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小望很好。他长得也还差强人意。他帮我焐暖炉。”我自顾自地接下去,“啊对了,他烧菜真的很好吃。”
“就这样?”
“我——他还亲了我。”我闭上眼睛开始由着嗓子乱叫,“我也不知道!不过几件事,我就,就莫名其妙喜欢上了。”
焉甄沉默了一会儿,手轻抚我的背,由上而下,然后轻声问:“那,他为什么不要你呢?”
“不过是因为,”我继续嘟嘴,“我忘不掉景页。”
“不过?”焉甄叹气,“司秋啊,你要我说你什么好。”
“焉甄也觉得是我错了?”我抬起头,被摸得毛顺了之后,我心情慢慢好了一些。
“嗯。”焉甄的表情有些心不在焉。
“我也觉得,”我大叹一口气,“我好后悔啊。”
“后悔?”
我又一头扎下:“嗯。”
周先生公干玩再约我的时候,也不能说我完全没有想到。自从胡皓告诉我他那点癖好后,我就很当心,但也能感觉到他有时盯着我看的时间有些长。
本来不想去,但捏捏胡皓留下的那张电话条,我就恶向胆边生。
你再不出现,老子一定叫你后悔。
周先生其实看起来文质彬彬,待人接物都很有礼貌。
他请我到一家比较安静的酒吧喝酒。坐在吧台边,他跟我讲些生意上的趣事,言笑浅浅,态度也不叫人讨厌。我陪着笑,眼睛却不时四处乱瞅。周连的手指白皙修长,就那么随意地搭在杯侧,有种别样的优雅。
我不是很想喝酒,只叫了杯酒精很少的苏打饮料。周连三四杯威士忌不知不觉就下了肚,眼色渐渐不正常起来。他脸上有了丝陀红,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我有些不快,四处张望一下,却没见到想见的人,不由赌气。
周连拉我起身,我便不声不响坐上了他的车。
他的心思再好猜不过。喝也喝了,下面该是正事了。从他约我我就清楚,只是不知道他竟然确实认为我会随他去。
我捏捏怀里焉甄赠的碧玉,心里踏实。
周连是这种人,圈子里不少人跟他有过交往,他可能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不对。平心而论,他的外表确实要给他加不少分。
直到被他狠狠摔在沙发上,我才开始紧张起来。
周连的眼睛闪着不正常的火焰,与没喝酒时的他判若两人。
我生气地挣扎起来,却又被他轻易按倒。
“周先生!”我怒道,“放开我。”
周连眼睛狂热疯狂,膝盖猛地顶在我的肚子上。我只觉得五脏六腑一个颠倒,尖叫半天都没发出来,立刻卷得像个虾米。
冷汗层层冒出。
周连膝盖压住我的腿,将我两手扯过头顶。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他已扯了皮带,把我两只手紧紧交错扣在头顶。手腕火辣辣,我痛得忍不住眼泪上涌。
“你放开我!”
“来都来了,”他终于说,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兴奋,“还叫什么叫。啊,你不知道我有些,小小的特殊爱好。”
我惊讶地看着他扭曲的脸,竟与刚才酒吧里见到的绅士判若两人。论酒后无德,我绝对比不上他。
“不过来不及了,”他阴恻恻地笑,“总是见你一副清高如仙人的模样,现在我也想,试试看——不知胡皓对你可好?”
我再忍不住,曲起胳膊肘,去够胸前的碧玉。焉甄焉甄,这下我玩大了,快来救我!
在我够到玉之前,胳膊再度被扯起来,这次隐隐有要脱臼的感觉,几天没好好吃饭的我眼前闪过一抹黑色。
眨眨眼睛,我急忙对周连说:“周、周先生,放开我,我不喜欢这样玩。我与胡皓也是清白的。”
“谁信?”他眯起眼睛靠近,将我外套猛扯过头,紧紧包着手,“今天是要让你知道,怪只怪你惹上了胡皓——小家伙,你逃不掉了。”
我这才感到强烈的恐慌。手被衣服制住,而这家伙显然不只是玩玩这么简单了,他这简直就是吃醋恶意报复!
周连不等我反应过来,已经一把撕开我的衬衫,纽扣一时四处飞舞,噼哩啪啦落了一地。
他又一脚,正踢在我的胃上。
我猛地曲起腿,滚下了沙发。尖叫卡在喉咙里,已是半点都发不出,眼前一片漆黑。
再看清眼前时,周连已经把我翻了过来,直直面对他。他的眼神亮得可怕,手里握着一柄黑乎乎油亮亮的鞭子。
“周连!你疯了!”我嗓音嘶哑,有甜腥上涌。
啪!回应我的是他低声的笑和充满力道的一鞭,正抽在小腹上。一阵火辣辣,鞭子很长很尖利,一定破了皮了。
“你会后悔的!你等着!”我尖声叫道。
他根本不理睬,接连扬手,我抱头鼠藏。他扔下鞭子,一手压住我的脖子。
浑身上下都在叫嚣。
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焉甄!胡皓!随便你们谁!我要死在这里了!
周连的呼吸粗重起来。我一丝力气也无,心里的恐慌升腾到无穷大。
他喷着热气一口咬在我后脖梗,顿时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