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伯经过金陵一系列的事情,对夜郎——南宫凌风相公的身份已经认定,加之他对之前输给雪鸽的调查(雪鸽调查到了他没有查到的内容)心怀不服,这次是个机会,跟雪鸽“偷师学艺”顺道还可以“青出于蓝”于是,他几乎是立刻就同意了。

至于忠伯的角色就交给擅长“表演”的雪宸来扮演,只要扮演到回到南宫王府就好了,这个,其实夜郎在民主咨询忠伯之前,就已经想好了。

嘘——秘密!

之后,回京师的队伍上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少了三人,只是针对外人与南宫凌风而言。

这个几乎是队伍中所有人的想法:阿齐的存在感一直薄弱,他不在,没有人会发现;忠伯有雪宸扮演着,算是还在;最后的雪鸽的话,她们四姐妹本身就长得一模一样,只要不同时出现,没有人会发现其实已经少了一个人啦。

咋一看,他们的队伍还是热热闹闹地。

夜郎这么做,主要是为了防止夜贤发现异常,算是为雪鸽等人的行动盖上了一层迷雾与保障。而他也一直认为迟钝的南宫凌风没有发现,直到一天之后的谈话。。。。。。

他也记不清他们是怎么会谈论到那个问题的了,只记得南宫凌风撅着嘴,一脸的倔强,强调地重重说道:“反正,我一定要娶小安。”

听到南宫凌风这句话,夜郎当即就教了他一个现代的词汇:“你娶小安的话,我们就离婚。”

“离婚?”

“就是我休了你。”

“不行。”南宫凌风想都不想地否定了,在夜郎得意地想到这个家伙还是很喜欢他的时候,只听到南宫凌风接下去的话:“相公你是我娶的,要休,也是我休你。”

“南,宫,凌,风!”

硬的不行,换软的。

南宫凌风摆出了楚楚可怜的无辜样子,小脸充满希翼,水汪汪的大眼也眨巴眨巴地望着夜郎:“相公,人家要做男人汉大丈夫,小安都把身体给人家了,人家一定要负责,一定要娶他,才算是男子汉大丈夫。”

夜郎的身体忽然一僵,呼吸有些不顺畅:“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要做男子汉大丈夫。”

“不是,后一句。”

“我说要娶他我才算是男子汉大丈夫。”

“不是,前面一句。”夜郎的声音渐渐失去了耐性。

“嗯,小安把身体给了我。。。。。。相公!”

最后一声是南宫凌风的惊呼,因为夜郎忽然冲上来,双眼紧紧盯着他,像是一头忽然发怒的豹子。

“你和小安。。。。。。”夜郎的口舌忽然变得干涩,努力地咽下口水,自己听自己问出的话,干巴巴的,似乎不像是自己说的“。。。。。。谁给了谁?”

将夜郎的话理解成了同意,南宫凌风不无骄傲地说道:“当然是小安给了我啊,跟相公你一样呢,所以我才要负责的嘛。”

“小安,是你第一个?”这个追究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用了,因为他不是第一个的话,一切就失去了意义。

“嗯,不过我天赋很高的,都没有弄伤小安。”

夜郎在南宫凌风“嗯”一声之后,就像是突然之间脱力了般,也无心听下去,即使听到南宫凌风的话,也过耳风一般,没有往心里去。也就错过了,纠察真相的好时机。

试想一下,南宫凌风与他第一次的时候,那些动作,哪里像是有经验的人?而且第一次,还没有弄伤对方的话,就更显得怀疑了。

南宫凌风觉察出了夜郎的不对劲,安慰道:“相公,你怎么可?是在吃醋吗?哎呀,你放心好了,小安人好得不得了,是绝对不会欺负你的。”

现在的夜郎完全没有听进去他的话,满脑满心都回荡着南宫傲雪曾经对他说过的话:“鬼算子说过,第一个将身体交给南宫凌风的人,就是他一辈子的良人。”

第一个不是他,第一个是小安,凌风口口声声一定要娶的小安。

作为现代人,夜郎对“算卦”之类的,全部归为封建迷信,但是“穿越”打破了他一直奉为信条的坚定,南宫傲雪的那一番话再次给了他迎头一击:无论是“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灵魂”还是“夜郎活不过十八”的言语,鬼算子都精准地预算出了,难道要他自欺欺人地理解为巧合吗?

夜郎感觉自己好似进入了一个越来越深暗的巷子,无论如何走,都饶不出命运的安排,反而是被黑暗一步步吞噬,埋没。

从来都是处在顶端的男人,从来都是霸气天下,南宫凌风仿佛上天给他安排的一个局,在意识到之后,夜郎还是毫不犹豫地跳了进来。一为那份从未有过的心动,一为那份纯粹的简单。

不长也不短的相处之后,南宫凌风渐渐在他的心中声根,在去夜家堡的路上,在南宫凌风失踪后的几个夜晚,夜郎深深地体会到了牵肠挂肚的滋味,也深刻明白了,他对南宫凌风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感兴趣”都是真的动了“感情”。

其实,那样的结论对他而言,第一感觉是荒谬的,好比是太阳东升的常理一样,经历人世炎凉的夜郎连相信“世间自有真情在”都做不到,更遑论是自己拥有真情。可是,心动的那么自然,仿佛天生如此般,没有丝丝的突兀之感,情感上也没有任何的排斥,那么自然而然地就接受了。

正是因为对南宫凌风的接受和对两人感情的认识,夜郎才愿意去涉及夜家堡的事件,才愿意去考虑东财神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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