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君书窑唯有在心中叹气,脸上却勉强维持着笑容,她还得再清宛继续清净地呆下去,不想得罪了这两姐妹而破坏安宁。而且距离红儿上场,还有段时间,她就陪他们聊聊。
等红儿要上场的时候,妈妈自会派人来叫她的。
考虑自此,君书窑就放下了手中琴,带了两姐妹到花厅坐下,且聊一些有的没的事情。
聊天的内容,也果然不出她所料,百合牡丹是为了探听丑奴儿的消息而来。现下,红儿马上就要登台了,她们即使想使坏,也来不及了,所以君书窑对她们的问题,基本上是坦然告之。
在讲到红儿出场的衣衫时,她倒是有些迟疑了,不是她不想告诉她们,是她自己都不知道形容那件衣衫得好,只得告诉她们,那是号称“织女”的锦绣庄当家亲手缝制的,的却是巧手出天工。她从来没有见过那种形式的衣衫,但却凭着直觉知道那样的样式一定会引起大家的兴趣。
然后料到了丑奴儿的曲子舞蹈,君书窑的眼中散发出来的惊喜向往的神采:“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样的曲子与舞蹈,倒是夜公子说了一句很有道理的话,他形容丑奴儿为‘性感’。其实我也不知道性感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那样的红儿,就感觉得性感实在与她在符合不过了。”
“红儿?”百合牡丹齐齐发出了不可思议的身影,“不是丑奴儿吗?姐姐怎么又扯到红儿身上去了。那不过是一个婢女而已。”
俩人语气中对红儿的鄙夷让君书窑轻蹙了眉:“红儿就是丑奴儿。”
“什么?”双双大惊,那个其貌不扬的臭丫头竟然是令整个金陵城吵得沸沸扬扬的丑奴儿。
惊讶之后的百合牡丹,双双陷入了妒忌的怒海,小小一个婢女,凭什么在舞台上跟她们一较长短?还有这么多的贵人相助。不行,绝对不行。对望一眼,之前被否定的计划再次涌现在两人的眼中,虽然有些冒险,但是可以一口气除掉两个碍事的人,也是值得一试的。
“对了,姐姐,为什么你不上场却要红儿去呢?要是姐姐你参加才艺表演的话,绝对是姐姐得到花魁的头衔,我们两个也只有当绿叶的份。”牡丹继续跟君书窑套着近乎,百合却似忽然想起来什么事情一般,急急地离去了。
君书窑映衬着一笑:“我无心于此。红儿片有执着于此,主仆一场,也算是最后帮她一次。”
“早知道这样,我也该请姐姐帮忙!”
“妹妹已经声明远播,更是才艺双绝,还要我做什么!”
“哪有姐姐说的那么好?我呀,只要有姐姐的一般就心满意足了。”
君书窑已经记不清楚这是跟牡丹谈话以后的第几次皱眉了。老是说,她对这样虚情假意的说话实在恼火,偏偏还的做出一副姐姐妹妹亲热的样子来,对这样的自己,既无奈又厌倦。
终于等到老鸨派人叫她去前厅,君书窑看着来报信之人,只差感激涕零了。
不过,最后了,还得做作一番。
颇为惋惜地与牡丹道别,君书窑重新拿起瑶琴,往外走去。急急的脚步,不知道是为了不耽误红儿的才艺表演,还是早点避开身后那虚伪的实现。
“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一心埋首往外赶的君书窑,到了院门的时候,虽然没有看到对面来了人,不过对方好像很着急似的直直地朝着她冲了过来,迎面带起了一股旋风,让她有所察觉,连忙侧身,想避开。
但是对方同样察觉了她的意图,在她侧身的时候,改变了方向,还是朝她冲了过去。
带着比较重的瑶琴,在前进的过程之中,君书窑要勉强侧身让过那冲过来的人,已经是不易的事情,现在要再次转变方向,身体的惯性已经让她心有余而力不足。
“啊——”不是呼痛的声音,而是一声遭遇到极痛时的惨叫。
手中的瑶琴应声落在地上,君书窑整个人也被那人撞到在地,不过身子受到的撞击的疼痛她根本无暇顾及,手上传来的一阵一阵火辣辣的痛楚,已经夺走的她的全部注意力。
那淋落在她手上的,竟然是热汤的开水。双手稚嫩白皙的肌肤立马就冒出了透明的血泡,一个一个狰狞得吓人。就连罪魁祸首百合也看得呆住了。
第116章事到临头的意外(二)
其实,所谓的意外,根本就不是意外。这是她与牡丹计划商量好的计策,只是那个时候还没有丑奴儿的出现。
来清宛的许多人,都是慕名君书窑独步天下的琴艺而来。百合牡丹自认为,论相貌,她们是有一点都不输给君书窑的,偏偏就是这手上的琴艺不如对方,就让对方在没有参加才艺表演的情况之下,就成了大家口中的清宛花魁。尤其是百合,他去年几经艰难好不容易得到了花魁的称号,却被大家认为是君书窑的有心想让。
一朝辛苦全部被抹杀,还被人用可怜的眼神看着、盯着,偶尔在院子里行走的时候,也瞥到下人们在后面这手划脚的样子,百合的仇恨日渐增加。教训不到正主的她,就常常寻其他下人婢女的晦气。
渐渐地,大家对她的怨气越来夜深,却同样地屈于她的清宛之中的地位而敢怒不敢言,她每每瞄到大家看她既恨又惧的眼睛时,心中都是无限膨胀的满足感。
只是,时间长了,就对现状开始不满起来。
凭什么君书窑可以单独一个院落?凭什么君书窑可以成年后还可以不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