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品见岳冬愣在原地未动,就将刀子交给冬影,由冬影抓起岳冬的手在他腕上割了一下,用碗接住岳冬腕部流出的血。
岳冬愣愣的看着这一切,他不知是该拒绝还是该谢恩。他悟不透赝品是在试探他,还是真的要放了他。这样的矛盾让岳冬想起 极 的话,极 说过‘主人’为他求了情,想要自由就去向赝品道歉。难道 极 所指的求情和自由不单单是指这次触怒赝品的事?还有更深层的含义!
这种侥幸心理不断敲击着岳冬的心,他眼睁睁的看着冬影喝下他的血。一旁的侍女为他端来一碗粥,岳冬不明,忙看向赝品。
赝品说:“一天了,你也没怎么吃东西,喝了吧。这里也有解药。”
岳冬闻言,忙拿起温热的粥碗一饮而尽。因为焦虑他一点也不饿,可是当哑巴的感觉不好受,他要尽快恢复说话的能力。
喝下没多久岳冬感觉浑身疼痛,非但没能开口,反而体内的内力迅速散去。岳冬惊觉这不是解药,大骇的望向赝品。
赝品不紧不慢的说:“那是解药,不过不是解你声音的,而是解除你武功的药。就算你是不死之身,就算你有顽强的复原能力,这药依旧可以废掉你的武功。”
岳冬大骇,心生恐惧的摇着头,他不懂这是为何,不是要还他自由吗?
“我会还你自由,可我不要一个见不得光的娃娃,所以你要和冬影调换身份,岳冬只能有一个。”
岳冬听明白了,赝品是要抹煞他这个正品,就因为他不顺从他,就应为他怕‘主人’会责备他所以他没有杀他,而是将他毒哑,毒废。虽然他不知道赝品具体要冬影做什么来得到‘主人’,可赝品一定认为真正的岳冬,一个委曲求全的人是无法做到的,所以赝品让冬影取代他。
岳冬心头隐隐发慌,他想要自由,可这些代价背后隐藏的东西让他忧恐,他想确认或反驳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进来两个侍卫,其中一个往岳冬怀里塞了一叠银票后,两个侍卫架着岳冬的胳膊把他拖了出去。失去内力的岳冬挣不开他们的手,他不断向越离越远的赝品摇头,示意他有异议。而后者完全不理会他的乞求,起身搂过冬影。冬影面向敞开的门,得意的依偎在赝品怀里,这是岳冬看到的最后一幕。
岳冬被丢出了宫门,他楞怔的站在皇宫的角门前,不知何去何从。冬影成了他,那他呢?冬影一向不为人知的住在宫中,现在赝品把他丢出宫,他该以什么身份自处?
“冒牌货饶你不死已经便宜你了,还不快滚。” 守门的卫士冲立在原地懵怔的岳冬大喊。
岳冬听的心忪,无奈口不能言只好退了身。他要回祖宅,他突然迫切的想见家人。
一路上不少人对他指指点点,岳冬也顾不上理会,他知道他这狼狈相惹人非议。可当几个小混混拦住他的去路,对他推推搡搡的说:“你就是那个冒牌货吧?长的可真像啊。”
为什么连宫外的人都这么说他?岳冬不懂。他想过去却被他们推倒在街边官府的告示牌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停指着他,指着告示说:“冒充朝廷命官,就应该杀头,这判的也太轻了。”
岳冬大惊,爬起身的他,看到了告示上写的:……此人与大将军岳冬长相酷似,自持会些功夫就假冒大将军岳冬之名招摇撞骗,现被朝廷抓获,念其初犯,废弃武功,毒哑声音已是惩罚。
不!这不是真的!岳冬频频摇头,踉跄的退后。
众人的指责声越来越多,薏苡之谤却百口莫辩的岳冬想推开人群逃离,无奈力不从心。
由于比武大会的缘故,岳冬现在可是众所周知的名人。蒙在鼓里的市民,那容他这‘冒牌货’逃避,其中也不乏起哄的泼皮将他团团围住,对他从言语上的责骂、噀唾变成拳脚相向。
无力自保的岳冬倒在地上抱着头,蜷缩着身子,直到看守告示牌的卫兵驱赶人群,岳冬才有机会逃脱,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回家。
岳府的大门是敞开的,看门人不在。岳冬直接奔进家里,那曾想一进院门就看见岳骥、岳秋等家人围着冬影谈笑。
可当他们看到真正的岳冬时都冷了脸,岳骥还横眉立目地斥责他这个欺世盗名的人,还有脸进他家的门。岳冬大骇,干着急的摇头,却发不出一个字。
“守门的在干什么?怎么放这个人进来。把他轰出去,别妨碍我们为岳冬庆祝。”岳秋厌恶的喊来下人把岳冬拖出了府,丢在大街上。岳府的大门紧闭,任由岳冬怎么敲打就是不再为他敞开。
有冤难辨的岳冬见家人已经完全被冬影蒙蔽,悲哀之下他突然想起‘主人’。如果这是‘主人’求情得到的结果那他应该知道谁是正真的岳冬。
岳冬忙赶往逍遥王府。平时这点路程不觉有多远,现在跑到逍遥王府后,岳冬已是上气不接下气。说来也巧,黄昏时分,刚回府要进大门的‘主人’正巧被岳冬撞见,岳冬也不顾自己一身脏,上前就去抓‘主人’的胳膊。
‘主人’见状也是一惊。
岳冬见‘主人’惊讶和回避的眼神就肯定‘主人’是认识自己的。他急切的摇头,想要告诉‘主人’,他不要被取代,他不要失去家人。
‘主人’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看着岳冬无奈的说:“对不起!只有这样你才能得到自由,我和赝品也因冬影的心甘情愿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