演女孩,而是偷窃,穷怕了的人狠起来什么都会去干。

若不是这项技能不符合傅辰三观,都要被青酒发扬光大了。

正要去找青酒,就发现刚出去就遇到了,这样鸿运当头的巧合次数多了,傅辰也淡定了。

“呃呃呃呃呃呃,公子,你别拎着我,快要……不能呼吸了。”青酒涨红着脸痛苦的挣扎。

被拉壮丁的青酒在傅辰冰冷注视中,用一根针以最快速度从外面开了锁。

傅辰察觉门依旧打不开,那就是有人挡住了。

傅辰没发现他的心情比平日焦虑了许多,怒声道:“邵华池,我是傅辰,你往旁边挪一下位置!”

以为至少还要喊几次的傅辰,没想到门在下一刻就开了。

来不及细想,打开门就看到靠在另一边门上刚刚挪了位置的邵华池,闭着眼早就失去了意识。

根本没醒,居然听到了他的声音。

邵华池的状况很不好,就是光线昏暗也能看得出来白得像一张纸,全身轻微发抖,手始终捂着肚子的地方,刚碰到就染了一手汗手,这是流了多少汗。

“……”邵华池疼地一动不动,青筋在透明的肌肤上显得格外清晰,要是平时肯定是见不到他这个样子的。

“别怕,我来了,都交给我。”轻轻安抚着,拍了拍那汗湿的后背,瑟瑟发抖的人似乎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凑在傅辰的脖颈的地方嗅了嗅,又凑得更近了,那毛茸茸的脑袋拱得傅辰有些痒,将人搂得更紧,邵华池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下,语气中透着引导的软和,“对,真乖……放松,就是这样,再放松……”

边温柔的哄着,傅辰边将自己的大氅解下披在他身上,将人揽在自己胸口,一手穿过大氅,按照记忆中的位置进行按压,仔细观察着邵华池的表情,“这里?这里……”

直到按到一个地方,邵华池抽出了一下,是这里了。

傅辰确定了病症,一个胃炎是跑不了了,这在古代的名称叫胃心痛、心腹痛,中医认为胃痛的部位在心窝附近,故而得名。

见梁成文还没来,青酒这时候跑进来,看到两个主子抱在一起,两人都流了汗,这画面明明没什么,他却不由得脸红了,“那、那个公子,梁太医被宫里的娘娘喊去问诊了,才刚回来。”

“让他快!”傅辰一声低吼。

几乎不会失态的人失态起来,能让周围人都肃然起敬。

青酒本能立直,“是!”

一刻钟后,梁成文已经让配好的药包送去厨房里煎了,拉着始终守在一旁的傅辰,有些气愤道:“我不知道对他说过几次了,不能吃饱,更何况是吃撑!他最多只能吃八成,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啊!”

“他吃撑了?”可那碗面分量再多,也不足以吃撑。

“不是吃撑还什么是什么!哎,他从小就有一顿没下一顿的,你别看他现在威风八面,小时候那过的根本不是人的日子。后来受宠了,却……”

梁成文看了看傅辰,欲言又止。

傅辰何等敏锐,已经有些联想到了,和原主有关。

“胃前几年被折腾的厉害了,不吃不喝了快两个月,中间是我们趁着他昏迷的时候硬灌进去的,我是逼着他调养了一段时间,就是不能吃撑,撑了就要犯病。”

“你给我好好看着他,不能再让他继续闹腾下去,还阻止别人来告知我,不要命的!迟早丢命!”梁成文恨不得把人从床上捞起来骂一顿。

“我是太医,又不是神医,自己不当回事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

梁成文絮絮叨叨说着离开了,傅辰让人都退下,离开前他问了松易:“他来之前是不是在军营用过饭?”

其实这个松易也不清楚,不过营地里飧食向来是比较早的,“应该是用过的。”

傅辰面色一沉,“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傅辰想到了景逸说过的,邵华池在原主离开后,发了疯一样不吃不喝,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吧,除了他,邵华池身边的亲信或许都知道那段过往。

他轻轻抚摸着邵华池昏过去的脸,刚刚扎了针缓解了疼痛,看上去还有些安详,“你至于吗……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

那个“傅辰”根本不知道,他说不定已经魂飞天外了。

傅辰只觉得,这种感情能死死的揪住一个人心脏,太过压抑到一个过客都忍不住动容。

傅辰由于经历的过往,并不会轻易动情。

但对邵华池,无关男女,他只是单纯的羡慕,仅此而已。

也许是因为,他曾经也得到过那样一个人,而他又失去了。

但原主明明拥有,却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没有好好珍惜眼前人。

“不值……他都走了,怎么配得到这样的你?”傅辰想到景逸的那句话,不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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