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呀,这样连我说话都带了哭音,还说没有——”

王拉起林的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嗯……”

“好了,是我的错,今天占用了时间,违背了诺言。”林哄着王。

王说:“不是。是我……”

林不让他说完:“我说了都随你。因为,你是我——(在这里)最重要的人呐,我只想看你笑。本来就笑的少了,今天还哭了,都是我不对。”

“没有。”王在手掌下眨眨眼,两个人轮流控制着身体,那一点泪意总是被林逼回去。他只是心里莫名的难受,又有点不安,又有点……害怕。

但更多的是感动,他能感受到,被众人包围着的林,是被众人爱戴着的,连太监们和宫女们的态度都不太一样,对着自己更多的是敬畏,而对着林,那种亲近,那种放松是装不出来的。林是怎么让这些人接受了他们王多变的性格呢?这不容易吧?林一直说自己做不来,连课都不肯好好上,上朝更是总在睡觉——他是为了谁,王心里很清楚。

但是他心里更难受了,为什么不能和林是两个人呢?

王为自己一边欣喜林与自己的不分彼此,一边又心碎于这不分彼此,感到备受煎熬。

可是,这是唯一不能对林说的事情。

王后

王开始观察起自己和林,同一个人身上的变化,周围人是怎么看的。

很快,他就发现,原来他周围的人早就摸清了规律,正事一般都放在上午来找自己。而且上午宫人也好,健龙卫也好,都比较警醒,严谨;过了正午,宫里的气氛就松散下来,一些小事情都会有宫人跑来和林说——在宫人看来是和自己的王诉说。偶尔还会求个无伤大雅的情。

王发现,林简直对这些人放纵的可以,一些违背规矩甚至违背祖法的事情,只要情理上,林的情理上能过的去,林就能轻放过去!

林自己随心所欲就更不用说——规矩是给地位不如自己的人定的,林在他小时候就说过这话;不过,林的行为倒更像是,格外宽待不如自己地位的人。

简直是带头败坏宫规宫纪,王叹息,宫里现在都没有乱起来,也是奇怪。

从林和小白的角度看,一点也不奇怪,历史上胡作非为的王多了,那么折腾都没事,林这算什么?何况,王不是还在那里么!这些人也都精着呢,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林和王不同的底线,通常都是抱着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来找林,在他们的理解里,王就是一个性情多变,阴晴不定,但总体来说温和的主上,只要不把事情非闹到上午,等特定时段去,王是很宽容的。

但若是拿这宽容不当回事,王分分钟教你重新做人。

可怜的王,不知道被林坑了多少次。

下午时分,宫人犯了错在杖责,结果林看了会儿健龙卫们训练后,就不守规矩的到处窜,闯入了处刑的地方,吃惊的宫人侍卫人跪了一地。

林只看了一眼,就叫掌院了:“把宫规拿来。”

直接下令改了宫规,而且极其简单粗暴,十岁以下只管训斥和罚站,罚站不能超过一上午;十岁以上十五岁以下犯错,除了前两项外只管加罚抄写和跑步;十五岁以上可以打板子,但是不超过十板子,打完就让大夫或者医女去看。超过二十,他没管。

改完了让掌院联系其他人看着定详细的,不忘加了一句:“饿饭,或者顶着东西什么的变相的加罚,如果你们私下往里面加,孤管不了,但是,孤会定一个抗旨不尊。”

他的语气从头到尾都很温和,眼神也不凶恶,但是满场鸦雀无声,等林站起来指着地上被压着打的明显不到十五岁的宫人,点了点手指的时候,就立刻有内侍上前抱起了小宫女,鞠躬退下,明显立刻去找医生了。

林饶有趣味的说了句:“这才是孤心目中的忠诚啊!”甩手走人。

小白:【主人,王醒着呢,当面给找麻烦合适吗?】

林:【嘘,就当不知道,他不出声,就当他睡着。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不信有几个脑子不清醒的会去和王碰。】

小白:【主人,你就仗着这是影视平行空间吧!不过——干的好~】

林:【我就知道你是个不靠谱的系统,嘿嘿。】

小白:【么么哒~】

林悠闲的晃荡回了健龙卫那里,跟着练习起了剑术。

数十年如一日养成的习惯,已经让林打从心底喜欢上了挥剑时候的感觉,虽然同样枯燥,可是比起和人勾心斗角,让他心情舒畅多了。

晚上王没有去陪伴洪林练习,反倒是教林弹了许久伽倻琴。

最后才问了句:“林同情那些孩子吗?”

林拨了拨琴,还是觉得如果没有歌声相和,他就品味不出其中到底有什么韵味。

慢慢悠悠才答了一句:“王不是也喜欢怜悯弱者吗?”

王不知为何,总觉得林这句话再说洪林,有心想说一句这孩子不弱,又觉得林说的似乎也没错,这孩子心性是有点过于善良。

见王沉默,林又加了句:“王的国土上值得怜悯的人更多,喜爱是一回事——嘛,这话还是不要从我嘴里说出来了,你比我做的好多了。”

王莫名的说了一句:“幸好你和我是一个人。”彼此的这些差距才不会导致分离。

王说:“我会注意的。”

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你要注意什么?难道不该你是训斥我才对吗?”王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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