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重无精打采地说:“你又抽什么风,自己不好好睡觉,还不让我安生。”
苻云高兴地说:“我找到一个绝妙的报仇方法!”
“我今天不是为你打了八十七个了吗?你还有什么仇呀!”袁子重又想倒下去睡了。
苻云说:“小重,你好好反省一下。我们这么一搞,那八十七个人善罢甘休吗?就算他们愿意,他们的帮派也咽不下这口气,丢不起这个人。”
袁子重冷笑了一下:“是吗?让他们来吧,来一个,我灭一个,来两个,我灭一双,我怕他们不成。”
苻云笑眯眯地说:“你说你,一个人打架到累死了,一天也只打了八十七个。需知道有一个人倒下去了,有千千万万人个站起来。”他顿了一下,很是得意地说:“我这个方法,可是一次性对付很多人,而且还有很强的后继性。”
“什么叫后继性?”没有听过这个词,袁子重睁大眼睛问。
“后继性就是……”他想了一下,说道:“就象传染病,一下子搞倒一大片,而且还会传染到另一大片,不断传染下去,最后活下来的没有几个。”
袁子重说:“那叫温疫吧。苻云你也太狠了。做人要有慈悲的心。”他拉上被子又睡了过去。
苻云一阵惭愧,暗自反省着:从前都认识为袁子重最坏了,没有想到自己有比他更坏的时候。大半年前那个纯洁的苻云去哪里了呢?真的有点怀念他……
这时,客栈响起了一片尖叫声。那些声音好象突然见鬼一样,充满了惊恐,而且是不分男女老少,声音加想来极其震。
苻云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不管三七二十一马上躲到袁子重背后。袁子重扎脱了他的手,拔出长剑,从窗口跳了出去。苻云没有办法。只好转到了床底。不久,袁子重回来说:“出来吧,没有事,是小甲回来了。”
苻云爬出来说:“小甲?那下面怎么都是尖叫?”
袁子重躺在床上,说:“你自己看吧。”
苻云打开窗一看,整个人吓住了。只见在夜空中,一个木乃伊在楼房顶上飞来飞去,时隐时现的,饶是看恐怖片长大的他也觉得神经衰弱,更不用说那夜晚出来的平民老百姓了。
小甲好象找来找去都找不到他们,眼看越走越远,他忍不住叫唤了几声。小甲都没有回应,他想着一定是去远了听不见,回头拿他七爷的衣服挂在窗外,也许他会回来吧。
没有想到一回头,一个脸色灰白,神情呆滞,长得象白无常一样的男子立在他身后。他“啊!”地叫出声来。
那个冷冷地说:“我不是来找你的。谁是袁子重。”
苻云用颤抖地手,指一指他身后。
那男人一回头,一把剑已经横到他颈上。男人马上赔笑道:“兄台请慢,我是来送信的。”
袁子重无精打采地说:“什么信?”
那人的小命在别人手里,说话也小心翼翼:“青山剑派有一封挑战信,要我转交给袁少侠。”说罢,他把信从怀里拿了出来。
袁子重连打开都费事,直接说:“我不认识他们,回去跟他们说,不我接受。”
那人一怔,有点弄不明白,解释说:“如果你不接受挑战地话,就等于认输啦!”
袁子重说:“他们叫我去,我就去,那我不是很没面子吗?”
“……”
看着那离去的男人,苻云说:“你这样一定得罪那个什么山派了吧。”
袁子重说:“先睡觉,其它以后再说。”
苻云把袁子重的衣服挂在窗口,自己也打了一个呵欠睡了。他完全没有想了这样做,会惹出一大堆麻烦。以他泰山崩于面前,翻个身继续长眠不醒的睡功,到了第二天午后才悠悠醒来。
苻云没有想到,一睁开眼,就吓了一大跳,袁子重顶着一个熊猫眼,脸色苍白,神情痴呆,象一个吸毒成瘾的瘾君子一下,看着他。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小重……你还好吧?”
袁子重听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说道:“是不是你把我昨天穿的衣服挂出窗外的?”
苻云不明所以,点点头,正要解释……已经袁子重掐住脖子,说不出话,透不过气来。袁子重的双手如铁箍一般,他扎挣着,拼命地拉扯着,都拉不开,眼看就要缺氧窒息了。突然,袁子重放松了手,慢慢地倒了下去。苻云抬眼一看,是小甲。
不过,小甲好象流年不利,今天除了包得象木乃伊之外,还加一只熊猫眼,连嘴角有都些青於的伤口。
苻云感到莫名其妙,问道:“小重是怎么回事?撞邪了吗?”
小甲忍住痛说:“如果你昨天一夜没睡,外加打了一晚上的架,你也会这样的。”
“怎么回事?”
小甲一侧身,露出了桌上堆得小山似的信,说:“昨天晚上一共收到六百多封的挑战信。那些人来的时候,也一点不让人轻省,发暗箭,放毒药,装神弄神,都用上了。”连他也不禁要叹一口气:“名门正派还好,送信的时候,跟你面对面,单打独斗。那些邪门的家伙,是什么招数都使出来了。七爷不但没有睡好,还给人打伤了,外加丢了几百两银子,打坏了店家很多桌椅板凳,连带衣服还破了好几身。更加可恶的是有个色诱地,还把七爷轻薄了一翻。”
苻云脸上那个字,写得分外扭曲,心中感叹道:这是什么江湖,真是比黑社会还黑社会!他看着小甲脸上的伤问道:“你的伤是为了保护七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