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世界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或许再过一个月,已经没有人会记得那个曾经屡屡上报上新闻的女孩。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言也已渐渐习惯了韩铮的存在,一起刷牙洗脸,一起洗衣做饭,一起起床安眠……

越是习惯,也越是恐慌。

周言心里明白,韩铮总是要走的。昨天很晚的时候秦飞飞又给他打电话了,似乎是秦老爷子住院了,很想见他。他站在不远处望着韩铮,看着他始终是蹙着眉,嘴唇微动,不知在说些什么。但是他看得出来,韩铮已经动摇了。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俩很像,一样的心软,韩铮甚至比他更刀子嘴豆腐心,对待亲人,他们总是无法做到彻底而绝情。

周言曾经的心理医生说过,这样的人,更容易受伤。

“怎么心不在焉的?”韩铮不知何时从他的那堆资料里抬头了,手里的笔毫不留情地敲了敲他的脑袋,明亮的眼眸里带着笑意,“喂,看完后我可是要考你的。”

“切。”周言笑了笑,忽然说,“铮哥,你下礼拜就要上班了。不然,你回家一趟吧?”

韩铮的表情,在半秒间变了变。

“赶我走?”

“不是。”周言无奈一笑,“看你这几天心神不宁的。算了,也差不多了,老爷子养育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一大把年纪了,你别告诉我你真想和他断绝关系。秦家户口本上可写着你的名字呢。以后要是哪天同性恋合法了,我们去注册还得要那本本。”

本来是一件挺尴尬严肃的事,被周言这么一说,好像瞬间变了个味儿。韩铮忍不住笑了起来,还一会儿才收敛起笑容,转了会笔,慢悠悠地往后靠,深深呼出一口气:“行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真回去了?”

“嗯。”

“不难过?”

“难过。不过小别胜新欢。”

周言的鞋子点了点韩铮的鞋面,韩铮一缩脚,低头皱着眉瞅了瞅自己白色鞋面上一块淡淡的污迹:“你这什么毛病?以前是踹人,现在是踩人。知道我有洁癖逗我呢?”

“得了吧,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的所有鞋子都是我刷的。刷完和新的一样。”周言嘀咕了一声,“也没见你洗内裤洗的多干净……”

他们之间是有过日子的感觉的,柴米油盐,洗衣做饭,偶尔也会起争执,大多时候都是和谐而甜蜜的,这种感觉是周言和丁一钊一起时未曾体会过的。

他想,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幸福。

韩铮做事效率很高,当天晚上就给秦飞飞打了个电话,说明天上午就回家。

此时是晚上七点,天还没完全暗下来,这要在平常,两人早已洗完澡光着膀子坐在地板上握着手柄打游戏了,旁边一定是切成两半的西瓜,一人一个小勺,一“game over”就抢着去挖对方那一半最甜的西瓜心,幼稚的像俩小孩。

而现在周言在一旁靠在门板上,看着韩铮收拾行李,把衣服一件件细致的卷好,再放入行李箱中整齐排列好,两人很长时间内没有交流。

等到韩铮想把电动剃须刀一起放入箱子里时,周言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带走干吗?放这得了。”

潜台词是:难道不打算永远不回来了?

韩铮蹲着仰头,眯着眼睛看他,看了会儿猝然一笑:“啧啧,终于暴露了。这么舍不得我?”

“是是是,我舍不得了,后悔了,行了吗?”周言走到他身边一同蹲下,翻了翻他叠好的衣服,努努嘴,“这两个月新买的就别带走了。让我留个念想。”

“我又没死。”韩铮无语,“乖,别闹,我这个电动剃须刀跟了我很久,不贵,出过几次问题我都专门拿店里去修好了,其他的我用不惯。”

韩铮是个挺怀旧的人,好周言这种“扔扔扔”的极简主义在对待物品上有天壤之别,周言看着他把剃须刀放进行李箱的隔层的小兜里,心碎到不行。

这晚谁也没睡踏实,特别是周言,来来回回翻来覆去,韩铮差点没把他一脚踹下去。然而虽然两人一同失眠,却罕见的没有聊天,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自己和对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最后的一晚,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还在睡梦中,就被楼下此起彼伏的车喇叭声给吵醒了,周言恼怒地开窗往下一看,只见秦飞飞那个小二百五坐在车里探出一个头,大喇喇地笑着冲他招手。

周言气得要命,“砰”地关了窗户,回头时,韩铮不知何时从床上爬起来了,站到了他的身后,从后面搂着他的腰,略微一低头,吻在了他的后颈。

那个吻很深,等到放开时,果不其然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红印子。

周言挑了挑眉:“……你猜猜看秦飞飞会不会看到?”

韩铮:“……”

秦飞飞对韩铮要回家表示出了相当的热情和激动,明明韩铮自己有车都特地放弃了懒觉开着自己的小mini过来晃悠。

“等下回去放下东西之后,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爷爷吧!”秦飞飞一边吃着周言做的冰镇绿豆汤,一边笑眯眯地和韩铮说,“今天一大早,汪婆就出门买了一大堆菜呢!都是你爱吃的!”

韩铮含糊地应,神情平静而冷淡,秦飞飞自h了一会儿就不吭声了,偷偷朝周言做了个扁嘴的表情,看着有点郁闷。

周言本想来个“十八里相送”,坐上韩铮的车一起到市里,可既然秦飞飞都来了,他也就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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