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明白,但是既然是你的选择,你就一定要为此负起责任来。琴姐,在我而言你是很成熟的......"杨亦顿了下,开口说,"我承认我当初对你表现出的好感没有抗拒,是我的错,我也愿意为我这个错误付出代价。但是你对你的家庭一样有责任,你不应该这样......"
"那我怎麽办?他占有欲那麽强,根本完全没有办法跟他离婚,说都不行!我想只要我分居甚至重婚,法院就可以判决了不是吗?"女人尖锐反驳,"我知道你对我没有那麽深的感情,但是你没有拒绝我,而我爱你,这就够了。我要和你在一起,必须把婚姻解决掉!"
宁放听得紧握双手,真想杀出去冲她大喊:你爱他没有用,他是我的!
可是又想起其实他爱的也不是自己。从某个角度而言,自己和这女人还真没什麽太大不同。或许更加不利,毕竟自己一开始那麽对他,而且自己......同样是男人。
"可是这样的解决方法......也太悲哀了。"杨亦低声,"骆先生对你的感情是很强烈和真挚的......"
"我对你的也是!"那琴姐低喊,"在公司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想怎麽会有这麽沈稳的少年,温和却固执。老总让我带你,你知道我有多高兴?我从来没听过像你歌声那样的声音,母带是用来参考的,我听了一遍一遍又一遍,几乎都已经发狂了。"
"原来宁放手里的磁带,是从你那里得到的。"杨亦说。
这是自然,自己那时候见继母一遍遍听磁带,又那麽宝贝的样子,早就觉得不对。她跟父亲为一个什麽小歌手吵架的时候,自己就知道肯定是那磁带里面的人,於是把磁带偷出来。
然後其实也爱上了那样的声音,一遍遍听著,与其说是为了记住这仇人的声线,不如说是著迷。一直以为如果遇到那人,即使不知道他的长相和名字,凭借声音也能认出来。
没想到他声带受损,完全低了一个音。音素不同,唱歌和说话的语调本来就不一样,也就无从分辩起。
"是宁放拿走了我的磁带?"琴姐提高声音,"你怎麽知道......听说你们现在住在一起是吗?"
"是,琴姐,我一直瞒著你。"杨亦的声音到这里中断了下,然後平静地似乎在说别人的事情,"我是同性恋。"
"我知道。"女人声音平静,"我知道你是,因为你从来没看过女人,视线一直都在那男人身上。"
"你知道?那为什麽还......"
"杨家怎麽说也是名门,按理来说你不该能出来唱歌的。"女人说,"我听过你和你母亲说话,她的意思是如果你娶一个女人她就让你在音乐圈发展。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宁放马上全明白过来,在心中骂著,这女人真是阴险狠毒。就算不是同性恋丑闻,难道第三者会好听?结果还不是被赶出家门。
不过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喜欢一个人就是要这样。用尽手段把他留在身边,即使明知道会让对方不幸也不放手。
他也在做同样的事情。
宁放能想到的,杨亦自然不可能想不到。他静默了片刻,声音低低的,宁放很仔细才听得到:"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在不安和歉疚的时候,你就知道......"他轻轻笑了两声,说,"算了,已经过去,没有什麽再说的价值。只是琴姐,骆先生去世的时候你和他还是夫妻关系,你在名义上也算是宁放的母亲。不管怎麽说,你都不应该把他往别人家里一放,然後自己离开......"
"否则?我才大他几岁?难道还要我把他当孩子抚养长大不成?而且他父亲根本就是在谋杀,他绝对是想杀了我们两个!那麽可怕的男人,我为什麽要替他善後?"女人尖叫起来,"杨亦,你觉得愧疚我可不会,你就是太好心了才会被人敲诈被公司解约还赔偿,还有......你和宁放在一起是吗?他根本不会对你真心的,他肯定是为了报复!"
"我知道。"宁放紧张万分的时候,听到杨亦的回答,"但这是我欠他的,不是麽?"
"你才没欠他们任何东西!"女人大声喊著,"如果你要欠也是欠我,你对我好,是为了能继续唱歌,为了掩饰你的性向,不对吗?那麽现在......也还是可以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这几年我一直在努力,现在也算是有点名气的制作人。亦,你其实还可以唱歌,只要时间不过长......我签你怎样?"
"你说什麽?"杨亦声音带著惊讶。
"我知道对你而言,音乐是最重要的。而且你本身就能独当一面,完全不需要其他人的光芒。"女人说,"无论如何我绝对不相信你会甘愿离开这个圈子,你应该在台上唱歌,你的专辑应该发行到各处......小亦,你跟著我,我一定让你成为歌星!我现在有足够的实力包装你,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没有人会怀疑你的性向。既然你曾经为了唱歌而打算拿我当掩护,再来一次,也是可以的吧?"
"没人怀疑?如果他被男人干的照片登在报纸上,当然没人会怀疑。"忍无可忍的人站出来冷笑说,"杨亦,你想好了,若你真的跟这女人走的话,我会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