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门三绝 18

“这么说来,他们都以为你死了。所以没有人来救你是吗?”袁子重将意思重复了一遍。

轩辕益点点头说:“应该是这样吧,自从被丢时地坑里,我就没有再见过活人。”

苻云说道:“那可能因为没有人知道你还活着,和你在哪里。就算有人想救,也不知道怎么救你。”

轩辕益点一点头:“人生美好的二十年就这么匆匆过去。我一个人在这里,离开家人,孤零零地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果不是抱着还可以与家人相见的信念,可能我早就放弃了。”他擦了擦脸上几近干竭的眼泪,对两个人说:“请你们一定要带我回家!”

苻云想起了夏花,就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前辈,你有没有听过‘琴门三绝’这件东西?”

“‘琴门三绝’。”轩辕益哈哈大笑,指着苻云笑了老半天:“想不到,你也喜欢玩这种东西。”他扯动人偶拿来一只小箱子,把箱子打开之后,就变成了一个小舞台,再拿出几扯线娃娃,看着苻云,演起戏来:

“这位公子,请问去京城的路应该怎么走呀?”轩辕益假扮女声说。

“小娘子有礼,我也是去京城赶考的贡生。我们可以结伴同行。”轩辕益这次用的是男声。

“上山的路崎岖不平,公子你要小心。”

“人生的路弯延曲折,小娘子请多忍耐。”

苻云与袁子重面面相觑,难道说,所谓的“琴门三绝”就是玩扯偶戏?苻云惊得说不出话来,指着这个让他九死一生寻找的该死的扯偶戏!他们是不是死得有点太冤了!!

“这个……这个就是‘琴门三绝’?你确定吗?”

轩辕益很肯定地点点头,耐心地解释说:“琴门的琴是来自一个人的名字,他就是创造扯偶戏的祖师爷党向琴。三绝就是指人偶,手技和配音。”

苻云与袁子重对望了一眼,情神都非常复杂,额上爆着青筋,手中握紧拳头。早知道是这样,在街头找几个扯偶师,一拉也是一大把的。苻云心中的悲摧真是排山倒海,而且十分真切的体会到夏花这个人一点也不靠谱!

轩辕益完全无法理解两个年青人的心情,他乐呵乐呵的继续演他的戏,还不时地说话:“当年,我最喜欢给孩子们玩这个啦。白狗一看到这一段,乐得不行,还伊伊哑哑地叫,那时,他才八个月呢!”

最后,他一个人玩还不过瘾,还拉上袁子重和苻云一起来玩。

……

是夜,袁子重和苻云躺在轩辕益铺好的衣布堆上。苻云为了不让老头听到,主动抱紧袁子重,贴着他的耳朵说:“我看夏花是想让我们带他爹回去。”

袁子重轻声说:“可是,当年是你娘出卖了他,我怕他知道之后加害于你。”他手上一用力,加紧了两个人的贴合度。

“你!你知道了?”苻云瞪大眼睛,幸好夜太黑,没有看得见。

只感觉到袁子重胸口起伏了一下,象在笑着说:“我可是把你查得一清二楚,才放心留你在我身边的。不然是间谍怎么办?我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轩辕益。”

“哼,还说喜欢我呢?其实根本就不信任我!”

袁子重拍一拍他的后背,以示慰藉:“一开始,不信,所以要查,现在信了。”毕竟出生入死过,如何没有信任,何来爱呢?

袁子重说知道他娘的事,没有让苻云十分难过,反而让他感到轻松,至少,他现在有一个可以分享母亲事情的人。不用让他品尝欲诉无从诉的郁闷。苻云蹭着他的脸说:“我今天特别想我娘呢?我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她。以前觉得我们骨肉相连,现在却看到了她完全陌生的一面。”他搂紧袁子重,体会到他细小的心跳声,感觉另样的温暖:“以前,我一直都怪我爹。现在,我倒可以明白他一些了。”

袁子重搂着他的腰,闭上眼睛,享受着与他肌肤相亲,耳鬓厮磨的微醺感,轻声说道:“我也希望,你们父子总有一天可以打开彼此的心结。”

苻云却有点沮丧地说:“可是我们要如何才能出去呢?”

袁子重轻轻一笑,说道:“这个明天再说吧,你也累了,睡吧!”他的声音一如山间的清泉,十分动听,也催人入睡。

但是苻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让我睡?你说这话时,如果不摸我的屁股,还一点说服力的。”

袁子重趁着天黑,不怕脸红,按住苻云的手说:“那还不是因为你的手放在我的胸部,还画着圈圈吗?”

苻云耳朵都发烫了,心想,好吧!我承认我们两个都是sè_láng。

一夜无事。

苻云第二天醒来时,气孔的阳光已经照得他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一摸身边,空荡荡地,袁子重好象已经起来很久了,连衣布上都没有他的体温了。他扭头看一下四周。发现轩辕益并不在他的床上,连两个人偶都不在了。只有那开垦好的土地,每隔一定的距离都放着一个种子。

气孔那里偶尔有积雪落下来,盖在了田里。还好,洞里生了火,不算太冷。苻云穿了衣服起了身,四处寻找他们两人。走了不久就听到人声说:“对就是这样,把它的皮剥下来。”

苻云一听剥皮,脚下加快了脚步,尽量放轻脚步声,走近一看,袁子重把一条蛇钉在木条上,正在剥它的皮。

袁子重看到苻云来了,马上笑着说:“这么早就醒了,等一下我们吃蛇羹。”他向来是一个使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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