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迟央极力保持清醒地提醒自己,再也不能哭了,再也不能……

因为依赖了四年多的连傲哥已经结婚了,再也没有人会心疼自己,落泪,是懦弱的表现,他是一个男人,再怎么痛苦也得咬牙挺着!

盛易的动作虽然停止了下来,却压在了迟央的背上,略微坚硬的头发散落在迟央的脖颈间,痒痒的,迟央轻微地动了一下,盛易很重,压得他十分不舒服。

一股温热的液体慢慢地流下来,滴在了迟央的侧脸上,迟央茫然地抬起伤痕累累的手抹了抹,透明的,是什么?迟央转过头却看到盛易痛苦的脸,那些液体正是从盛易的眼角滑落下来的……

迟央抬手擦干了盛易的眼泪,坚毅的男人三十多年也没有掉过几次眼泪,可为了尉迟轩,这已经是迟央第二次见到盛易落泪,该是有多舍不得呢?

记得在连傲与尉迟轩的婚礼上,盛易全程展露着迷人的笑容,大概这也是苦涩下的伪装吧?说起来,他们两个人也是同病相怜呢!

这么一想,似乎盛易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便缩小了很多倍,迟央等着盛易翻身,大大的小鹿一般晶莹剔透的双眼紧紧盯着桌子上的闹钟,只希望在自己能够离开前,不要被任何人看到这副狼狈的模样就好。

早上七点多的时候,盛易总算如迟央愿翻了身,但迟央依旧趴了十几分钟才有力气慢慢坐起来,尝试着下床,将散落各处的衣物收拾干净,彷如破布般的浴袍被扔进了垃圾桶,怕盛易会醒,迟央不敢关门直接赤着脚一点点挪回了自己房间,在偌大的浴缸里整整泡了半个小时才稍微缓过劲儿来。

躺在按摩垫上做了十几分钟的按摩后迟央便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下楼发现别墅里依旧没有一个人后迟央便钻进了厨房做早餐,想着盛易不知道会睡到几点才起来,还是做好早餐让他醒来不至于没东西吃。

早上十一点半,迟央拉着行李箱缓慢地走着,没走十分钟腿脚便酸痛不已,只好打了部的士到最近的酒店先开了一间房,迟央不想面对醒来后的盛易,到德国的机票今天的已经售光了,迟央只能买了明天最早的机票,现在的时间正好用来休息下。

下午五点多,迟央悠然醒转,给连傲打了个电话,大意说明了自己打算回德国波恩小镇去,连傲本来不同意,但迟央坚持想一个人过生活,连傲也没有办法,只能暗自派人扫平了德国那边的一些危险势力。

翌日,踏着温暖的朝阳,迟央独自上了飞机,对于生活了四年多的h市迟央纵然不舍,却还是逼迫自己不能回头。

阔别将近五年,又回到美丽温暖的波恩小镇,迟央的脸上一直挂着惬意的笑容,温暖的阳光中,隔壁老奶奶的笑脸、刚下课的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街头偶尔叫喊着的美味小吃,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

连傲曾经给过一张无限额的黑卡给迟央,迟央用得不多,在波恩小镇里他平时一个人的吃饭都比较简单,学习之余也找了几份不辛苦的工作,所以慢慢地又把自己花的钱攒了回去,之后那张黑卡就一直放在了迟央的抽屉里,再也没有动过。

小屋在迟央走之前收拾得干干净净,原本以为回来后应该要好好清扫一番,怎料还是很干净,这让迟央有些意外,因为他明明叫连傲把厨房阿姨跟清洁阿姨都调走了,事事亲力亲为。

开了门后,风吹起风铃响起了一阵悠扬的声响,迟央看到一个穿得一身黑的男人躺在沙发上,桌子上还有吃剩下的泡面,但周围的东西都收拾得整整齐齐并且一尘不染,迟央脱掉鞋子,赤脚小心地走在木地板上,男人还是开口道:“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已经醒了。”

迟央尴尬一笑,“吵醒你了,殺。”

殺是连傲留在这里保护迟央的人,当年德国黑暗势力动荡得太过厉害,连傲也派不出多余的人去保护迟央,在迟央的央求下,殺委婉地劝连傲让迟央暂时离开德国,明面上说是为了迟央的安全着想,其实是迟央很想跟连傲住在一起,想近距离地走进连傲的生活。

“怎么突然回来了?”所以突然接到连傲的电话说迟央主动要求回来,殺还呆了几分钟。

迟央低头一笑,“学校的教授三番几次催我回来,还说免我学费呢,我就回来了,嘻嘻。”

殺皱眉,这么蹩脚的谎言谁会相信?要不是连傲跟尉迟轩结婚了,怕是赶都赶不走迟央。

“我到门外守着,你休息会儿吧。”

殺拿过搭在椅子把手上的皮衣站起身来,牛肉泡面的香味还在小屋的空气里飘扬着,迟央边点头边将泡面盒子扔进垃圾桶,低下身体的时候衬衣微微掀开,殺清楚地看见迟央身上留有点点的暧昧红痕,瞳孔紧缩了一下,殺忍不住伸手抚着迟央锁骨上的刺目吻痕,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弄的?”

“不是!殺,你别胡说,连傲哥已经结婚了!”迟央甩开了殺的手,将衣领竖起来遮掩住那些不堪的红痕,一双小鹿斑流转的大眼隐隐透露着些无助,让人不忍伤害。

“那你身上的那些是什么?”

迟央低头,“虫子咬的。”

殺收回了手,无言地关上门,迟央坐在沙发上,抱紧双腿,一言不发。

殺坐在院子外抽烟,偶尔看着德国的天空,偶尔回头看看静默的迟央,原本他只是负责保护迟央的安全,不远不近地看着,却慢慢被这个干净得纤尘不染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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