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的左右看,却突然醒悟过来声音是从外间传过来的。

穆炎凉脸色一沉,抱着他往外走去。

酒坛破碎的声音越来越密集,顷刻间少说也有十几坛遭了殃,穆炎凉脸色更加难看,运起轻功飞掠,快到窖门的时候眼前红光一闪,只听“轰”的一声,前方顿时燃起了一片火光。

地上流淌的到处是酒,火苗燃的很快,转瞬间就逼到眼前,火光燃烧的爆破声里,传来了一阵隆隆声,酒窖入口处的天光闪了闪就咻然湮灭,石门被人从外面推上了!

“教主,我们出不去了!”

“嗯。”

穆炎凉简单的答了一声,脑中飞速想着对策。若是在其余三个酒窖里遇到这样的状况倒是不足为惧,内力隔空打破石门,自然会有人注意到异状过来救火,只是如今身在珀光,珀光本来就开在地下,石门又密不透风,里面的火光燃的再旺外面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唯一一个跟着他暗卫小八都被他派去盯梢了,穆炎凉暗悔自己掉以轻心,昨天刚端了西夜人在寺庙的据点,想来他们至少要缓一缓,没料到竟是一环扣一环追的如此紧迫。他看了看身旁紧抓着自己衣角的何牧之,西夜人想要藏宝图,没拿到手之前应该不会动杀机,最起码不会连带着何牧之一起杀了,那么今日这把火……

酒窖内的温度越来越高,一呼一吸间全是灼热的气浪,空气也变得稀薄,穆炎凉心里一动,石门一封窖里空气不流通,没了空气火自然会熄灭,也许他们可以坚持到那一刻。这个念头仅仅一闪就被否决了,他自己会闭气,坚持小半个时辰也不成问题,但何牧之不会,而且火势依旧在蔓延,即便能坚持半个时辰,也许那时火早就烧过来了。

穆炎凉一直没说话,何牧之在一旁手无足措,终于按耐不住,“教主,怎么办啊?”

“我也没办法,等人来救。”

“万一……万一他们发现不了呢?”何牧之小脸煞白,“你怎么一点儿也着急,快想想办法啊。”

穆炎凉想着,放火把他们困在这里的,也许就是刚才遇见的那个小伙计,要不就是他的同伙,不管是谁,小八一定会发现问题,事关重大,他回来找不到自己一定会去找萧汝默,严翎柯也是个爱酒的,肯定也想过来看看,而这是他们唯一的生机。

“小牧,”

“想到办法了?!”

“还没。”

火舌越蹿越高,已经快要舔到洞顶了,何牧之听了这话突然安静下来,一言不发的抱紧穆炎凉。穆炎凉心知生机未绝,反而被他这转变激的来了兴趣,想来今天这一茬他是真的不知情,穆炎凉心念一动,不知能不能诱他说出几句实话来。

“小牧,要是今日出不去了,你还有其他想做的事情么?”

何牧之从他怀里抬头,眼里几分茫然,“……有。”

“是什么?”

“……有好多,你让我说我反倒说不出来了。”

他说的是实话,脑子里一瞬间涌上了很多想做而未做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不过这些事情,何牧之发现,竟然全都跟穆炎凉有关,脑海中的那些画面,全是他们两个人的。

穆炎凉五感灵敏,听到地面上传来的震动和人语声,知道已经有人发现异常来救人了,石门虽然沉重,但有萧汝默在要打开绝不是问题,想听到的答案还没听到,他现在反倒不希望石门被打开了。

他又问,“那小牧现在,有什么想说的么?”

何牧之听不到地面的声响,心里以为这次死定了,满腹打着腹稿想着该怎么交代这些事情,被穆炎凉一问,眼圈刷的就红了,都要死了,还是不告诉教主了,要不然他会伤心的。

何牧之打着这个主意,只是抱紧了穆炎凉不撒手,眼泪哗啦哗啦的流,一边哭一边说,“教主我喜欢你,我可喜欢你了,本来想着以后可以做很多事情的,现在恐怕不行了,不过我也没啥遗憾的,等着到时候被你赶走还不如跟你死一起,就是不知道被火烧死疼不疼,我觉得肯定很疼,而且一定很难看,我不想死的那么难看,要不你掐死我吧……”

穆炎凉一动,何牧之以为他要掐死自己,赶紧又抱紧了些,“不不不掐死会变成长舌鬼的,要不我还是撞墙吧……”

穆炎凉听着他这番“遗言”哭笑不得,心知自己想听到的实话是没可能了,何牧之还抱着自己一刻也不停的说着,他已经说到下辈子要拿着什么信物才能找到对方了,穆炎凉把人拽出来,看着他哭得红红的一双眼,捧起他的脸亲上去。未说完的话被堵住,何牧之开窍了般觉得这最后关头抱在一起亲一亲也不错,比自己喋喋不休来的实在,于是吻的格外卖力。

穆炎凉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被撩拨的起了感觉,赶紧把人放开,何牧之眼看着眼泪又要淌出来,窖顶突然传来了嘈杂的人声,隆隆的声响过后传来了萧汝默的声音,一桶桶水接连不断的泼下来,可根本是无济于事,珀光里珍藏的酒成了天然的燃料,泼下来的水只能浇灭正对其下方的一点点的火苗。

石门打开就好办了。

穆炎凉隔空传音给萧汝默,要他带着人离开窖门,回头看看何牧之,不禁乐了,他已经迅速从要死了的阴影中出来,撅着屁股挨个看他窖藏的酒,那壶竹叶青早被他掖进了怀里。

“没人帮我们灭火,我们要从火里冲出去,你觉得你带着酒能行?”

何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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