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在水里愉快的用着它的“猪扒式”游泳法,一边回答道:“没有什么我只是听你说有一项叫做跳水的运动,所以试了试,没有想到还挺消魂的。”
苻云忽然很后悔跟这只猪说那么多话。他打了一个呵欠正要回房间休息。
土豆这时候却开了口:“你的金郎小/奴/来找过你,好象急/色/鬼/一个,一直想找你/交/配/。”
苻云横了它一眼,说道:“只有动物才/交/配/,人不叫/交/配/。你懂不懂,真是蠢得象头猪!”
土豆也不恼,因为它本身就是一头猪,同时,它也不觉得猪很蠢。它只是问:“那人叫什么!”
“人叫……!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正经的不学,不正经的学了一大堆。我的脸已经不多了。你省着点丢吧!”
土豆说:“我以为已经丢完了,没有想到你还有脸可以丢!”
苻云走回房间,拉玲招来了旅社里的侍从说道:“叫金郎来见我吧!我在这里等他。”
苻云换上他自创的无袖长衣,躺在棉布织染的大红色木榻之上,身边黄铜镂空的烟鼎里,水莲清香缓缓释出清新怡人的香气。穿外山峦叠翠,竹涛徐来,门外山泉围绕,凉意顿生。他觉得舒服极了,甚至有了在这里避世生活的心思。
夏花来访 43
苻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进了来,给他轻轻盖上薄被子,还理了理他落入唇瓣的发丝。苻云翻了个身继续去睡,口中喃喃道:“金郎呀,等我睡醒了再说吧!爷我累极了。”
待到华灯初上,苻云醒了,是因为饿醒了。他揉着眼睛,发现屋里亮了灯,一个身材修长的身影就在灯旁看书,明黄的烛光印着他春风般妩媚的面容,睫毛黑长羽毛扇,眼底下波光流动,端是一个fēng_liú人物。
苻云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看着那人半天,才说:“夏花,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怕我再把你抓起来,拿去定国换银子吗?”
夏花灿然一笑说道:“我武功高强,还带了十八个影卫,再加上你家的瘟神不在,你还真不能把我怎么样?”他指着地上那只猪说:“你想靠这只猪保护你吗?”
那只土豆睡得美美的,一点也没有反应到有人在说自己。
苻云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看了一眼夏花说:“你吃了晚饭没有?”
夏花眼睛一点也没有从书本上移开,心不在焉地说:“还没有吃。”
苻云走进内室,换了一套衣服,问道:“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饭?”
夏花头都不抬地说:“好呀!”
苻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的跟前,一把抽了他的书本,翻开封面一看,哑然失笑:“我还以为你是在看春宫图呢,没有想到你看的是儿童读物《小王子求婚记》!”
夏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道:“走吧,我已经等了你一个时辰了,现在我们去吃饭,我请客!”
苻云说:“你先去订个房,点好菜,派人给我送个信,我马上就去。现在我还有一个人想见。”
夏花点了点他,一把圈着他的肩膀说:“跟我走吧,你那个金郎给你报告的事,我会一件不少的告诉你,我还保证比他说得更详细。”
苻云踹了一脚土豆,说道:“吃饭啦!跟上队伍!”
夏花看了那只大肥猪一眼说:“你不是吧!牵着一只猪出去,我会被全绵阴城的人笑死的。”
苻云说道:“不行,一定要带上它。不然,另外再喂,我不是又要花更多的钱吗。你以为养一只两百斤的猪容易吗?这样吧,让你的影卫牵着他,远远地跟着我们吧!”
夏花摇摇着说:“你太坏了!这些蝇头小利也和我斤斤计较,真是一个势利的商人。”他招来一个影卫叫他去牵猪。那个影卫完全是一副被强迫吃大便的脸。
苻云微微一笑说道:“是呀,你也不容易呀,真是辛苦你啦。”
临风山庄是全绵阴城最出名的食府。它的雅座全都设立在悬崖之上,食客望着窗外,完全有一种凌空飞翔的感觉。这里的雅座从来都是一座难求,通常预订座位都要提前一个月。对于夏花能一来就有座位,苻云十分侧目。
夏花柳眉一竖说:“这是我们长乐帮的产业,我要一个位置有什么难的。”
苻云说:“我又没有说什么,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夏花看了他一眼,也没有答话,自顾自点菜去了。
苻云反而对这悬崖雅座十分感兴趣,看着远处的群山在黑暗中成为剪影,近处有山崖如同形态各异的怪兽,山风烈烈吹来,翻弄得他的衣带拼命扭动。空气中蕴含着植物的清新,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夏花走近他,和他一起趴在窗台上,对他说道:“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入神,都不想着吃了。”
“夏花,最近过得好吗?”
夏花笑着说:“你怎么这样跟我说话?好象我们是朋友一样。”
苻云说:“我一直认为我们是朋友。虽然你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害得我几乎丧命,但是我还是原谅你了。我这个人很懒,懒得去恨一个人。”
夏花了然的点点头说:“我当了摄政王,你知不知道?”
苻云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夏元雨打算退位吗?为什么?”
夏花说:“还不是因为李贺吗?李贺因为不想在后宫生活,皇兄他只好放弃皇位,与他携手同游世界,过他们的神仙日子去了。”
苻云一时失语:“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