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太好说呀。”他望着冒出热气的咖啡说,“道上的事说复杂的确复杂,说简单呢,也无非就是利益之争、地盘之争,无论是明争还是暗斗大抵离不开这目的。太详细的情况恕我无可奉告。”他端起没有加糖加奶的咖啡喝了一口。

“那么对于这次的诬陷,想必你们自身已理出头绪,能够锁定对象了吧?”佐佐木开始切入正题。

“噢,佐佐木先生终于肯承认我们的清白啦,不简单哪!真是可喜可贺!”

“暂时没有其他证据证实药头的话,所以我姑且只好这么认为。”

“其他证据……那是不会有的。”土方又喝了一口咖啡,“除非呢,和这次一样,纯属捏造。”

“土方先生认为是谁在对你们下黑手?”佐佐木手指敲击桌面。

“很遗憾,如果我能够确定的话,倒是很乐意透露给你,由你们警察来处决他们更为合理,更为正义呢。”

“我不这么想。正如你刚才所言,道上的事太多情况不能向外人透露,你们肯定要自行解决下黑手的家伙,通过道上那些不成为的规矩,不能假借其他人之手的,特别是警方。我说的没错吧?”

“就是说,你觉得我故意隐瞒喽?十分可惜呀,我们确不知乃谁所为,不然的话,你们警察就该在东京湾找到一具无名浮尸了,呵呵,开个玩笑。喂,真是的玩笑,你不要问我为什么明知有人背后下黑手还不采取行动或行动一点不积极什么的,唔,我们也有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忙,这次诬陷无非让我们多跑几趟警局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

“是这样啊。”佐佐木端起有些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听起来你们对这类事已经司空见惯了。”

“差不多吧。”土方轻描淡写地说,“一天到晚明枪暗箭的,谁都难免中招不是。”

“每天过着如此精神高度紧张的生活,不会疲倦吗?何不想想换一种更加踏实的生活方式呢。”

“我明白了,”土方摆弄着咖啡杯,“原来佐佐木先生今天是特地来游说我金盆洗手的,真是费心了啊。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一旦走上的这条道,基本一辈子就只能这么走下去了,什么洗心革面啊弃暗投明、重新做人啊那些都是世人的呓语罢了,但凡沾染了这条道上的烙印,就再也洗不掉了,不管将来干什么都要忍受世人的有色眼光,这一点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掏出香烟,用桌上的打火机点燃,“嘿,什么黑道啊,并没有那么黑暗。其实说到底大家不过都在一条灰色的道路上前行罢了,都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佐佐木先生,我倒是想问问你了,警察是维护正义的职业,可也是个高危职业,还要一天到晚防备凶徒报复,想必每天也是精神高度紧张吧?你又为何不换一个更稳当的职业呢,又不是做不到。”

“因为我有我必须完成的义务和责任。”佐佐木拿起杯子握在手里,“那是我人生的意义和价值。”

“说对喽!一样嘛。”土方拽过烟灰缸,弹下一截烟灰,“怎么,你觉得拿黑道和警察比较,根本一天一地不配一比,是吧?我们亦有我们的人生信仰,虽说不上有多么高洁,但也并非都是你们想的扭曲的黑暗的观念。唔,我不太会讲大道理,总之信不信由你,我是不会违背我们坚守的道德准则行事的,就比方说绝不做毒品交易这一条。”

“哦?你的道理其实讲得很好。”

“这算是夸奖吗?是的话,就先谢谢了。接下来,还有什么要谈的?”

“土方先生看到新闻了吧?这起涉及新型毒品的案件已至尾声,但我心里仍有几个疑点不明。不要担心,今天的对话我不会向上面报告。如果你已有怀疑的对象,还是麻烦你向我透露一些,要是真像你刚才说的交给警方处理更好,那岂不是帮了你们的忙?”佐佐木翘起腿,将话题重新转过来。

土方听了紧锁眉头,他确实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些日子大家都忙着找伊东,哪有工夫调查这事啊。“实在抱歉,我无能为力。佐佐木先生,既然案子已快要结束,你为何还不遗余力私下花费时间揪住细节不放呢?这我倒是蛮好奇,不过你要是不愿意讲就算了。”

佐佐木转动着桌上的打火机,沉吟一阵。“一点点个人推测罢了,没有任何证据,上司当然也不会重视,可不把疑点查清楚,我心里就是不踏实。我想调查买通药头诬陷你们的人,从他那里或许能够追查出真正的幕后主使。”他翘起一根手指在土方面前晃晃,随后再次端起咖啡杯,里面的咖啡已彻底冷掉了。

“你是说无名药片……”土方来了些兴趣,从新闻中了解到果然同黑道份子有关,但那个帮派头目已被捕认罪了,难道其中仍有猫腻?他不由得想起自己曾怀疑这新型药物同伊东之间有所关联,可这一情况他又觉得不好告知警察,再说又是自己的直觉。“这样吧,假如我们有线索,我会通知你。”有人企图对他们组织不利毕竟不是好事,若是警察出手干预,倒也真是帮了他们的忙,免得日后还得继续防范。

“也好。土方先生,这一次我们算是达成同一阵线了?”

“呵呵,好像是吧。”土方抢先一步抓过账单。

“是我主动教你出来的,还是由我来请客吧。”佐佐木站了起来。

“不行啊,我们本身就不纳税,哪还能让公家的人花钱不是?”土方冲他一笑,拿着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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