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跟之前沈淮一说的简直一模一样:“你的意思是?”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陈简小口地喝着啤酒,“什么时候、什么事,都是这样。”

“你是说让我主动去接近他们?”苏泽锦问。

“这只是实践的一个方法而已,”陈简看上去并不推崇这个方法,“还有一些别的实践方法。”

“比如?”

“比如你可以设立一个参照物。在同等条件下,你可以得出谁对你爸爸更有用——或者你爸爸更注重哪一个,这样的结论。”陈简说。

苏泽锦认真看了陈简好一会。

“怎么了?”

“没怎么,”苏泽锦说,“不过我在想,应该介绍你和tan认识一下,你们说不定很聊得来。”

陈简挑挑眉,但更多的是不以为然:“也许。”

话题到了这里就结束了,两人各自喝了口酒想自己的事情,苏泽锦就说:“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今天弄这些文件干什么?难道要搬地方了?”

“我想找一个东西。”陈简说,“我觉得我忘了一点事情。”

“什么事情?”苏泽锦随口问,“间歇性遗忘症吗?一般这种忘记的事情都不太重要。不过还是为你的记忆力点一根蜡烛。”

“可能和你有关吧。”说到了这个话题,陈简也从沙发上站起来,继续自己没有完成的事情,“每次看到你,我都要被提醒一下。”

“哦,”苏泽锦的兴致被提起来了,“我没觉得你忘记我说的什么事情啊!”

“那肯定是因为这件事情是我的事情,只是和你有关。”陈简说,他已经将办公室里的书架搬空了,正站在书架之前沉思。

我虽然忘记了……

但如果是我自己选择放置地点的话——

他伸手在恰到腹部这一位置的隔板之下摸索,很快摸到了硬质的、轮廓明确的东西。

它被黏在了隔板之下。

会是什么东西呢?

陈简两手按着这个东西轻轻一掰,就将它从隔板之下掰了下来,他再将东西拿到眼前,白炽灯明明白白地将其照亮:这是一个扁平的长方形金色盒子,四角被制成圆润的弧形,看上去就是一个……

“首饰盒?”

苏泽锦这时候已经晃悠过来了,他瞟一眼盒子,跟着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一个首饰盒子你藏得这么严干什么,打开看看?”

陈简依言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造型各异的袖扣整整齐齐地排列在白色的底衬之上。

圆形的、正方形的、银色的、金色的、闪着璀璨光辉又或者素白低调的。

它们分成两排排好,一排四对,左右等距,上下对齐,只有右下角的一块突兀地空缺了,让所有看见的人都明白有一对本该出现在这里的袖扣不见了。

陈简捧着首饰盒沉默地站了好久。

办公室里的气氛有点奇怪。

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的苏泽锦也觉得有点怪异了,他开玩笑地对陈简说:“之前你送我的袖扣不会是从这里拿出来的吧?啧啧,咱们可得说明白了,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陈简终于有所反应了,他瞟了苏泽锦一眼,然后说:“我们不是早就有结果了吗?”

“哦?”

“早就结了兄弟果,还是并蒂花那开出来的。我会有你这么一个兄弟简直是要了亲命,一定是我上辈子投胎的时候没有贿赂好鬼差的缘故。”陈简说,然后随手关了盒子,丢到自己的办公桌上。

苏泽锦大笑,笑完才说:“这就是你忘记的事情?就为了找一个首饰盒子你把书架都搬空了?现在你不会……”他说,“要把东西再全部搬回去放好吧……?”

“有什么问题吗?”陈简理所当然地说。


状态提示: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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