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勒,还有多久才能抵达埃夫勒?”威廉举起马鞭,指着诺曼底埃夫勒的方向,扭头看向法勒问道。
“威廉少爷,这两天里您都问了这个问题都好几遍了。”法勒策马来到威廉的身前,无奈抱怨道:“我知道您非常关心诺曼底和埃夫勒的情况,但请您别着急,我们从意大利出发,一路走了两个多月,估摸着也快到埃夫勒伯爵领了。”
“是的,威廉殿下,您就别再为难法勒勒。”威廉一旁的艾玛也劝说道。
“好了好了,我全都听你们的。”威廉无奈举手做投降状,他对艾玛的劝说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威廉一行一千八百余人浩浩荡荡地行进在路,尽管早已疏通好关系,确保途径各地的领主不会为难威廉,但感官敏锐的威廉还是察觉到了一道道不怀好意的身影。
或许是威廉的辎重马车太多的缘故,威廉和他麾下的军队在攻打罗马城的行动中尽管没有对罗马城造成什么破坏,但金币银币、金银器具和艺术品可是抢了不少。
价值高达三十多万磅银的战利品,如此庞大的数量让威廉搜遍罗马城所有的四轮马车才得以将它们运回,其中有大约十八万磅银属于自己,另外属于其他战士们的战利品对威廉也同样重要,毕竟他们是诺曼底银行的重要储户,早已在罗马城中他们便将战利品存放到诺曼底银行的随军职员手中,为了诺曼底银行着想,威廉必须要保证这些战力品不遭受任何损失。
“慢着!”威廉举起右手,下令道:“法勒,你率领斥候向道路两侧的山坡搜寻,安德鲁,你负责指挥全军,组织全军士兵摆出防御阵型,其余民兵则将辎重马车围成一圈,依靠车城就地防御,我们必须保护好车城内的战利品马车队!”
“是,威廉殿下!”法勒和安德鲁来到威廉的身前,面色严肃地向威廉行军礼道。
“威廉殿下,您是发现了什么敌情吗?”安德鲁对威廉的命令有些措手不及,不解地问道。相对于安德鲁的不解,法勒却没有任何疑问,他可以毫无保留地信任威廉,无论威廉要求他做任何事。
“这几天来,我察觉到有一股敌意一支注视着我们,今天我特意观察了四周的地形,这里的道路两侧是森林密布的陡峭山坡,在这个适合埋伏作战的地方,却没有任何鸟兽的身影和叫声,这让我不得不起疑心。”威廉并没有因为安德鲁的疑问而感到恼怒,反而认真地向他解释道。
“威廉殿下,我不该有任何迟疑,今后您的任何命令我都将毫无保留地执行。”安德鲁被威廉的诚意所打动,向威廉发誓道。
“很好,安德鲁,你和你父亲的道尔顿家族世世代代效忠于我诺曼底家族,你也是我的第一批下属,为我立下汗马功劳。
我可以毫无保留地相信你,我希望你对我也是一样。”威廉微笑着扶起安德鲁,一脸诚挚地说道。
安德鲁被威廉感动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抓着威廉的双臂眼含热泪。
待送走安德鲁和法勒两人,威廉从怀中拿出一把铜制的短管并将其拉伸成手臂长短的铜管,只见威廉将铜管凑到自己的右眼前,观察着远处的情况。
“威廉殿下,这时什么东西,难道您就是用它发现敌情的吗?”艾玛来到威廉的身前,对他手中的器物颇感好奇。
尽管艾玛不知道这东西到底叫什么,但聪明的她立马就从威廉的举动中察觉到了它的用途。
“它叫望远镜,是我叫韦尔农堡公爵府里的工匠研发制造的仪器,用于观察远处的景物,对于指挥作战十分有利。
尽管这把望远镜是一把试作品,还有诸多要改善的地方,但这并不妨碍它发挥其在战争中的极其重要的作用。
只是令人可惜的是,它目前仅有一架,为了制造它我请了八位大工匠,花费了三百磅银,用了半年的时间。望远镜的制造成本还是太高了啊!”威廉收起望远镜,双手将它递给艾玛,说道。
听到威廉的感叹,艾玛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小心翼翼地举双手接过望远镜,观察了起来。
感官敏锐的艾玛,仅是数分钟便发现了这把望远镜能观察远处景物的奥秘。
只见她指着望远镜铜管两端的透明水晶,说道:“威廉殿下,这两片水晶便是望远镜的奥秘吧!”
“真不愧是艾玛,竟然能如此迅速地发现望远镜的原理,不简单呐,艾玛!”威廉笑着夸赞道。
“嘻嘻。”被威廉夸赞的艾玛面露欣喜和骄傲之色,笑嘻嘻的凑即威廉的脸庞,冷不防的亲吻了他的脸颊。
还未待威廉反应过来,法勒和安德鲁两人便回到威廉的身前,向他复命。
“威廉殿下!”先开口的是安德鲁,只见他右拳捶胸,点头说道:“事情确实如您所料,一股千人左右的匪徒试图埋伏在山口两侧,准备给我们来一个突袭。
他们在发现了我们派往山的侦查兵后,便聚集起来强行攻打我们。
不过这些匪徒没有经受过任何训练,我只率领五百步骑就将他们完全击溃,除了百余名匪徒逃窜之外,其余七百余人都被抓获了。”
“可从俘虏手中探听道什么消息吗?照理说在法兰西的勃艮第公国境内是不会出现这么大股的强盗。”威廉追问道。
“我和法勒审问过几名匪徒头目,据他们交代似乎是几名操着德语口音的骑士指使的。”安德鲁如实答道。
威廉的脑海中略过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