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在鼓、锣、钹的齐鸣与亲兵们的嘶吼中度过一下午,吓得王府内院众人不敢出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

暂住在别院里的贤亲王,也被震天的鼓声吸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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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让我去军营,教军鼓手怎么敲战鼓么?”小原眨着眼睛笑看走在身旁的段景哲。

段景哲不语,直接将人带进他贤亲王府主院,并对跟在后面的管家道:“平遥王想要结识毅儿,送他到平遥王府住几天吧。”

管家不明所以,但这是贤亲王亲口下达的命令,他也不需要知道原因,直接备马回京城向毅少爷传达指令去了。

小原想起前几日在段程昱书房中发生的一幕,有点不安,变态王爷最爱作妖,那时明显在为难景哲,“这样好么?”

段景哲看出少年对他的担心,微勾起嘴角:“无碍,程昱只是玩笑。”

今天,他看着少年赤着脚在战鼓上舞蹈,雪白的小脚,皮肤透明,随着他的舞动,青筋一根根绷在脚面上,让他万年不动的欲-念开始翻滚,他觉得盯着少年看的所有人都该死的讨厌,真想将那些人杀了,然后将小少年拐走藏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竟觉得他俩睡在一个棺材里应该很不错,他都想到死同穴了,那生时一定要同襟才成啊,所以,他就直接将少年带回来了。

自家老攻说无碍,那就是无碍,跳了一下午的舞,他的肚子早饿了,“景哲,有吃的么,我饿了。”

多少年没人敢直呼他名字了,又有多少年没人敢不带敬语的同他讲话了?

这真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段景哲马上叫人备饭,又让人端来茶点,先让少年垫垫肚子。

小原捧着点心开心吃着,见景哲一直望着他,就笑眯眯地拿起一块点心塞进他嘴里。

看着少年直白又真切的关心与喜欢,段景哲的胸口热热的,他竟有种被爱着的感觉。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平遥王府?”吃过晚饭,段景哲搂着小原跳上树,一起坐在枝头眺望远方夜景。就算周围黑乎乎的一片,根本无景可看。可,他觉得他们就应该这样,坐在树上,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小原搂住他的腰,以免自己掉下去。“应该再过一阵吧。”

“那个凤鸢对你的那点‘恩情’很重要?”得到不太满意的答案,段景哲绷直身体,差点让小原滑下去。

想当初他们还是血族时,黑夜飞出去闲逛,累了就停在树上休息,如今他可没有爪子,无法倒吊着。小原无奈道:“呃,虽然这里挺凉快,视野也不错,但你不觉得,要赏月,坐到房顶上不是更好么?”

一眨眼,小原就被段景哲带上房顶。小原:我勒个去,这是带我翱翔,带我飞么!

段景哲又问了一次刚才的问题,小原不想骗他,只和他说,他回去也不光是为了“恩情”,原因,他现在不便多说,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告诉他。

段景哲没多言,搂着小原亲了亲他的额角。

【天下还没有我段景哲查不出来的事!】

小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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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王府里一直在传,凤鸢的小厮不仅得了王爷的宠爱,竟也入了贤亲王的眼。凤鸢他们坐在花园的凉亭中抚琴,彩云坐在凤鸢旁边矮榻上剥瓜子,不经意道:“奴婢听说,那天下午,青烟被王爷带到亲兵营,表演什么战鼓舞。据说跳得特别好,士兵们都给他叫好来着。”

凤鸢当然不信,谁家叫好声,吼得和上战场厮杀一样。

“鼓声太大,就把贤亲王给引来了,听说贤亲王见到跳舞的青烟,一下子惊为天人,便不由分说将人带走。真没想到,青烟这么有手段!”

凤鸢正用绸布擦琴,也跟着叹了句:“是啊,真没想到!”

彩云不动声色转转眼睛,暗道:被我抓到了,哈哈,果然再淡然的人,也看不惯自己手下的小仆地位比自己高。

凤鸢:“彩云,王爷今日在不在府中?”

彩云:“在呢,听说正在陪贤亲王义子下棋。”

“贤亲王义子?”如果他没记错,那个人因瘸腿不愿意出来见人,但是颇有才华呢。

“嗯,听说王爷很早就想结交他了,只是这位公子不太喜欢出门。这次也是因为贤亲王要在这边的别庄住上几日,这位公子才赶过来的。”

“哟~,妹妹,快看这人是谁?”侧夫人与另一位红夫人一起逛院子,看到凤鸢主仆两人,马上展开嘲讽。

红夫人的父亲是光禄寺卿,她与侧夫人地位相等,原本是对手,却在凤鸢进府后,意外和好了,她嗤笑道:“姐姐不认识,我又怎么会认识,这么个腌臜玩意儿,多瞧一眼,多膈应啊。”

侧夫人点头,“妹妹说的对。”

抱着其他目的进入平遥王府,凤鸢没把这些讥讽放心里,可架不住,每日都被这些女人踩,就算躲在芙蓉院不出来,这可恶的侧夫人竟叫人克扣起他的饭食,从之前的一荤二素白米馒头,变成如今的两素一个杂面窝头,这种东西他怎么吃的下,只好让彩云私下去买东西自己做饭吃。

自从皇帝陛下来过,平遥王没再找过他,他本以为以自己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对平遥王的吸引会长一些,可实际却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今日坐在凉亭中抚琴,也是想借机与平遥王来场偶遇,却在这里遇到最不想看见的人,还要被她们羞辱一场。

如果那天不轻易试探青烟就好了,不试探他,他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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