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想留下的人,也均被云殇打发了出来,只留下雪宸在里间帮忙。

退居到隔壁卧室,望着安稳睡在床榻上的南宫凌风,众人严重闪过一丝欣慰,继而又想起了隔壁主卧室里的情形,一个个的又紧拢了双眉,忧愁浮现在每一个人的眼中,大家一致在心中祈祷:那人一定要没事才好。

不多久,南宫天阔也赶了过来,但被云殇拒之门外,他也不恼,就一个人独自站在紧闭的房门外,耐心等待。南宫傲雪等人费尽口舌,想让他进屋等,但都被他婉言拒绝了。清雅现在受着苦,他怎么能在温暖舒适的屋子里安心等待呢?他就要站在这里,这里冷一点,寒一点,就当着他跟清雅在同甘共苦。

南宫傲雪挥手斥退其他人等,望着南宫天阔不知道落在何处的眼,那眼中的坚定与决绝,就像是红光万丈,刺痛了她的眸,触动了她的心。她了解父王对清雅的深情,实在太了解了,从小就看惯了他望着清雅深得像大海一样的眼睛,时至今日,那眼中的深情不但没有褪色,反而愈加的浓烈鲜活,仿佛望着的是他全部的生命。而如今生命有了危难,不能亲眼守护,也要紧紧相随。

薄薄的一扇门,要推开,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是什么力量让南宫天阔紧攥了拳头,也没有推dao那扇将真心隔阻在外的木门?明知门后有心爱之人在受苦,却不得其入而用力抑制自己,就像是自己对自己的背叛,无法想象的勇气。

“父王……”南宫傲雪喃喃地低声,既是感动,也是心疼。

房间里,夜朗守在床榻旁,一动不动,半眯的眼眸有意无意地落在南宫凌风脸颊还未完全消失的掌印上,心中比自己受了侮辱还有更甚的愤怒。这么单纯无辜的一个人、这么无害温和的一个人,那位公主究竟有何仇恨,下得了手?眼中的精光猛地暴涨,当他终于下定决心,要好好守护着如天使般的人儿时,他却在他的面前受了伤。穿越或是带给了他巨大的转变,性子里那些阴沉的东西少了很多,但是一旦自己的底线被犯,心中那头嗜血的猛兽再次张牙舞爪地翻腾。

想不到他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动怒的敌人,竟然是一名女子!

阴霾的眼神望到南宫凌风熟睡的侧脸,蓦然变得温柔,眼光如海,仿佛要滴出水来。

忠伯在一旁打了冷战,少爷娶的真的是如雪鸽所讲的欺善怕恶、胆小如鼠的夜朗吗?为什么他老觉得少爷娶了一头狼回来?

雨,仍旧肆无忌惮地下着,没有减弱的趋势,空气湿得可以拧出水来,好在闪电雷鸣狂风收了势,气温也一点点地回升。心——暖了。

天色将明未明的时候,雪宸满脸倦意地打开房门,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身后紧跟出来的云殇,面无表情地望了一直杵在门口的南宫天阔,不甘心地握紧拳头,尽力将语线放平到波澜不惊:“王爷,带他回去吧。”

南宫天阔点点头,紧绷的眉舒展开来,脸上有了点点的温暖笑意,满含感激地望了云殇一眼,急急地走向屋内。

床榻上,南宫清雅微微紧拢着眉,现得大病初愈的灰白清冷,呼吸浅浅。南宫天阔的手轻轻抚在南宫清雅微烫的额头,默默叹口气,将就着他盖着的被衾,连人带被一起抱走。

等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枫林院,云殇还呆呆地凝视着莫名的虚空,痴了一般的表情。他不敢在南宫天阔面前表现出对清雅的爱慕,至少在清雅冷眼对他的时候,要保持这种看得到得不到的境况。可是,南宫天阔已经离开了,不用再紧绷着脸,不用再压抑自己的爱慕与情人似的担忧眼神,只是,那人也离去了,只剩下他一人独尝相思之苦,心上已是遍体鳞伤。

南宫清雅被南宫天阔抱走之后,南宫傲雪就吩咐将主卧室打扫出来,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之后,再将熟睡的南宫凌风抱回去。

很明显,这么做的目的,是不让南宫凌风知晓昨夜发生的一切。

“喂,我说你打算在这里望到天荒地老啊?”如此不客气的语调,自然是与云殇不对头的雪霁说的。

云殇闻言一阵苦笑,如果天荒地老后,清雅会回来的话,他倒不介意。

“云公子,我去弄点吃的,单独给你弄一份怎么样?”雪梦劝人的时候,通常采取的手段是——用吃的哄。

“我贡献一个关于雪霁的秘密,好不好?”雪鸽也有她独特的方式安慰云殇。

雪宸累了一夜,疲倦得很,现在放下心来,更觉得人都要散架了,所以她安慰的话最是直接:“回去睡觉吧,站在这里睡得也不安稳。”

云殇用手揉揉脸,忖思:“算了,反正清雅早晚是我的,我一个人的。”这么想了一下,心情霍然开朗,顽笑覆上眼眸:“在我去睡觉之前,雪鸽先把雪霁的秘密告诉我吧。”

此话一出,大家都不由得松了口气,雪霁当即就黑了脸,阴阴笑着,手伸向怀里,蠢蠢欲动:“你倒是说说看啊!”只要雪鸽敢乱说,立马就让她趴下。

看穿了雪霁的潜台词,雪鸽咯咯笑着,反威胁:“你的秘密,我手里可不止是一个。”

“说吧,说吧,”雪宸在一旁鼓励道,“无论雪霁用的什么mí_yào,保证给你解得干干净净,还让云殇附送你保命大药丸。”

雪鸽神秘一笑,凑近云殇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其实,雪霁是个女的。”

绝倒,这是什么秘密?

第四十六章 谁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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