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宿双飞,醒了后给我趁早拒绝她,绝了她的痴心妄想。”

而后又有点委屈,“这种事情我就算不说,你也应该主动去做,有了我你莫不是还不满足?”

傅辰如果醒着定是哭笑不得,他心里与皇贵妃不过是各取所需,哪里会知道邵华池介意到这个程度,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拒绝的必要,皇贵妃可从没表达过对自己有别的心思,他没头没脑的拒绝才是自作多情。

而傅辰更不认为邵华池会在意这些,到底在他心中哪怕两情相悦,殿下也是个胸有鸿鹄之志的男人,哪里会吃这种无聊的干醋。

“你说你一个太监,怎么还会有女人爱慕你?你让别的太监怎么办?把你关起来只有我一个人看到就好了,不过……”

邵华池忍不住黯然道,“你就仗着我舍不得,你可要记得,到哪里都带着我……我当真了。”

取下了自己的面具,邵华池柔柔地靠在床头,蹭着傅辰的肩,握着傅辰毫无人类温度的手,“还有二十二个时辰了。”

邵华池待到被外头薛睿派人催促才亲啄了下傅辰出门。

走了几步,想到了某个关键,看着星空。

经过乌仁图雅的点拨,邵华池只知道哪一颗星代表傅辰,而今天一个白天放晴,现在太阳落山已经有些时间了。

当看到七杀星已经消失在星空中,邵华池激动地笑了起来。

“成功了。”笑容还没完全起来,瞬间就冷了下去,“李變天,你已经输了大半了。”

而你,还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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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逃避追兵,老吕等人分散到更远的地方,有的只能在山坳里躲藏。

天气在今日才算彻底放晴,他只是习惯性的看一下天空,当看到七杀星消失,紫微命盘所有星星都暗淡下来的时候,也是不敢置信。

这一个月来阴雨绵绵,中间就是有过晴天也只是白天偶尔出来,到了晚上依旧阴沉,至少在一月前七杀还好好的,现在却没了,那么代表着什么!

就是七杀被他们的人杀了,是阿一或是阿四,还是其他人?

不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七杀死了!

星空可不会骗人,星宿不会无缘无故消失,没了这颗星就只有死亡一个可能性了。

他只觉得心脏好像要跳出来。

这时候,他好像根本不怕被晋国兵发现,放声大笑。

山中回荡着老吕疯狂的笑声。

总算被他们狠狠掰回一城!

笑完后,却又嚎啕大哭,男儿泪不轻弹,他始终记得在宝宣城如何照顾他,他被误以为得了天花只有李遇一人保他,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李遇都是个相当适合的主帅,更不用说他非常有人性,就算那些关心就算是装的,也不是谁都能装成那样的。

他恨李遇,却有诡异地喜爱这个人,矛盾让他又哭又笑。

“死了也好,也好,也好……”总算不用刀剑相向。

而比老吕发现的更早的是扉卿,他全身微微一震,像是要把天空盯出个窟窿。

正在驻扎营地里与假邵华阳等人会面商讨之后计划的邵安麟,出了帐篷就看到从不笑的扉卿居然唇角上扬了,“又想算计谁?”

只有算计到谁,扉卿才会这样笑。

扉卿答非所问,只是眼中的明亮却怎么也遮不住,“他死了……居然那么轻易的。”

也许早就死了,但因为是阴雨天,看不到而已。

邵安麟听不明白,“谁死了?”

“安麟,我们可以提前庆祝了,这皇位注定是你的了。今晚,戒酒令解除,让大家畅快喝!”扉卿难得笑的如此开怀。

半晌,又显得有一丝落寞。

可以说这么多年,七杀是他唯一承认过与自己势均力敌的对手,失去这个对手,余下的人生该是何等无趣。

但这一点点寂寞完全抵不过他死亡的高兴,晋国已是囊中取物了,又有何可惧。

扉卿一样没有丝毫怀疑。

死亡,是唯一不可能作假的事情。

邵安麟蹙了蹙眉头,只觉得这个样子的扉卿有些得意忘形,与平时冷静的样子不太一样,淡淡道:“别阴沟里翻船。”

扉卿喊来了昨日刚刚到的六蒲府死士,“不用去刺杀了。”

“原因。”

“目标已死。”

戟国皇宫。

今天皇上没有召见任何人,甚至连早朝都取消了,没人知道陛下怎么了。

但这段时间,陛下的喜怒不定越来越明显,没人敢上来触霉头,而那个唯一能讨陛下开心的男人,他的名字已经成了宫中的禁忌。

到了晚上,李變天只让侍从给自己准备了一壶桃花酿,某个小孩儿几年前春天埋在土里的,却是没有喝的机会了。

一个人在亭中独酌,他的对面放着一只空杯子,为它斟上,就好像在与人对饮一般。

他的眼中的感情极为激烈与复杂,滔天的愤怒与彻骨的难过交织在一起,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暴躁异常。

手中的酒杯在他的大力中,被捏成齑粉,语气却回归波澜不惊。

“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

“那么,你就见证我的统一吧。”

“李遇,下次投胎记得看清楚一些,找错了主子有这结果是你应得的,朕是太疼你了,才让你自以为聪明。”

再强烈的恨,似乎都会随着死亡而淡化,反而记得更多的是对方的好。

看着粉末混合着酒液顺着手掌滑落,玻璃划破了手掌,鲜血滴答滴答落在石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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