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们身上学到优点,却没想到你这孩子竟是如此不济!”梁王也随着激动起来。“你瞧瞧你回来以后都做了什么?宠幸美人,沉迷玩乐,你以为分到周国四郡就算完了吗?根本不是这样的,你要学会治理它们!你听听各国的风评是怎样说你的?残忍嗜杀!再听听别人对昭乐的评价!你与他同为储君,年岁也差不多,你为何不能像你哥哥学学?”

公子羽坐了下来:“哥哥?父王当姜昭乐是你的儿子,姜昭乐却未必当你是父王?”

“我若有他那样的儿子便好了,也无需我如此操心。”梁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问道:“方才我路过你那里时看到你房中有个女人,她是谁?怎么从未见过?”

“您说的是浓姬?她是我之前去浓郡巡视时遇到的。”公子羽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是世家的女儿,日后娶她,并不会有损我的身份。”

梁王在意却并非女孩的身份,而是地点:“这样说来,她是周人?若当真如此,这个女人不能留。”

浓郡,正是当日三家分周时,分给梁国四郡之一。

公子羽双手都已握成了拳头,他怒道:“父王,你未免也太草木皆兵了!”

“不,我这是宁枉勿纵!”梁王叹了口气。“我也是为你着想。”

☆、第二章 何愿为敌? (1765字)

“殿下。”何九畴轻声呼唤着站在窗边远眺的昭乐。“你方才让我卜的卦已有结果了。”

昭乐转过来冲他一笑:“何师兄觉不觉得我将管相的生死寄托于占卜有些可笑?”

何九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悉心地将卦象一一讲给了昭乐听。

“如此说来,这一回管相是必死无疑了?”昭乐皱起眉头。“我还以为他能够坚持这半年多便是无碍了呢!”

何九畴收起桌上的用具,安慰道:“生老病死,本就是顺应天命,任谁也无法更改。殿下理应清楚,管相的病能够坚持到现在,也只是因为殿下顾念旧情,一直以名贵的药材为其吊命。”

昭乐苦笑:“我本以为我能够以名贵药材为管相续命,如今看来是无法了。哎,这世上再好的药材也有用完一日,万物也都是有生有死,是我想错了。今年我得胜归来后,总以为我的本事很大,竟以为能够逆天改命,留住管相的生命。今日听完师兄的话方才顿悟,一切都是天命,我实在无能为力。”

“师傅教导我时常说,一切都是命数。”何九畴微微笑着,神态间颇有些飘飘欲仙。“起初我也不信,随着越来越年长,也就明白了。这世上的一切总逃不脱命数二字,神灵在冥冥中自有安排,人的智慧和力量,是永远无法与上天相比拟的。”

昭乐在何九畴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认真地注视着他,他感到何师兄的身体中似乎迸发出一种光芒,十分柔和,令人温暖且安心。这让他想到了师傅,想到了华夫人与母亲,这些都是让他感到温暖安心的人。“师兄……”

被唤回思绪的何九畴垂下头,轻声道:“臣失礼了。”

昭乐摇头:“自从师傅命我将那部书交给你的时候,我便不再只当你是大师兄,而是半个师傅。你与其他的师兄不同,他们往往与我交谈都是就事论事,而大师兄你却总是能够看到一些我所看不到的东西,并且教导我。”

何九畴走到昭乐身边站定,与他一起观看窗外的梧桐:“身在其位,当谋其事。几位师弟都是身在要位,自然是要全心全力为殿下、为齐国打算。只有我拿了个闲散官职,每日除却卜卦便是读经,这样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思考一些事情。”

昭乐点头:“是的,能够有师兄你替代昭乐思考,昭乐感到很好。”

何九畴明白,话到此处,关于这段对话,殿下便已经不想继续下去了。他躬身行礼:“能够为殿下分忧,是我的荣幸。”

窗外的梧桐仍是绿色的,深深浅浅的绿色中掺杂着几片枯黄。

昭乐在何九畴离开后独自前往花园,那里面满是昨日楚政才遣人送来的菊花,本是香味寡淡的菊花,现在因为堆积了太多而变得芬芳馥郁起来。他走在菊花丛中想到了昨晚得到的消息,关于楚国的消息。

被称作佛敌的楚政竟然亲自上云台山,请了云台宗的灵童之首下山前往楚国居住。当然,被称作佛敌的楚政想要请下云台宗灵童是没有那样容易的,听说他为了请这名灵童可没少吃苦头,若是搁在往常,怕是早就要将这灵童抓起来暴打一顿才能消气。

想到这儿,昭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能够想象得到,楚政在面对灵童的刁难时会有多么恼怒。他倾下身捏住一朵菊花的花梗,凑过去嗅着花香,揣测着楚政现在的打算,从乱世佛敌转而敬佛礼佛,他是想做什么呢?而楚政又会不会知道,南山宗的神女和云台宗的灵童中很大一部分都与齐国有关呢?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殿下。”华夫人微笑着观赏满院的菊花。“这楚地的菊花是别的地方无法相比的,这样大的花头,宫里的花匠可种不出来。”

昭乐应道:“每次看到这些菊花,我便会想到楚王对我国的友好之情。”

“楚王对我国确是很好。”华夫人虽身处后宫,却也知朝堂之事,只是平日不肯妄谈而已。此刻身边再无他人,便随意同昭乐聊了起来:“从当年与赵国结盟到与赵国一同出兵伐鲁,我一直以为楚王会一怒之下杀了你父王,当日不管是后宫之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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