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着他的舌尖,反问他:“苦吗?”

陈戈一下子扣住他的肩膀,狠狠吮了他两下才把他放开,悲哀地说:“叶知谨,只管点火不管灭火。”

叶知谨怔了一下,笑容顿时淡了,他靠在床头看着他,像是在两人之间竖起一道无形的围墙,“今天不行了,等我病好了可以吗?”

陈戈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眼神也沉了下来,他忙前忙后照顾叶知谨,没想到叶知谨就这样看他,好像他出于体贴的关心只是为了和叶知谨上床一样,况且他们是互相纾解yù_wàng,怎么到这里就搞得跟他强迫他似的。

他脸色很不好看,不悦地说:“开个玩笑而已,我没那个意思。”

叶知谨垂下了眼帘,卧室只点了一盏床头灯,灯光照在他半边侧脸,让他看上去有些虚幻。陈戈看他可怜,说完也觉得跟一个病人计较这些没什么意思,起身把卧室的吸顶灯开了,回头问他:“我买了蛋糕,要不要吃点?”

叶知谨还在犯别扭,低着头不答应,陈戈都快要失去耐心了他又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冲他轻轻点了点头。

16寸的蛋糕两个人来吃实在是太大了,陈戈人傻钱多,端着那个硕大的双层蛋糕进来时,饶是正跟他莫名其妙发脾气的叶知谨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靠在床头看着陈戈在他腿边坐下,小声说:“你怎么买这么大一个蛋糕啊……”

陈戈一手稳稳托住蛋糕,一手用叉子挖出来一小块慕斯送到叶知谨嘴边,叶知谨矜持地吃了,唇珠沾了一点淡黄色的奶油,整个人都像蛋糕一样香软可口,勾引着陈戈吻他似的。

陈戈即使有什么不满,对着这样的叶知谨也没了脾气。他笑着抽了张面纸帮叶知谨擦干净唇瓣,叶知谨愣愣地看着他,他在他小巧的鼻尖刮了一下,问他:“看什么看?刚才不是还跟我闹呢吗?”

叶知谨淡淡地笑了笑,忽然说:“生日快乐。”

陈戈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祝福搞得一愣,随即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窗外是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室内却是微风习习鸟语花香,明明是十一月的初冬陈戈却像是被三月的柳絮搔刮过心脏,酥酥痒痒,看着叶知谨的面容也镀上了温柔的光圈。

可惜那时候他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觉气氛刚好,想离叶知谨再近一点。

第7章

那天晚上两人难得什么都没做,只是单纯地躺在一起睡觉。叶知谨体温偏高,两人睡着时一人一边,晚上气温降低,陈戈不自觉就向他越靠越近,醒来时已经把叶知谨抱在了怀里。

叶知谨恢复能力很强,第二天输了一次水发热就没有再反复,只是他的脸上还带着点病态,做事也是恹恹的,经常一个人就能呆坐一下午。

陈戈陪了他三天,工作开会都是远程操控。

叶知谨和他之间的气氛从那晚之后就有些奇怪,两人一人在卧室养病一人在书房工作,明明身处一所公寓却几乎没有任何交流,只在晚上躺在一张床上睡觉时才会贴近一些。陈戈只当做叶知谨是生病没有精神,他即使在家依旧事务繁忙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三天,一直到最后一天下午才有所好转。

那天他正跟一起创业的同学打电话,叶知谨从背后经过,他听声音就听出他又光着脚,头都没有回就恶狠狠凶他:“叶知谨,穿上拖鞋去!”同学在对面哈哈大笑,直说想不到陈总这么体贴。

叶知谨跑了一圈又回来,脚上多了双毛绒绒的拖鞋,从背后抱住他的脖子,软软的脸颊蹭着他发际坚硬的发茬。他很久没有这样对他示弱,陈戈一只手握住他垂在自己胸前的手臂轻轻摩挲着,一手拿着手机很镇静地讲电话。

讲完电话他就拉着叶知谨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感觉叶知谨跟之前又有些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他讲不清楚,但他起起落落的情绪好像终于慢悠悠落了地,从柔软的壳子中爬出来一点,又愿意和他靠近了。

又是一周后老妈从国外回来,要陈戈带着叶知谨到家里吃饭。

老妈比五个陈戈都要繁忙,她一年到头满世界地飞,从两人同居到现在还没有跟她见过一面。于是当天下午陈戈就接上了叶知谨带他一起回家。

他们从相亲到订婚之间的时间很短,叶知谨之前只来他家吃过一次饭,这次会面也算得上是临时决定,他什么准备没有车行驶到半路惴惴不安地问陈戈是不是要准备些礼物。

“你上次不是送了手镯?”陈戈看他一眼,“小傻子,你不会以为每次见面都要送礼吧?”

叶知谨把头别向了窗外。

陈戈哈哈大笑着去捏他的耳朵,被他偏头躲开耳尖都要着起火来。

直到两人到了别墅,汽车停进车库,陈戈才从后座拿出一个纸袋给他,说:“拿着吧,助理在日本买的,送给你借花献佛讨婆婆欢心。”

叶知谨打开袋子看,拿出一条包装精致的真丝手帕,他想到自己那件“助理在日本买的”真丝浴衣,顿时有种送不出去手的感觉。

家中除了老妈还有园丁赵叔和保姆宋姨,陈戈他们的家政阿姨就是宋姨的老乡,时时监督着陈戈和叶知谨的动向随时由宋姨向老妈汇报。

家中除了老妈还有保姆宋姨。叶知谨这个人长了一张好学生乖孩子的脸,不知道有多讨长辈的喜欢,且不说老妈对他相当满意,就连总共只见过他一面的宋姨都对他赞不绝口,陈戈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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