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乖乖的点头认错:“赵哥,你说的对。”

赵景抒本以为他又要犯倔,没想到意外的乖顺,于是态度也软了下来:“你以为我上班第一天就像现在这样啊,也是犯了错、吃了亏才牢牢记住了教训!你比我运气好多了,我那时可没人教我这些——看我干嘛,备份啊!”

严赟本来被他说的很感动,想说两句感谢的话,被他一喊,话也没说出来。继续备份照片,备份完后,学他的样子一张一张按照时间目录的格式改文件名。

赵景抒靠在床头看他干活,用嘴指挥:“对,改文件名同时也是过一遍,哪张可以用,哪张可以删了,你心里就都有数了——这张拍得不错!”

严赟看他夸的这张,心里美滋滋的。

“不管时间多紧,每天都得备份、做好目录,等回去不忙的时候,再按拍的类别和地点细分——这张别删啊!”

严赟要删的这张,是他觉得跟主题关系不大的一张,一个小男孩儿扒着门边往厨房里面看,被厨房里氤氲的雾气挡着,脸都拍的不是十分清晰,这张有什么用?

“这张有点儿意思,别删。”赵景抒拦住他:“回去之后你写稿子会有用的。”

“我写?”严赟吓一跳。

“废话,你去采访的,你想让谁写?”赵景抒说着自己忍不住乐了,“哈哈,昨天怕他们欺负你,把你吹成年轻专家,估计那帮人也没怎么信,想不到我说话这么灵,等这篇发表了,他们肯定信了,没准儿给你送个猪腿什么的当谢礼……”

严赟心头一暖,不管昨天是不是为了挡酒,毕竟赵景抒的官方解释是怕他挨欺负。

赵景抒根本没看他,自顾自的说下去:“你回去好好写,别学我,走你自己的路子。争取从第一篇开始,就让人记住你的风格。我看了几篇你写的文章,字里行间比我有人情味儿。所以刚才那小孩儿的照片,用在合适的地方,效果差不了。写东西最重要的就是有自己的特点,学别人,一辈子也出不了头。”

严赟很惊讶:“赵哥,你看过我写的?”

“这不废话嘛。”赵景抒哼了一声,“主编说要给我个人,我不得先了解一下啊,诶你是不是觉得谁都跟你一样傻啊?”

严赟惭愧的低头,他这回真觉得自己幼稚了,上司就是上司,哥就是哥,没白多吃三年的饭,人虽然有些糙,但智商比自己高的也许不止三年。

“你以为我这儿是收破烂儿的?什么人都要啊。”赵景抒没两句就又刻薄起来,把下属比喻成破烂儿,“要不是你文章写得不错又能喝酒,我会要你?”

“啊?”严赟懵了,简历上没写能喝酒吧……

“啊什么?”赵景抒笑,“hr老王说的,他面试的你,他问的时候,你不是回答酒量不错嘛!要不昨天我也不敢让你喝啊。诶你名字取的有点儿意思,会写、能喝,也算文武双全了哈,严赟小朋友?哈哈哈哈,我以前还真不认识这个字儿。”

他这一串儿话说下来,严赟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表态,上司会不会夸人啊,到底是不是在夸他啊?也不用他表态,赵景抒说了半天话,累了,再加上吃了药犯困,说自己要先睡了,让严赟干完活儿后自便。

严赟整理好当天的工作资料时,赵景抒已经睡着了。他洗完澡出来路过赵景抒床边,忍不住伸手摸摸他头,应该已经不烧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了,又一天没刮胡子,赵景抒此刻的睡颜比火车上那时还要软弱,甚至是有点憔悴。严赟目光一时无法从他脸上离开,心也砰砰跳得厉害,他飞快的转身回到自己床上,关了灯后很久都没有睡着。想到赵景抒今晚跟他说的话,觉得有些很暖,让他从心里佩服,但有些依然刻薄,却又让他讨厌不起来。身边就有个钙,还是个人格分裂、时好时坏、连颜值都时高时低的钙,这对严赟这种没什么感情经历的小朋友来说,真是个挑战啊。

第二天赵景抒好了很多,去吃民间版白肉血肠的时候,还给自己多点了一个锅包肉,说来趟东北不能不吃这个,严赟看他胃口,不说满血也复活了百分之八十了。

他俩按计划完成采访,准备离开辽阳。赵景抒说自己没力气,让严赟给他收拾行装。他那件发烧时汗都出透了的t恤已经被严赟洗了,这时候还没干,严赟用一个塑料袋把这件湿衣服单独装好,放进他旅行包里,赵景抒不由得佩服:“你还挺有招儿的,这手儿也是你妈教的?”

严赟轻松的说:“这还用人教?出门多带几个塑料袋,没干的衣服单独装好,就不会把别的弄潮了。”

赵景抒看着自己那个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旅行包,啧啧赞叹:“看不出来,真是把过日子的好手儿!小朋友,你有对象儿吗?”

严赟吓一跳,脸立刻红了,什么意思?看上我了?“没、没有……”

赵景抒逗他:“赶紧找啊,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女孩儿?”

严赟脸色慢慢恢复,心里竟还有一丝失望,是啊,赵景抒并不知道他也是钙。

俩人到了火车站,因为生病和蔼了不到两天的赵景抒又原形毕露,他常年出差,积分优厚,拥有各种候车、候机的vip卡,把严赟扔在人潮涌动的大厅,自己就要去vip室了。严赟本来没说什么,在赵景抒走了几步后,却突然又叫住他,赵景抒看着他有点儿想笑,心里倒很期待,小朋友是想说什么呢?想跟我过去,还是想让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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