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耿似被他纠缠地没有办法,道:“如果小王爷今日不干涉我夜家的家事,夜耿与小王爷之间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好,我不干涉!”一听到可以被原谅,南宫凌风的反应超快,利马就点头许诺了。

“那可否请小王爷到旁边喝茶?”

“好啊,我最喜欢喝茶了!”

于是南宫凌风被夜耿轻易地打发到一边树荫下,美曰其名——品茗。

雪鸽六人见状,趁人不注意,绕了过去,陪在南宫凌风的身边;云殇也有此打算,不过被夜妙蕊拦了下来,只好垂头丧气地继续呆在院子中间,接受家丁们怀疑的眼光。

夜耿开门见山地问道:“郎儿,为何要杀害一个无辜的孩子?就因为飘飘得罪了你吗?”他似乎连多余的话也不想跟夜郎再说,只得夜郎俯首认罪。

“噗~~”南宫凌风的第一口茶水全部喷了出来,刚刚爹爹说什么,相公杀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来不急揩干净唇角边的茶水渍,南宫凌风求救似的望着忠伯,忠伯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也糊涂着呢!见忠伯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南宫凌风又转向雪鸽,她连来福怀孕都知道,应该知道孩子的事情吧。

雪鸽似乎早就预料南宫凌风会问她,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将早已打听清楚的事情慢慢地讲了出来。

“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信吗?”夜郎反问夜耿,隐隐带着嘲笑。夜耿摆明了认定凶手是他,却还在那里做些表面文章,立时惹了他的反感。

夜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跳被夜郎冷漠讥笑的神情惹的大怒:“我发现飘飘碗里堕胎药的时候,就检查了堡里所有院子的人,只有你与云殇从下午开始,一直不在。问了你院里的下人,他们说你们进了房间,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可是房间里却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来那个把药给柳飘飘换了的人,是成心嫁祸给他了,弄得他物证没有,唯一的一个人证还成了他的同伙。夜郎想到此处,趁机偷瞥了云殇一眼,却发现那人居然在听到夜耿的话时,频频点头,面上还露出了佩服的神情,好象一点也不关他的事情。

夜耿接着说道:“下午的时候,飘飘过去找过你,你们两人又吵了一架。此后你很生气地进了房间,再也没有出来。”

夜郎一面听夜耿的分析,一面在心里自嘲:得,连不在场证明也没有,这下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最重要的是”夜耿停了停,眼忘着夜郎,闪过一抹揪心的疼痛,“飘飘的丫鬟在检查过程中,在厨房灶台旁,发现了你的随身玉佩,那是我在你周岁的时候,亲手赠送与你,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它会出现在那里吗?”

原来如此!夜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夜耿认定是他的主要原因。这么看来,夜耿对“夜郎”的感情还算是有的。他还以为,夜耿仅凭“夜郎”与柳飘飘二人的不合与“夜郎”劣迹斑斑的作为就认定了他是凶手。

“郎儿,你是真失忆了吗?”夜耿的声音中透着不确定与怀疑:“如果你真的失忆,为何性子一点未变;如果你。。。。。。”

好长的排比句,夜郎在心中感叹,其实他的心理素质也很不错,压根就没把眼前的危险放心里。

夜郎这边是差不多理清了事情的原委,南宫凌风那边也差不多由雪鸽解说完毕。

“郎儿,你向来闯祸,为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觉得你还小,本性是善良的,终有一日会幡然醒悟。可是这一次,居然闹出了人命,对象还是你自己的兄弟。我想,其实最该幡然醒悟的是我,是我错了,不该姑息养奸,纵容你生事。”随着说话,夜耿的眼神越来越坚定,“这一次,我终于明白了,想通了,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不罚你,难以服众,杀你,我于心不忍。所以,这件事,我会交给管衙来处理,公事公办吧!”

“什么意思?”南宫凌风不是很理解夜耿曲曲绕绕的话。

雪鸽言简意赅地回答:“夜老爷的意思是:要将夜公子与云殇送往衙门。”雪鸽解释得更加的简洁,她说:“一命偿一命”

“不行”南宫凌风站了起来,也顾不得夜耿原不原谅他了,跑到夜耿的面前,“我不要相公死。”

夜耿无言地望着他,这个决定他下得也是及其痛苦,失去了一个连这个世界都没有见到的孩子,现在又要再失去另一个孩子。

可是,除了这么做,他没有别的办法。

“你要将相公,阿殇送衙门吗?”南宫凌风盯着夜耿,出口惊人,“那就不用了。”说着,南宫凌风掏出了一面金牌。

夜耿只当他又要掏出他已经见过几次的令牌,惨淡一笑,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以为你是王爷,就可以胡蛮乱来吗?”

夜郎原本也是这么想的:夜耿对他这个不孝子本就怨言极多,现在又谋害了他宠妾未出世的孩子,无异于伤口上撒盐,火上浇油,他的下场只能是死路一条,就算是夜耿“心有不忍”,将此事交予官府出面,想想他一个失去依靠,又深得民怨的罪人,还有活着的希望吗?此事,恐怕就算是老王爷出面,也不得善了,可是在他看到云殇等人心安理得的脸庞时,有了几分心动,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南宫凌风拿着金牌,在夜耿的面前晃了晃:“我这可是免死金牌”

寂静

绝对的寂静——

事情的发展连夜郎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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