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对包小柒的问话,大白没好气地用两个字直接打发了。
“你!什么叫没死!你这说的什么话!”包小柒被这俩字着实气到了,自己刚“死”过一次,此刻,她最不想听到的便是这个字眼。
“没死就是没死!难道你想看着他们死?”大白不客气地回道。
“你!肥猫!狗嘴,哦不,猫嘴里吐不出象牙,哼,以后别指望我做了肉给你吃!”包小柒生气道。
“你,切,我就是实话实说,他们本来就好好的嘛!”一听今后没吃的,大白的嚣张气焰立刻便被浇灭了。
“好就说好,你刚刚那是说的什么话!”包小柒依旧不解恨道。
“那还不是你之前说我不地道?”大白撇嘴道。
“我”包小柒一噎,这才发现自己竟是有些无理取闹了,“好吧,对不起,我之前确实不该那样说你,但是,以后你也不能再这样乱说话了啊!”
大白翻了道白眼算是答应了。
这番对话过去,包小柒坐在原地再次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大白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还不打算出去?”
包小柒抬头,看了眼大白,眸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再之后继续垂下了头。
“我不在了,郝家人过得好吗?”包小柒其实想问,郝家人有没有想她?但是,话到嘴边却因为害怕听到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答案而硬生生改了口。
她,害怕仅是自己一厢情愿。
“好,该吃吃,该睡睡,和以前一样。“大白不能理解包小柒这番心境,只是实话实说道。
“是吗?和以前一样啊。”带着一股莫名叹息,包小柒苦笑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出去?”大白再次问道。
包小柒抬头,看着满园花色,眼前忽然闪过郝敬云那天惊慌失措、惊骇非常的脸。
那个时候他是在紧张自己吗?包小柒兀自想道。
“你现在在哪儿?”停顿了片刻后,包小柒问道。
“在树上。”大白答。
“”包小柒,“在哪里的树上?挨着郝家近吗?”
“不近,在山里。”大白回答。
“你没事儿怎么总喜欢往山里跑?算了,山里就山里吧,从这里出去反而不会让人怀疑,我也好自圆其说。”包小柒说完便站了起来。
拍了拍身上尘土,在小溪旁照了照脸,本欲将自己那花猫脸清洗一番,想了想最终放弃了。还是原生态比较安全,包小柒如是想道。
“我要出去了!”包小柒忽然大声说道。
“出去就出去,你瞎喊什么!”大白不刺儿包小柒两句就觉得浑身别扭。
包小柒早已习惯,见怪不怪,下一刻,闭目凝神,呼吸间,人便消失了。
“啊!!!”包小柒脚踩着树干,猛地一把拽住了身前一根树枝,如此才不至于自己再一次从树上掉下去。
“大白,你”哎,多说无益,怪只怪自己明明知道大白在树上,却忘了告诉它先从树上下来。都说吃一堑长一智,自己连吃两次亏,希望下次能记住这个教训。
慢慢从树上爬下来,大白紧随其后,并且不容分说便钻进了包小柒怀里。包小柒无奈,只好抱着这只大肥猫,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家的方向进发。
谷裕心疼郝敬云,知道这次他怕是真的受了打击,于是不顾其反对,再次为他放了三天假,希望他能回去看看。家里忽然少了一个人,他不回去也着实不像话。
郝敬云听命,机械地打包行囊,然后机械地坐车回家,再之后,机械地走在通往阳河村的山路上。
包小柒不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天。七天时间里发生了太多变化,又似乎什么都没变化。
由于石西园的原因,通往阳河村到林溪镇的路虽未修完,却早已被命了名。西园路,这是这条路未来的名字。
西园路进展很快,因为时值冬闲,加之人们对这条路的期望逐渐加大,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修路行列,这无形中再次加快了修路进程,原本预计两三个月才能完成的工程,时间上硬是被缩短了一半。
此时,天色已暗,修路的人们早已经陆续收工,偶有一两个人影也是在收拾家伙准备回家。
这条路,郝敬云走了多年,却头一次发现竟然这么难走。不是脚下不平,而是心中有伤。
原本疾行的步子缓缓慢了下来,抬头望去,不偏不倚,刚好竟是之前与包小柒领证后第一次相遇的那片区域。
回忆如潮,郝敬云忍不住仰头,猛吸了吸鼻子,刚欲再次加速前进,却不想,不远处,一个脚下踉踉跄跄,抱着一只大白猫向山下一点点挪动的娇小身影令其刹那间睁大了双眼。
包小柒此刻着实郁闷,她本来就已经脚下虚浮,可这大白就是不肯从她身上下来。好几次想扔它,结果这家伙抓着自己衣服就是不松爪,没办法,她只好走一路,对大白抱怨了一路,也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在空间里存储些必备的粮食,另外还有衣物,以及其他一些生活用品,尤其是女性用品。
大白虽然是在山里,不过好在这条路她之前走过,眼看这天色暗下去,还好终于走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邱云凤他们有没有想她,但是,此时此刻,包小柒是真心在想念郝家每个人,包括郝敬云。
一个缓坡处,忽然,毫无征兆地,大白猛地挣脱了包小柒怀抱,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包小柒自然不能预料到这个一向我行我素灵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