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摇摇头,脸上同样怒意横生,这次意外的打击对他们几个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外面太过于混乱,好像并不止两拨人对持,对面山坡更是早已人去楼空,而且贺家人如果强行越过场中去追踪的话,估计就现在这点人全部交代在这都冲不过去。
“算了。先出去这里再说。我已经通知贺一在查了,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贺齐手上轻柔的给贺东裹上衣服,原先穿着的衣服因为要手术已经被剪开。
“老大那句话什么意思?”贺六平时话不多,但是这次实在过于凶险,并且贺东竟然避不开阻击枪的锁定,他难以相信,更何况贺东昏迷前说的那句话,更是令他心底恐慌,生怕一些猜测成真。
“林来了不要阻拦他。”这是贺东昏迷前说的话,当时他已经失血过多眼神涣散,但是这句话在场的三个心腹听得清清楚楚。
贺九已经去给将军做紧急护理,只剩下贺齐和贺六掩不住满脸的疑惑担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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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费清抹了一把脸,很不满意自己目前的形象,疲惫的靠坐在一个圆形的坐垫上说:“汤家只能从正面交涉,汤斌一离开就乱了起来,最后是保守派占了上风。我沈家的主力已经压在边境线上布置,调度没那么快能过来。前天我听到消息说利姆要来这里参加一个峰会,汤斌好像被带来了。”
“所以你就一个人跑来了?”阎启林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合格的领导人作为,以身犯险是大忌讳,他不相信沈费清不明白其中的关键。
“我,担心汤斌。”沈费清艰难的说完几个字,有点不敢直视阎启林。他也说不清什么心思,当那日被汤斌拦截没有见到阎启林最后一面,他已经做好了此生两人都不再相遇的准备,可是短短一个多月再见到这个人,不知道怎么就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那些曾经执着的喜欢如水中花雾中月,从来就不真实。反倒是汤斌,这个从小相依相伴的妖孽男,一点点的清晰起来,而这次因为自己放弃抵抗被带走,更是扎中了他的心脏,说不清什么感觉。
对于阎启林,他依然是喜爱的,只是又好像不是纯粹的爱情的喜爱,但是如果不是的话又有一种背叛他的感觉,被阎启林看到自己这样的狼狈相,他宁可两人从没遇见。
阎启林点点头,脑中已经开始思忖得来的消息,与黑圈给的基本相同,利姆和巴格尔两派系不知道因何原因要在巴塔格召开峰会,不过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找到一个更好的接近巴格尔的办法。
当下,阎启林把自己的消息与沈费清一合计,让他这两天尽快部署自己的人马,而阎启林负责收集更详尽的信息,争取峰会过程中解救汤斌,当然,阎启林的目标人物是巴格尔。
三天后,兵分两路,阎启林带上自己的超远距离阻击王潜伏在距离会场中心约两千米的高坡上的一个凹槽里,此处地势高植被茂盛相当隐秘,而距离又是最严密的警戒线之外。
潜伏的四天里随着时间到来,凹谷里的大兵们从一天两次的巡逻,增加到二月最后一天二十九日几乎每隔三小时就一次巡逻,阎启林几乎没怎么移动过身体,趁着巡逻间隙最多也只是嚼几下肉干保持体力,水都不敢多喝。山坡上植被茂盛,他的一身早已被装扮得与周围合为一体。
这一日天气晴朗风并不很大,阎启林已经安置好精密轻巧的风速仪,阻击枪王也被他悄悄的组装好并同样做了掩盖,这杆枪正是结合了在贺家做出的创举改造而成,经过多日的练习,阎启林已能如臂使指,他相信今天就能完结黑圈的束缚。
山谷里扩散着一些建筑物,布置粗犷并有着浓郁的伊教风采的会场中心,高高的台子上就如两派的关系一般泾渭分明的排列了两排,每一排的椅子都不多只有六个,看得出每排正当中的两个是主位,主位不在两头,很奇怪的方式。
眼睛盯着会场,阎启林庆幸黑圈给的资料的正确性,他匍匐的地方正好是面朝巴格尔将军的座位,背对着利姆将军的位置。
已经有一周没有和贺东联系了,与沈费清偶遇后就没有打开过通讯,阎启林听闻自己的心跳加快了一点点,赶紧压下紊乱的心思,杀手的第一准则就是做任务时不能思考任务之外的任何事情,哪怕最微小的一丁点疏忽都有可能带来不同的后果。
眼看着会场中那些将军的下级开始排列,双方都不甘示弱全部荷枪实弹,谨防对方有什么举措,十时整在一堆人的拥簇下,从瞄准镜里霎时找到巴格尔将军迎面走来,建筑物到中心位置处约有30米距离,按照他们行进的速度约10秒钟,在这10秒钟内阎启林就会出手,给已被瞄准的他的心脏处来上一枪。
只有这样才能更快的制造会乱,一旦他们所有人坐定,利姆将军身后的卫兵就会挡住视线。
1秒、2秒、3秒,手指轻轻搭上,计算出后面三秒钟的最佳距离和准头,阎启林正要扣动扳机,大胡子巴格尔将军突然停下脚步目光转向侧面,他心底一紧,竟然看到贺东郝然从边上一个建筑走出来,迎向巴格尔。
而就是短短两秒钟的呆愣,贺东不知道是否感受到什么,站定在巴格尔将军身边时猛地一下抬头,视线直逼这边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