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隔了这么久你还讲这事,莫非是在生气吗?还是很生我的气诶?”

土方缓缓摇了摇头。“你说呢?”

“哦?啊,啊,一年多以前的事我早就忘了!不过哦,我可不是故意的!哎,好像也没有阻止你吧,是你自己停下来的。我就记着这些。”

“嘿,当时啊,”土方脚下一顿,停住步子,“就是怎么都挪动不了脚步了。自己都觉得奇怪!”他蓦地转过身,坂田银时措手不及,险些迎面和他撞上。

“围巾松了。”土方扶了下他的肩膀。他脖子上随意系着一条红色的绒线围巾,土方低下头,认真地帮他重新绑好并打结。

坂田银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鼻子下面说:“哎……你很擅长这些事嘛!为了哄女人特意学的吧?”

“怎么可能!反倒是你一点不在意衣着配饰的你才让人觉得奇怪吧?”

“哎!”坂田银时看出土方今天应该还有更重要的话想说。“去喝一杯怎么样?今晚我请客!”

土方不置可否。他沉吟着略略点头,“也好吧,喝杯酒暖和一下。”

坂田银时在后街上找了一家时有光顾的酒馆,掀开暖帘,冲正在里面忙乎的老板打招呼。土方指了指靠墙角的桌子,示意在那里落座。

坐稳当后,坂田银时才注意到对面的人双眼红肿,眼窝有点凹陷,似乎比感冒那几天还要憔悴。听土方连续咳嗽几声,他不禁问:“怎么,还没好利索呢?”

“唉,本来快好了,但昨晚——”话到一半,土方挥手自行打断,“没什么了,可能是烟抽多了。”

老板端上一壶烧酒和下酒的小菜,并请两位慢用。

“来——”坂田银时先替土方斟满酒。

“啊,你想说啥,就说吧。”呷了一口酒,他说道。

“我呀,想说的刚才都在路上说完了。”土方抿了一点杯里的酒,随即掏出香烟,衔在嘴边。

“骗人吧!”坂田银时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哦?”土方扬了扬眉毛,“我倒认为,你该对我说点什么才对。”

“比如说?”坂田银时用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

“我不知道。”土方双手一摊。他晃了晃胳膊,弹下一截烟灰,“但我认为是时候你该让我多了解你一点。不然我可是很焦躁啊,总之,很棘手呢,没有骗你。”

坂田银时沉默着在自己杯中倒满酒。

土方叹了口气,放弃兜圈子。“嗳,最近可被警察盯上了?”

“咦?”坂田银时手一抖,酒洒出了一些。但他马上露出了然于胸的神情,“啊,是不是那个胖小子说的呀?最近你又见到铁了?”

“啥?”土方诧异了。

“难道不是那个小子告诉你了,他那个当警察的哥哥跑来万事屋讲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什么什么?”土方一连发问,“佐佐木……他来过万事屋?!”

“是啊。”坂田银时直了直身子,“不然你在讲什么啊?哎,我是没有告诉别人警察来过哦,虽然阿银是良民,但这可不是啥光荣的事。我想,事后那个警察大概去找铁了吧,然后铁就跑来把这些告诉你了,再之后——你这就来啰嗦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对喽,我可没提你哦,没和那警察提过一句关于你的事哦。”

土方一时语塞,他动了动嘴唇,赶忙谎称道:“噢、噢,差不多吧,差不多就是这样!”心下则琢磨起来,这个佐佐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都见过了天然卷,还找他认识的人打算干什么?!害得自己大为虚惊,差点精神衰弱,刚刚险些建议天然卷连夜逃走了!

“哎,老板——再来一壶酒!”坂田银时晃着酒壶,朝后面招呼道。

“喂,你又想什么来着?难道担心阿银会出卖你吗?”

土方说了声“没”,使劲撇撇嘴,扔掉烟蒂。明天就约佐佐木见面,倒要瞧瞧这该死的条子搞什么名堂!

作者有话要说:  yd小剧场——

副长坐在檐廊上给小卷毛剪指甲,这可是精细活,上次卷娘给剪就把小闺女的手指给剪破了,然后她哭了==副长还和卷娘胡闹换了===然后这活以后就归副长了

☆、五十五

“嗳,是不是觉得我特地约在这种地方见面很失礼?”

“不,恰恰相反。很合适。”

土方将佐佐木叫到他们第一次切磋剑术的体育馆。此时偌大的场馆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已将这里租下来了,你不用担心会有人突然闯进来。”

“言外之意是,”佐佐木将手揣进裤子口袋,“提醒我,我已被包围,别想轻举妄动?因为这周围全是你们的人。”

“说哪里的话!”土方别有深意地咧嘴笑道,“何必将你们警方抓捕罪犯时惯用的话套在自己身上来理解呢,是不是?我可没有那种意思,也不会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一个人。”

“你是说,警方围堵罪犯的做法很卑鄙?”

“呵,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土方上前几步,将另一套护具扔给佐佐木。“全新的!”

他连自己有可能怀疑护具上动过手脚都想到了吗,佐佐木不禁挑了下嘴角。“土方先生,想得蛮周到嘛。”来的时候他想到了对方大概有较量一番的打算,但他当时不在警局,来不及回去拿自己的剑道服便直接打车到体育馆了。

“那就别废话了,赶紧换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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