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肯定的。”土方边略略点头,边放眼环视海面。“真舒服,要是在这附近买幢房子就好了,每天都能欣赏这里的风景。”

“哎,等到刮台风的时候你就不这么想了。”

“呃……”被他一提醒,土方脑中突然出现电视画面中看到的掀天巨浪瞬间吞没民宅和堤坝的恐怖场面。的确,把家安在海边风险太大。他实在不愿回忆那些骇人的惨状画面。“你饿了吧?我们也吃饭去吧。”

“嗯……”坂田银时嘴上答应着,却有些恋恋不舍地凝视着远方的海边。泛着粼粼微光的浪花映在他眼中。

“怎么了,你犹豫什么?”土方轻声以试探的口吻问他。

“要是能成云化雨,最后流入大海就好了。”他口中倏地吐出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似乎是在无意识中说的。不等土方发问,他就回过神来,扭过头挤出一个笑脸,“喂喂,去吃螃蟹好不好哩?”

“啊、啊,我什么都可以。不过,一会儿真的没有节目了吗?”

坂田银时想了想,“今天吗?晚上没啥好玩的项目嘛。那些家伙也玩了好几天了,估计都累得够戗,就等着后天的烟花大会了,之后就差不多要返回东京了。”

“噢,”土方沉吟一下,“那快走吧,找吃饭的地方去。”要是能成云化雨……他有些不能释怀刚才的话,天然卷很少能说出这么认真的感慨。

*

前几日因龃龉产生的不快已被海水冲淡,淹没。土方自己都觉得那几天的行为有点匪夷所思,可能不光是天然卷,自己也该适当控制脾气,谁都有情绪不好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时候,当时天然卷处在这种状态他也承认,难道自己当时就十分心平气和吗?

烟花大会场面就像节日祭奠一样热闹,有不少特色节目,似乎早在一周前就将需要的场景和道具安排妥当了,丝毫没有耽误海滨浴场开放。

土方紧紧跟在坂田银时身边,生怕一个不留意被人群冲散了。他注意到新八和神乐他们的后脑勺在前面不远处,他们身上都穿着和服;但没找见志村妙和九兵卫,可能人太多,不知被挤到哪里去了。这时,他被前面人不留神踩到了脚,下意识低头往后退了一步,却又立即被两边的人推搡,顿时心生烦躁,猛一抬头,却发现坂田银时背离人群,朝着树林方向,已走出了一段距离。“喂,让一让,让一让!”他一边招呼,一边拨开身边的人。

好不容易挤出来,天然卷却不见踪影了。嘿,该死!那家伙身上没有手机,联系不上。土方扭头看看海滩那边人头攒动的情形,想想还是先在原地等等,说不定他只是找个旮旯方便去了,过个五分钟也就回来了,要是再挤进人群里可就难以看到那家伙了。

过了不多时,坂田银时果然出现了,手里举和冰棒。见土方站在那里,他很诧异。“哎,小便去了?”他用下巴指指树丛。

“你不要随便走开啊。”土方的口气带着几分焦急。

“哎,我就是去远点的摊子买零食嘛。”说着坂田银时把冰棒叼在嘴里,晃晃手中,意思是问土方要不要吃?

土方撇撇嘴,算算时间要正是开始放烟花了。

坂田银时拿下冰棒,瞟了眼黑漆漆的树林,诡异地笑了起来。土方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要不要进林子探险?这家伙莫不是刚才就是这想法,一个人悄悄躲进林子?反正升到最高空的烟花在树林里也看得到,何必非要和那些人挤来推去的。

“想不到人还挺多。”两人在山坡下一块表面颇为光滑的大石上坐下后,土方说道。这里两旁的树木比较稀疏,抬起头能看到天空。

“啊,估计热海那边的烟花大会比这人还要多少几倍吧。”坂田银时咬说。

“嗯,”土方能够想象出那时的盛况,热海的烟花可是最出名的,“不过,看一次就行了。再说我们也不一定能赶上那边的。”

“哎,明明每年都会举行啊,可依然有这么多人前来观看。”坂田银时想是要否定什么似的,轻轻摆头。

“唔,因为烟花在高空燃放的一瞬间很美,又很短暂,”土方设想着此时烟花绚丽多变的色彩映照在像接受洗礼一般久久仰头凝望上空的人们脸上的情景,“一瞬间即成永恒。我想,追寻美与永恒是人的天性,即便观赏过多次,却依然向往当时沐浴在瞬间永恒中的感受,所以才会千里迢迢远道而来吧。喏,”他指了下头上的那片天空,“只有看大型烟花才会产生这种效果,在自家又玩不成。”

“呵。”坂田银时抖着肩膀轻笑几声。

尽管不是嘲笑,但也足够令土方面红耳赤。自己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说这种好像懵懂少年的话呢?幸亏周围没啥熟人,若是给道上的那些家伙听到,又会成为话柄了:当了这么久的流氓,竟还对世间的美或正义抱有浪漫的幻想,实在是太蠢了。

“嗨,想不到啊,多串君你还有文雅的一面嘛。”坂田银时靠过来,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背,却更加重了土方的尴尬。

“什、什么啊!我就是临时起意!把从书里看到的东西背出来而已!”他故意提高声调,说谎道。

“诶,说的没错啊。”坂田银时低下头,山坡上别墅四周发出的灯光,依稀照到这里,土方看到他的侧脸有些空漠。天然卷这种神情,他是见过的,第一次正是他们被困郊外,早上坐在卡车载货区回市区的时候,回忆起来已经是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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