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强迫自己完全换成另外一种思维去看待这场*实验时,你就会激动于数据,结果,效应。

胸腔检查和变异细胞提取后,三号被放进了玻璃水箱中。

圆柱形透明水箱,蓝色的液体充盈了一半,看着干净而无害。

三号的身体一点点进入,而后液体开始闪现出细碎的光芒。

大家仍然很安静,手上的笔却没听过,都是唰唰过纸的声音。

田湉不能去问安修戎这是什么,于是只能自己找答案。仪器上没有说明,但旁边的电脑上正不断闪过数据。

就像安修戎说的,她的语义记忆是正常的,田湉认真去看的时候,便知道了这台机器的作用。

蓝色液体中的纳米机器人,对实验结果进行更为细致的记录,并对致命受损细胞进行一定程度的修复。但因为修复的参照物是正常的人类躯体,而三号用来维持生命的系统已经大半是丧尸的运作。所以这个对于人来来说的医疗仓,其实是对三号的再一次折磨。

谁都不知道每一次实现和修复后,会发生什么样的状况。安修戎和她的学生能做的就是详细记录这些数据,然后再从这些数据中总结出正确的答案。

一遍遍地试错,排除,再重点核实。来了解丧尸病毒并培养相应的抗体。

由于丧尸在人类看来不定性的进化,这项工作繁杂而希望渺茫,安修戎做这些,已经将近二十年。

田湉眼睛一眨不眨地记录着电脑里的数据,当整场实验结束后,她挺起身感到背部微微的不适。

学生们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收尾,安修戎走过来看了她一眼,手掌放在她背上,指尖带着力度地揉按、移动。

田湉的触感十分灵敏,安修戎每一寸力道的袭击和窜逃都被她分毫不差地逮捕,于是这些动作带来的舒爽感觉也放大了很多倍,从皮肤一直痒到了心里。

安修戎的手细细梭巡完她的背,便逐渐下滑到了腰际。指尖匍一下去,田湉便窜过一道汹涌的电流。

“行了。”田湉小声道,在背后捉住了她的手。

安修戎十分顺从地收了手,说:“出去吧。”

田湉跟着她步出实验室,又是一番消毒,这才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累吗?”安修戎问她。

“有点。”田湉实话实说。

她当然累,不仅身体累,心也累。

太多太多的细节开始暴露了出来,田湉不想思考得太过复杂,她无法决定在她苏醒之前发生了什么,她只能基于现在的状况尽量让这个世界变得好一点。

“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会吧。”安修戎道。

田湉抬手看了看通讯器上的时间,竟然已经过了她平时睡觉的点了。这点意识一旦想起来,田湉再想到安修戎办公室里面那张柔软的大床,便有些迈不开腿了。

安修戎走近一步,抬手揽住了她的肩膀。两人的身高差让这个动作显得完美和谐。田湉顺势倚在她的肩膀上,半推半就地被安修戎拖着往办公室走。

安修戎身上还有消毒液的味道,跟平时不太一样。

明明是应该让人心冷的情节,田湉却实在无法从心底对安修戎产生一点点的介怀。

立场不同,所做的事当然不同。以安修戎的立场来说,她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任何人的事。

即使是前世一步步灭掉丧尸国,田湉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去厌她,恨她。

田湉了解丧尸的每一步进化,和它们永远也无法克服的缺陷。所以她很清楚,这些变异体本就不该出现在世界上,不该与人类互相残杀。

走廊并不长,田湉却觉得走了很久。

到达办公室的时候,田湉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卸了力气,眼皮上下打架,唯一还有的一丝劲就是对大床的渴望。

于是她甩开了搂着她的安修戎,直奔内间,推开门便一跨步栽倒在了床上。

安修戎有没有进来她不知道,安修戎最后睡在哪里她也没办法关心。就像她重生后的每一次睡眠一样,田湉陷入完全无意识的状态,直到清晨被生物钟叫醒。

这次没有了昨天的好运,安修戎根本就没在办公室内。

田湉醒了没两分钟,通讯器上传来了安修戎的信息。

“早饭在桌上,吃了去上课。”

田湉顶着睡得如同鸡窝的头发推开门看了一眼,办公室的桌上有吃有喝,居然还冒着热气。

田湉赶紧进洗手间刷牙洗脸收拾了一番,她上次来这儿用的东西还在,田湉看着镜子里刷着牙的自己,又一次觉得灵台清明,胜利在即。

今天仍然是元气满满的一天,田湉吃罢安修戎的爱心早餐,一路顺利走出实验大楼。

然后……又被偷拍了。

有完没完啊,安修戎你到底请记者请了多少天啊。

今天的标题是什么?《安修戎疑似女友清晨从实验室而出,步履虚浮神情愉悦》?

田湉跺了两下脚,让自己看起来雄赳赳气昂昂,一副我在老师办公室过夜只是讨论实验报告的正直模样。

踢着正步下了台阶,然后田湉懵了。

没有车等她,今天的骆凯学长不见踪影。而她根本不知道从实验楼到217具体的路!

这个时间,217的学生们已经晨练的晨练,晨读的晨读了。可是在实验楼所在的这块区域,大部分商家还连门都没开,别说路上有行人了。

田湉扫了扫四下空空的街道,终于放弃地长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到拐角处,一个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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